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走不就是承认我们有罪了吗?”风颖月摇头轻叹道。

“你不走算了,我自己走,我才不想在这里面呆着呢,很无聊的。”说完她转身便走。

“你不能走。”建廷上前拦住她的去路:“颖月就是因为你才坐牢的,你好意思就这样走掉吗?不留下来把真相查清楚?”

“我又没绑着他的腿,锁打开了,他想走便走呀!他傻,喜欢坐牢,为什么非要我在这里陪他一起呀?”茹竹君一脸不情愿。

站在牢里冷眼旁观的风颖月,若无其事的摇着手中的折扇淡淡道:“就算是你跑还能跑到哪里去呢?你如果是个聪明人就留下来,万一被他们抓回来,你可就变成真正的凶手了。”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走到茹竹君身边,小声道:“你放心,听我的一定不会有事,我保证很快就会让你重获自由。我只是怕,到时候是你自己不愿出去了。”

“真的?”茹竹君一脸疑惑的盯着他。

“嗯。”风颖月转身回到牢中。

“好,我听你的。”茹竹君应道,跟着她走进风颖月的牢房中,锁上门笑道:“要关也关在一起呀,一个人在那边很无聊的,你看那里,还有个半聋不哑的人,跟他讲话简直是对牛弹琴,只会自言自语的。”

风颖月听后并未说话,只是无奈的摇头轻笑,看着建廷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了。”

“嗯。”建廷点头应着:“最迟明日申时张远也会到了,我先走了。”

话说,前夜在客栈,风颖月和茹竹君被抓入大牢。次日,上官建廷一大早便去府衙表明身份,要见清洲府尹何书岭,但何书岭借口避而不见,建廷硬生生的被那个不讲情面的捕头严华给挡了回来,心中十为气愤。于是,到牢中与风颖月商量,只因建廷现在空有一个虚名,尚无实权在手。所以,飞鸽传书,让张远带着皇上玉赐金牌,连夜起程赶到清洲救二人,这样风颖月就可以明正言顺的从牢中出来,查清此案的原尾。

只可惜这风颖月,往往对执公堂都是为人申冤,可从来都没试过被人监禁大牢之内,这一次可算是拜茹竹君所赐,在大牢里要整整呆上两天两夜了。唉!这也应该是他不愿着惹女人的原因之一吧,往往他都会被女人连累的很惨。

夜,又是一个夜,一个无法入眠的夜,夜幕上的那轮幽幽明月,开始慢慢的变得残缺。风颖月举头望着夜空,冷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可是,现在的风颖月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冷漠无情的风颖月,他的心不再是冷的了,因为他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得温暖。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不知何时才能够放下一切,再回到那种生活?”风颖月站在窗下仰望天空,摇头轻轻叹息,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四人。”这时,茹竹君靠近风颖月笑道:“喂!你饿不饿?不如,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对着明月把酒言欢,那才有诗意呀!看你,在牢里还念什么诗,你是不是被关傻了?”

“你呀,还是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哪都不要去,这样才安全。”风颖月无奈摇头。

“喂!可是,我真的是很饿呀,你看这里的东西是人吃的吗?”她一脸的可怜相。

“不喜欢可以饿着,到了明天申时你就可以出去吃顿好的了。”风颖月若无其事的淡淡道。

“什么?还要等一天一夜呀?”茹竹君不情愿的瞥了风颖月一眼,站起身走向牢门道:“你不去我自己去,你可别求我给你带吃的回来呀。”

风颖月不以为然,对茹竹君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依然望着夜空,英俊的面庞掠过一丝愁绪,他犹自伫立凝眉深思,好似旁若无人。茹竹君见状并未理会,转身离开牢房,以她的轻功,对付这么两个小小的狱卒还是绰绰有余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牢房。

再说,何书岭知道上官建廷的身份后,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风颖月和茹竹君,所以迟迟没有升堂审案。可是,这么容易就把他们放了吧,又自觉没有面子,也只能用各种借口来推堂上官建廷,尽量不去见他,能多脱一天就是一天。

建廷回到客栈,知道何书岭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但他又不敢对风颖月怎样的,自然也放心了许多,只希望张远能够快些到来。

所有的人好像是约好了一样,都是一夜未眠。

天快亮了茹竹君才回到牢房,只见她大摇大摆的进入牢房锁好牢门,凑到风颖月身边蹲下来,拿出一个鸡腿递给风颖月。

“别说我不想着啊,你都一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现在应该很饿了,快吃吧。”茹竹君一脸玩世不恭的笑着关心道。

虽说,她一身男装的打扮,但关心起人来确实让人感觉到温柔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