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来了呀!”

“在哪呢?”华芷四处张望着。

“不就在你旁边吗?”乐云偷偷的怪笑着。

“啊?他……”华芷见到面目英秀的风颖月,瞪大眼睛呆呆的盯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她见过的那个醉汉。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失礼,白皙的双颊浮上两片红晕,羞涩的垂下眼帘,柔声道:“连大哥,你……”

站在一旁的乐云调笑道:“我刚看到师父的时候也是你这副模样,好像个花痴。”

华芷听后脸上更觉炽热,气道:“乐云哥,你再胡说以后不准你吃我做的饭。”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我看这些人好像不是得病,到像是中了毒。”风颖月凝眉若有所思道。

“中毒?”二人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中毒了呢?”华芷紧蹙娥眉疑惑问。

风颖月双眉一敛,看着众人思忖片刻方道:“这一点我也不清楚,要查过才知道。”

“嗯。”华芷点头同意,转身来到华凯身旁,俯身耳语片刻。

华凯听后脸色凝重的看向风颖月,他站起身,来到风颖月面前,双手抱拳行礼道:“驸马爷,草民有礼了,不知驸马爷对此事……”

未待他说下去,风颖月止道:“华大夫不必多礼,叫我颖月或是连月就可以了。今日之事,我觉有些蹊跷,这么多人同时得病,还是同一种病症,先前又没有预兆,这病来得不简单呀。”

“嗯,连公子说的有理。”华凯点头同意,双眉蹙得更紧。

风颖月见华凯一脸愁容,淡笑道:“华大夫,在下可否为他们诊脉?”

“噢!那就有劳连公子了。”华凯扫去一脸的愁容强笑。

风颖月来到华凯行诊的座位坐下,为来看诊的病人诊脉,他蹙紧眉思索着,又看向病人温和道:“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

看过几个病人后,风颖月起身思忖着来到华凯身边,脸色凝重的看着他:“华大夫,我们还是到内堂谈谈。”

“噢,公子请。”华凯引风颖月来到内堂,满心疑惑的问:“连公子可有何发现了?”

风颖月轻叹道:“以病人的症状来看,他们中的是七花毒。”

“七花毒?”乐云惊叫:“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竟然下这种毒来害老百姓。”

“七花毒是用七种毒花提炼而成的,下毒的人并不想至人于死地,只是下了很少的量,让人全身感到疼痛,四肢麻木,呼吸困难,想吐又吐不出来,有一种急火功心的感觉。其中一味就是八仙花的毒,此花并非我中原品种,据我所知,是扶桑盛产。”风颖月凝眉仔细解释着。

“连公子的意思是,下毒者是扶桑人?那扶桑人跟我们真州百姓有什么仇怨呢?他们为什么要下毒?”华凯一脸疑惑,还是不明白风颖月的意思。

“这个,我也一时想不通。”风颖月凝神思索着。

是呀!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为什么要下毒害他们呢?难道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自从来到了真州,怪事连连,常遇到刺杀,现在又一天中这么多的人中了毒,这应该不是巧合。会是谁要至我于死地呢?他跟扶桑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这样对服我,目的是什么?杀手、人皮面具、中毒、扶桑。

唉!风颖月轻摇着头,怎样也想不通原由。

乐云见二人愁眉不展,焦急问:“师父,那怎么才能为他们解毒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解毒才对呀。”

“唉!七花毒是无药可解的。”华凯重叹道。

“怎么可能?他们能配毒药,为什么不能解?”乐云疑惑。

“七花毒,可以是任何七种花制成的,而且制毒之人在炮制的时候,先后次序也是不同。所以,就算是知道是哪七种花也解不了,除非下毒之人的解药方可解毒。”风颖月在堂中踱着步,思忖着。

正在这时,华芷带着一个衙差跑进来。

“连大哥,这位衙差找你有重要的事。”

“属下参见驸马爷。”衙差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有何事找我?”风颖月双眉轻敛,心中又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回驸马爷,城东十里林中又发现了一俱尸体,也是俱无皮的。丁大人让属下来请驸马爷移步一趟十里林。”

“噢?走,我跟你去一趟。”说着风颖月转身看向华凯:“华大夫,百姓中毒一事,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就请华大夫细心照料了。将粟米绞汁,同绿豆、姜葱煮汤服下,先减轻他们的痛苦。我这就去与丁大人商量对策,找出中毒的根缘。”

“嗯,老夫知道了。”华凯看着风颖月恭敬的行礼。

这一次,他对风颖月有了很大的改观,对他的镇定和果断也实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