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到是找到了,只是……让他给跑了。”上官建廷淡道。

“噢……原来如此,如果二位大人有何事尽管吩咐下官。”茹海淡笑道。

“嗯。”上官建廷点头没再多说。

风颖月微眯双眸瞥向茹海,见他目光闪烁心中自有定断。

三人回到房间刚坐下,只见竹儿托着茶点走进来,见三人一脸烦郁上前斟茶放在三人面前。

“竹儿,你不用忙了,要多多休息。”风颖月关心道。

竹儿摇头拉过他的手问道:“哥哥今天出去查案不顺利吗?”

风颖月淡笑摇头:“没事,你不用担心。”

竹儿垂首不语,风颖月见状关心道:“竹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今日哪里不舒服还是药吃着有何反应?来,让我给你诊一下脉。”

竹儿摇头淡笑道:“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吃过药也没有那么疼了,只是见哥哥心烦有些着急罢了。”说着她偷偷的瞄着上官建廷,目光中有着无限的关心却一直的掩饰着。

所有的一切都被风颖月看在眼里,他不知道竹儿对上官建廷为何会有这种态度,一种说这出的感觉。想到这里他笑道:“没事的,我们真的没事,竹儿请放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毒,我们会尽快带你回风殷山,那里环境好又有我师父,我相信你的毒一定会很快好的。”

竹儿点头笑道:“我相信哥哥。”

上官建廷见到二人相谈甚欢,心中升起一丝愁绪,他不知道为什么竹儿要这样对自己,在她的面前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这种感觉只有对连丹青才有过的。

正在他发呆之时,风颖月问道:“对了建廷,茹海这个人你可了解?”

“茹海此人过去我从未接触过,只是知道他是先帝时的吏部尚书,十年前不知怎的,突然他请调去清阳县做一个小小的县令。又从县令做起到现在的镇江府府尹,此人的行事却让人看不透。”上官建廷不解的看着风颖月。

“噢?确实。又是十年前,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可真多呀!到底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他要下调?宁愿做个小小的县令……”风颖月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一个丫环扣门道:“驸马爷、上官大人,府里来了位姓连的姑娘,说是要见二位大人,茹大人请二位过去呢。”

“好,我们这就过去。”上官建廷回着,突然脑中一闪惊道:“颖……月……姓连的姑娘,你说会不会是……”

“丹青?”风颖月紧蹙双眉思忖着。

竹儿听到心中一惊,呆呆的看着二人,眼中有着一丝恐慌与绝望,她看着风颖月摇头想说什么,可是风颖月却没有理会,关心道:“竹儿,你先回房休息,我们先出去了。”说着三人转身便走,竹儿想喊住他们却发不出声音,只是目光中闪过一丝的恨意。

三人来到正厅,茹海起身迎上来行礼道:“驸马爷,上官大人,这位连姑娘说要见二位大人。”

二人向茹海所指之人看去,此人不是丹青还会是谁,只见她嫣然一笑看向风颖月:“哥哥,你还好吗?”

二人见状一愣,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风颖月淡笑点头:“丹青这些年可好?”

“一个人过的也算是逍遥自在。”说着她一脸伤感看向上官建廷,只见他还是那个样子,呆呆看着自己,她笑道:“你……这些年还好吧?”

上官建廷摇头,努力的挤出两个字:“不……好……”

“建廷……”连丹青眼中含着泪垂下眼帘。

“啊!原来连姑娘是驸马爷的妹妹呀,这下我府上可真是热闹非凡呀,有什么话咱们回内堂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今晚我叫人多做几道好菜为连姑娘接风。”站在一旁的茹海见三人被这种场面感动得无话可说,于是上前解围。

“嗯,茹大人说的是,我们不如回内堂再说吧。”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上官建廷和连丹青,心中找不到一丝的亲切感。

夜,是如此的宁静,月,如明境般挂在夜空上,幽蓝的月光照在院中更显浪漫,心中只觉一股暖流涌了上来。在这美丽浪漫的夜下,一对身影相依偎在亭中,是那样的幸福。

“丹青,你知道吗?我真的好讨厌自己。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彼此太任性,如果我们能够相互了解的更深,我想现在我们会很幸福。”上官建廷温柔道。

连丹青什么也没有说,嫣然一笑,羞涩的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五年了,五年来她都遭遇到什么,谁也不知道。

正在这时,院中一个角落,伫立着另一个身影,满眼哀凄的看着二人。泪,很不听话的夺目而出,从那满是悲苦的脸上滑下。竹儿满心痛苦的想要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可是她说不出更不敢说,她怕说出真相,可不说出来她更怕,这种矛盾不停的纠结着她的心。

这一切,都被风颖月看在眼里。他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了丹青心中却没有了那种亲切,而且好似两人之间更加远了,他轻轻叹息。这时,听到身后有人,他转身看去,来人原来是茹海,心想:此人实为不一般,如果没有很好的轻功我不会现在才发觉他,还有他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他是……

想到这里,只见茹海来到他面前笑道:“驸马爷还没有休息呀?”

“茹大人不是也很有雅兴在这里赏月吗?”风颖月淡笑,锐利的目光直射他的心里。

“驸马爷说笑了。”茹海躲避他的目光笑道。

“其实,都十年的交情了,你不必如此多礼。”风颖月紧盯着他试探道。

“呃~下官不知驸马爷所说为何?”茹海一脸不解。

“哈哈!”风颖月轻笑:“你说,你可能逃得过我的眼吗?幽~冥~鬼~手,十年前你就输给了我,今日救走千面神君的人也应该是你。”

“哈哈~驸马爷说笑了,下官怎么可能……”

还未等他说下去风颖月截道:“好了,在我面前不必掩饰了,就凭你一身的轻功,我就能断定你是。我只是想知道你何时成了茹海?那个千面神君又是怎么回事?其它的事……我风颖月实在太累了,我不想管了。”

“风颖月不愧是风颖月,洞查力果然不寻常。”茹海一脸敬佩的看着他:“还记得当年我们分手之时我说的那句话吗?”

“噢?”风颖月思忖着:“你走时是扔了句话,说我们的游戏还没完呢,难道指的就是千面神君?”

“哈哈!你的聪明才智是我无法预料到的,但是你的心是我更无法猜到的。没想到只是十年的时间,竟会使一个有着大好理想和青年,变得如此想放下一切。其实,这一局在十年前我早就输了,只是嘴上有些不甘心罢了。”茹海笑道。

“你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了吧!”风颖月看着他。

“你还记得当时你抓到我时,我对你说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办,希望你能放过我,等办完事就来找你?”

“记得,当时看着你的眼睛,我知道你并未说谎,于是我放过了你。”

“谢谢你!这句话我本应十年前就对你说的,可是那时我说不出口,现在老了,看尽了人世间的悲苦,没什么放不下的。”茹海眼中带着一丝悲伤。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你说的那件很重要的事?难道跟茹海有关?”风颖月轻轻蹙眉问道。

“嗯,风颖月的能力果然。当年我收到信说有人要对我的好友茹海一家不利,于是要赶去救他一家,可是,我还是去晚了,到了那里他们全家都已经遇害,我只救回了他的儿子康儿。所以我发世要为他一家报仇,便把他夫妻葬了,易容成茹海的模样替他做官。”

“十年前,茹海为何要请调,做一个小小的知县?”风颖月问。

“十年前他是吏部尚书时,就是不愿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可又知道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因此才请调的。可是谁知道,那些人竟然不放过他,派杀手把刺杀他全家,只可惜……”幽冥鬼手摇头轻叹。

“那仇你可报了?”

“报了,我找到证据呈上,他们都被抄斩了。”

“千面神君就是茹海的儿子?”风颖月微眯双眸看着他。

“嗯,不知驸马爷以后想怎么做?”

“哼!我还能怎样?此次来查的是活剥人皮一案,如今千面神君与此案无关,那又与我有何关系呢?”风颖月淡笑。

“谢谢你!”幽冥鬼手诚恳道。

“对了,那他为何要与我……”风颖月莫名的看着他。

“这孩子,只是听到你的大名,从小又听我说今生只败在你一人手下,于是就想与你比上一比,小孩子气过去就算了,如今他对你也是心服口服了。”幽冥鬼手淡笑。

“噢!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了,只要你多为百姓做实事,你的身份只有我知。”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再次感谢!不过,我已向上请辞回乡了,以后可能无缘再见了。”幽冥鬼手笑道。

“其实,平平淡淡最好。”风颖月心中掠过一丝惆怅。

“你说的是她吗?”说着茹海看向亭中的上官建廷和连丹青。“我感觉她有些不一般,你还要处处小心呀。”

“嗯,谢谢你关心。”风颖月笑道:“晚了,回去休息吧。”

“驸马爷慢走。”茹海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