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朵敲开了一道门,高兴地往里面跑了进去:“顿珠老奶,我来看你了!”一阵风一般扑在一个老太婆的身上!

“哈哈!我的小玲朵,让老奶看看,这些天有没有长得更漂亮一点!”那老太婆捧起小玲朵的脸打量着,十分痛爱的样子:“唔!不错,长得不错,少了点气质,要是能多读点书,以后又是一个迷死男人的狐狸精!哈哈哈!!!”

“老奶有你净取笑我,我听说呀!你以前才是迷死不少男人的大美人!”玲朵在在顿珠老奶的怀里撒起娇来。

“嘻嘻!谁告诉你的?当然了,当然了,老奶我当年的确美得出奇,多少草原的男子让我迷倒,甚至连……嘻嘻嘻嘻!!”顿珠老奶的脸突然似乎有点红了起来。

一老一少在调笑着,这顿珠无奶十分爽朗,经常能听到他那开朗的笑声。

“老奶,我问你个事。”玲朵突然说道。

顿珠老奶说:“好的,是不是也看中了那家的小伙子啦?”突然,她的眼睛突然一闪,耳朵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知道,现在房外面就有一个人!这人正是杨翼,他在偷听着小女陔与顿珠老奶的对话。

他并没有察觉到顿珠老奶已经发现他了,只听得玲朵问:“老奶,我听说有人来偷东西了,是不是啊!”

“是啊,不知哪只野猫子吃错了药,居然打起我们的主意来了。”

“老奶奶,他们来偷我们的什么东西啊?”玲朵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老奶。

“他们呀,想偷我们的灵狐手套!”顿珠老奶故意提高了声量,仿佛怕杨翼在外面听不清楚似的。

“灵狐手套?什么东西呀?我见过吗?”玲朵故意装做不懂似的问道。

“你当然没见过了,那种东西,你怎么会见过呢。”

“老奶奶,我想见一下给我看看好吗?”玲朵又撒起娇来。

顿珠老奶说:“哈哈哈!!!傻丫头,那只是在传说中的东西,我们哪里有这种东西呢?别相信别人乱说了。”

顿珠老奶一个劲地说没有,杨翼在外面听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正在这个时候,就在女王寝宫的那个方向,突然传来了轰的一声,一团蓝光从那里冒了出来,一条人影往城外疾射而出!而几个高手也如飞鸟一样在后面紧追不舍!

杨翼已经知道的,老烟枪再一次失手了,他迅速往城墙边上隐藏起来。这时,顿珠老奶的与玲朵从那小房里走出来,看着那个方向,良久,顿珠老奶才说了一声:“看来,他还未死啊!”

“老奶奶,他是谁?”玲朵不解地问道。

顿珠老奶看了一下玲朵,缓缓地说:“他是一个君子,一个英雄,一个真正的男人。”说完,缓缓地走回自己的房里,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件带花点的裙子,一看就不是那种草原人穿的东西,她看了很久,并不理睬玲朵。

玲朵在一边不解地看着顿珠老奶,好久了,顿珠老奶才发现玲朵还在,只见他似乎有点歉意地笑了一下,说:“玲朵,去看看你姐姐,老奶想休息了。”

“我不去,姐姐今天骂我了,我不喜欢她,老奶奶你给我讲个故事吧!”玲朵仍不想走。

这时,门外有人在敲门,顿珠老奶说:“你姐姐来了,去开门吧。”

女王轻轻地走了进来,见玲朵也在,她说道:“玲朵,我以为你去了达旺喇嘛那里呢!怎么又来缠着顿珠老奶啊?”

玲朵厥起自己的小嘴,不做声。顿珠老奶说道:“玲朵乖,你先出去玩一会儿,今晚老奶给你讲故事。”

玲朵无奈地走了出去,她现在想的就是找杨玄。

玲朵走出去后,顿珠老妈问:“怎么样,那人没有上当吗?”

女王叹了一口气,说:“没有,他很狡猾,发现了我们的布置,让他再一次逃走了!”

顿珠老奶说:“逃就逃吧,我们的能力是不可能把他给捉住的。”女王说:“奇怪的是,上次他们两个人来,这次只是来了那个老头子。”

顿珠老奶哦了一声说:“这次没有带小孩来?只他一个人吗?”女王说是,顿珠老奶说:“他刚才也在我的门外呆过,我差点出手了,好在没有出手,否则,我让他看到我现在这副老脸会破坏我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女王说:“老奶,我总感到这个老头并不是你说的那个一枝花。”

顿珠老妈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我看他的身手与功法与那个一枝花是一模一样的,难道世界上还有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吗?”女王摇了摇头说:“我知道这个人很厉害,连那个小孩都如此厉害,但是,那个老头子一脸的猥琐,与你说的那个一枝花判若两人。”

顿珠老妈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说:“哦!难道是他的师弟?对了,当年他跟我说过,他有一个师弟的。”

女王说:“哪那个小孩呢,上次是那个小小孩动手的,怎么这次不见了?”

顿珠老奶陷入了沉思,他喃喃自语地说:“怎么不是他亲自来呢?难道他出了事?那个小孩?按你这样说,那个小孩很优秀是吗?”

女王点头说:“是的,他很从容,也很优雅,还有,很有礼貌。”

“我说紫霞啊,真正的好男人是不多的,如果遇上了就不要放手了,世间的珍宝不过是过眼烟云,只有真情才是唯一值得珍惜的,当年我失去了那次机会,只有遗憾终身!”顿珠老奶手里抚摸着那一条裙子,象是她最珍贵的宝贝一样,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这条裙子吗?为什么不舍得穿吗?你看,这条裙子不过是普通棉制的,但是,它的份量在我的心中却比灵狐手套重多了,当年,如果给我第二次的机会,我会当他的面穿起这条裙子!”

女王问:“哪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条裙子?”

顿珠老奶一脸幸福,她缓缓地说:“当年,也好象是这么冷,茫茫的草原不见人烟,我与他走在草原上,那时我不幸冷着了,得了感冒,他把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几乎都脱下来给我穿了,还说自己不冷,我看得出,他的嘴唇都冻得发了紫。好不容易我们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户牧民,正挤在一个破帐蓬里避雪,那破帐蓬小啊!挤不下我们,夜里,他抱着我蹲在帐蓬的一边,用他的宽阔的胸膛为我摭挡了风雪,用他的体温在为我暖身体。”

“想不到,我当时竟发起了高烧,一枝花见到我这种情况,知道如果没有及时吃退烧药就会有生命危险,于是,他央求那户牧民让我进去他们的帐蓬,那户牧民最后腾出了一点地方让我进去了,而一枝花却连夜骑马奔驰一百多里路,买回了药与这套裙子,当时呀,他要我脱裤子,嘿嘿……”

女王的眼睛瞪大了:“他,他要你脱裤子?他想……”

“别乱想,他要给我打针,我那时还没有打过针,也象你这样想的,见到我迟迟疑疑的不肯脱,他恼了,一下点了我的涌泉穴,使我动弹不得,然后,他给我脱了裤子,在我的屁股上扎了一针……嘿嘿!”顿珠老奶沉浸于幸福的回忆中,一脸的红晕!她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病好后,他自己却冻病了,整天打着喷嚏,还一个劲地说自己没事。”

“好浪漫啊!”女王双手轻握粉拳放在自己的下巴上,双眼微闭,象在想象着自己就是顿珠老奶一样。她的脸突然一红,她说:“可惜,那小孩年纪却还很小,好象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顿珠老奶的表情复杂,最后,她缓缓地说:“世间万法皆空,一切随缘吧。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