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敢去正视他,只是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这一路上很顺利的就到达了镇江府,三人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每当一问起她的身世她只是摇头,接着就用那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们,使得上官建廷和风颖月心中一酸,什么也不再问。只是从心里感觉她很亲切很想帮助她,有一种亲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上官建廷和风颖月自己也感觉到很是莫名。

四人到了镇江先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风颖月来到女子面前关心道:“姑娘,这几天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所以你就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办完事后我们会带你去一个清静的地方治疗。”

女子看着他点头应着。上官建廷温和笑道:“对了,忘记问姑娘芳名了,我们总不能姑娘前姑娘后的这样叫你吧。”

女子没有去看上官建廷,只是伸手拉过风颖月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里画着什么,风颖月抬头温和笑道:“你叫竹儿?”

竹儿点。风颖月笑道:“那竹儿,可以把你的面纱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

竹儿目光中露出一丝悲伤低下头,风颖月见状心中一紧,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未曾相识的人如此关心,更不明白对她怎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痛惜,温柔和:“你不把面纱摘下来要我如何为你治伤呢?我相信,你原本是个美丽可爱的女孩,我不知道是何原因会有人如此对你,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不能因此就封闭自己,要去面对问题让我们一起帮助你,好吗?”

竹儿听后眼中闪烁着泪光点头应着,她抬头暼了眼上官建廷又看向风颖月摇摇头,风颖月明白她的意思,转身看着上官建廷道:“建廷,我想竹儿是不想太多人看到,你和乐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呢,放心。”

“我……”上官建廷英挺的双眉轻蹙,他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这个竹儿好像就一直躲着自己,难道自己长得很像坏人吗?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

“乐云,你也出去。”

“可是,师父不用我帮忙吗?”乐云一脸不解问道。

“出去吧。”风颖月淡道。

“噢,我就在门外,如果师父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叫我。”乐云转身离开。

待二人离开风颖月走到竹儿面前,微笑的向她点头,竹儿轻轻的把脸上的面纱拿了下来,当风颖月看到她的脸时,心中一紧,双眉轻轻的颤抖了两下,眼中一股热流向外涌,他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只见竹儿的脸上如被虫啄食一般一块块溃烂得不成样子,他不知道要有多大的仇恨,会把一个女子的容貌毁成如此这般……实为太残忍了!

片刻,风颖月看着竹儿温和道:“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

竹儿点头应着。

风颖月转身离开,上官建廷和乐云见他出来忙问道:“怎么样?”

风颖月没有说话直径走向自己的房间,上官建廷和乐云知道事情定不是那么简单,于是紧随其后来到风颖月的房间。

刚一进来乐云便急道:“师父,竹儿姑娘的伤怎么样?有什么吩咐徒儿的吗?”

风颖月紧绷着脸摇头,上官建廷见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他沉重道:“竹儿的伤到底怎样?她中的是什么毒?”

风颖月一脸的愁绪只是摇头,上官建廷急了:“你到是说呀,为什么总是摇头?难道这毒就连你也解不了吗?”

“建廷,人别急。”风颖月淡道,又重叹:“开始我也以为竹子儿中的是什么奇特的毒,可是经我仔细检查过后,这并不是普通的毒,而是一种蛊。”

“蛊?”二人听到惊道。

“嗯,中原人擅长用毒,苗疆人才擅长用蛊,难道……”上官建廷瞥向竹儿疑惑道。

风颖月摇头:“这蛊应该不是苗疆人下的。”

“如何说?”上官建廷问道。

“因为,蛊中竟然有几种奇特的毒花之毒。”风颖月疑惑的思索着。

“奇特的毒花?”上官建廷更加不解的看着他。

“嗯,而且这几种毒花跟真州百姓中的七花毒的花是一样的,有一种毒花只有扶桑才会有。”风颖月叹道。

“怎么……会这样?”二人更加惊讶不解。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不通,难道害竹儿的人跟杀我的人是同一伙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害竹儿呢,他们不是一直都冲着我来的吗?竹儿到底跟我们有何关系呢?还是……”风颖月愁眉不展直摇头道。

“是呀,我第一眼见到竹儿的时候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上官建廷说着一脸愁绪低下头。

风颖月看出他的心事,一脸疑惑道:“为什么竹儿好像对你特别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好像一直都在躲着你,可是从她看你的眼神里却有另外一种亲切感,反正很矛盾。她的那种哀怨的眼神,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好熟悉,一看到那种眼神我的心就很痛,很不舒服。”

“颖月,你也感觉到了吗?”上官建廷紧蹙双眉看着他。

“嗯。”风颖月淡淡点头,叹道:“建廷,你现在的心是不是很乱?”

“嗯,我好想去问她,可是她却总躲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看到她有一种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到底是谁呢?”上官建廷苦脑的摇头,他不愿再继续想下去,越想他心里越是害怕。

“再看一段时间再说,她的伤……”风颖月无力摇头。

“对了,我还没问你,竹儿的伤你可有办法治?”上官建廷突然急道。

风颖月一脸无奈摇:“我也不知道,尽量试试吧,办完镇江的事我们就带她去风殷山,我想师父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上官建廷点头应着,又恨恨的捶了下桌子斥道:“这些扶桑人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他们跟你有什么仇?跟竹儿又有何仇?她只是一个女子呀!”

“刚才,我为竹儿诊脉,发现她以前是学过武的,可是武功却全都被人废了。”风颖月若有所思道。

“噢?学过武?”上官建廷思忖着:“这些扶桑人来中原到底有何阴谋?他们会不会对我大宋不利?这个千面神君跟他们是否有关联?看来我们要快些将镇江的事办妥后,我要回京向皇上禀报此事,颖月不如也随我入宫吧。”

“呃!”风颖月迟疑,片刻方道:“我看……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