“嗯,是师父。”华逸点头笑答:“那我先走了。”

华逸转身离开医馆,来到与乐云约好的河边大榕树下,到了河边远远看见乐云背靠着大榕树,面对着河水无聊的向河中扔着石子。

他笑着跑过去:“乐云,你来很久了吗?”

“刚来一会,今天要采什么药?”乐云边说边无聊的扔着石子。

华逸放下药蒌坐在乐云身边,浅笑道:“其实,你可以去医馆找我呀,干什么非要在这里一个人等呢。”

“我去了,华叔又要问东问西的,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乐云一脸为难。

华逸笑道:“其实,师父是关心你,你也是的,正正经经的找件事做,师父就不会再说你了。”

“我也想呀,只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而以。”乐云站起身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好了,走吧。”

“嗯,有时间我也帮你留意下。”华逸站起身背上药篓:“对了,师父让我叫你晚上一起回去吃饭,他好像有事找你呢。”

“啊?华叔真是料事如神,他怎么就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乐云一脸苦笑。

华逸调笑道:“就你呀!师父是看看你长大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走了。”

说着华逸边笑边向山角走去,乐云撇撇嘴正要跟上华逸,只听他‘哎呀’一声,一个酒埕从天上砸了下来,正砸在了乐云的头上。

华逸听到忙跑过来关心道:“怎么了?”

“一个酒埕,砸到我的头了,好痛呀!”乐云呲着牙扶着头。

二人同时仰头向上看去,身边的大榕树上正躺着一个人,乐云气愤的大喊:“喂,喂,你给我下来,随便丢东西下来会砸死人的,树上那个家伙,你给我下来。”

他边喊着边用力的踢着大榕树,华逸见树上的人没有下来的意思,劝道:“乐云,算了,我们还是走吧,那个看来是个醉汉,我们不要理他了。”

“不行,他用酒埕砸到我是小,万一哪天他扔个什么下来,砸到小孩子怎么办?会死人的。”说着他不依不饶的边喊着边踢着树。

“扰人清梦。”树上那人一个翻身从树上掉了下来,可是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他竟然稳稳的站在地上,只见他倚着大榕树慢慢的滑下去坐在树下,这人正是华逸在酒嗣帮过的那个醉汉。

乐云见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更加生气:“你这个人,跟你说话呢……”

“走开。”还未等他说下去,醉汉一双醉眼看向乐云烦郁道:“你不是还活着吗,我又没砸死你,吵什么呀?等你死了再来找我吧。”

“哎,你……”乐云一听气得胀红了脸,正要上前却被华逸拦住。

“乐云,算了。这个人我认识。”华逸走到醉汉身旁蹲下身拱手笑道:“兄台,我们又见面了。”

醉汉幽幽的看向华逸淡淡道:“今日,我没有银子还给你。”

“你误会了,那酒是我请你喝的。”华逸忙解释道:“我看你醉成这样,不如先回家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醉汉毫不在意的冷笑:“哼!无所谓,我一个醉汉哪会有人打我的主意呀。到是要谢谢你的酒,我会还给你的。”

“哼!瞧你自己那副样子,你说还怎么还呀?”乐云瞥着他插嘴道。

“我说过我会还就一定会还,要你管我怎么还呢?”醉汉挑衅的看向乐云。

那种眼神是如此的熟悉,那久违的冷傲、自负、霸道,深邃得如寒潭水般不可见底,他正是风颖月。

“我说过是请你喝的,我叫华逸,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乐云,请兄台不要怪他刚才无礼,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华逸礼貌道。

只见风颖月从腰间取出白玉萧,放在唇边轻轻吹奏着,那萧声轻灵、凄美,犹如空谷流泉,又若幽兰怒放。几多缠绵,儿女爱恨;几多相思,绕指情柔。风颖月的唇指间飞旋着悦耳的音律,引得林中的百鸟齐飞来朝;平静的水面掀起了阵阵波澜;水中的鱼儿也偷偷的把头探出水面,如此美丽的画面,也只有在风颖月手中才能绘画出来。

久违了,风颖月,久违了,动人的萧声——

这时,只听一声马嘨,炽焰飞驰向风颖月奔来,只见风颖月纵身一跃,飞上马背爽朗一笑:“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