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狗战也伴随着赌场的宣传开始了。wWW、QuAnBen-XIaoShuo、cOM马老三做梦也没有想到,飞鸟真的只指定他赢一输五。他看了龙青云的印章和歪歪扭扭的龙字,对关门只做狗事的说法一点都不敢反对。当天,飞鸟得意洋洋地坐在桌子,问他还有没有葡萄吃,问他为什么那么笨,他只黑着脸,低着头,让伙计给进门的男人说赌场变狗场了。占了四层利的飞鸟果然任劳任怨,阿叔回来,不理,小玩意,吃的,不问不馋。他雇了十个人搭狗圈,很省力地在外围打篱笆,中间树帐篷。

飞孝受他敬业精神的影响,只是和老爹见一面,也很辛苦。一开始,他因为缺钱只从家里拉了几个人来。嫌他进度太慢的龙琉姝从自己家拉武士,这才一下子增加到二十人,他用木头搭建狗窝,接着看飞鸟这样省劲,也学样起来。

狄南良回来后,生怕两人闹得不够,找来武士背着旗帜,骑马用铜锣吆喝狄家的狗赛,龙家裁判。狄南堂本来就不同意,但龙青云点了头并许诺花多少给多少钱的,他也仅仅说了自家老二几次,说他是在同孩子们一块胡闹。

狗场徐徐准备着,飞鸟让马义几个人帮自己连借带买,四处网罗狗只。而龙琉姝却买通了一个族叔,开罗打鼓去征集。飞鸟两三天只找了十三只大狗,食物只有一只不大的羊,前几天狗都不去吃,因为羊是生的;而龙琉姝一天之内就把狗找齐了,狗食有馒头,有肉,当天就几乎花了飞孝一个金币。当飞鸟的人还在求大婶叫阿姨地求买狗只的时候,飞孝的驯狗师已经开始驯狗了。

又一夜过后,飞鸟这发现活羊还在,而狗却依然饿着狂叫。飞鸟亲自宰羊把生肉分给众狗,立刻就获得狗儿们摇尾巴的好处。同是这天早上,飞孝却已经在驯兽师的帮助下训练狗口令,并给符合口令的狗予以奖励惩罚。

飞鸟的狗断断续续地送来,而一开始的十三只狗开始排外地站为一线向其他狗攻击,飞鸟也不怎么管,破罐子破摔地只是让那十三只包上皮子的狗中的八只给新来的狗送自己咬死的羊的羊肉。狗儿逐渐团结,飞鸟成功地拥有了八个团体。他把分别带队的狗编排为狗一到狗八。飞鸟只是作手训练十三只狗,让它们团结,让它们听从命令,让它们自己吃活羊。配合不好时,活羊就被人有意放跑。它们和飞鸟住在一起,睡在一起,时不时地抓羊在一起。而此时,飞孝开始教习群狗阵法。

飞田早就不去胡乱刺探情报了,一是因为她去了一次差点被咬,便怕狗怕得要死;二是阿妈来了,她贪恋被疼的感觉,不愿意出来。

双方“大军”对垒,“士兵”们努力训练,“主帅”似乎忘记了过年,每天都和狗儿呆在一起。飞孝观察着狗的进展,希望能提前出战,而飞鸟却又玩又闹,把羊毛塞到皮子里让众狗玩,让活羊乱跑给狗儿们驱赶,追杀。他的狗依然数量不足,到七十八的时候,几天都来不了新狗了。第七十九只高大威猛狗是最后被送来的。它是一只皮色黑亮的公狗,一来了就高傲地勾搭其它母狗。飞鸟不但不因它的高大而收留它,还纵使众狗把它咬杀吃肉。因为负责补给的段晚容回自己家了,几天都无音信,七十多只狗的生计慢慢是个问题,飞鸟不得不把已有的羊儿给得越来越少了。狗儿都不够吃,经常聚在飞鸟的营帐外面等吃的。飞鸟也不紧张,慢悠悠地等狗粮。

一直到最后只有一只羊在圈里的时候,段晚容和飞雪回来了。除了白羊外,她们还按飞鸟的意思到裁缝店里做了两张军旗。当日,飞鸟营中就多出了一面橡木棍挑起来的军旗,底色是蓝色的,上面的图案是肉骨头捧起来的羊头,羊头的角拧得跟蟠龙一般。

“怎么样?这样的图案是我想出来的。”飞雪笑眯眯地强功说,“当然,晚容姐姐也有一点点功劳。”

“啊!你还不独占功劳呀。”段晚容边满意地看着军旗迎风飘扬边说。

“嘿嘿!”飞雪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突然指着一行过来的人说:“是阿妈和婶婶们来了,你说她们会先到哪边?”

“说不准。”段晚容说,“要是飞孝不接她们的话,她们肯定先到这边,因为这里飘扬着军旗呀。”

飞鸟立刻叫段晚容牵他的马拿军旗,自个集合自己的狗。

段晚容只以为他要安排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呢,却听飞鸟问她和飞雪:“飞孝一定会出营迎接的,我可以趁机杀进他的大营,可是现在就杀进去吧,显得有些卑劣了吧?”

“卑劣一点点也无所谓啦!”飞雪鼓励说。

“乘人之危可不是英雄所为。”段晚容说。

“咳!算啦,万一占了大便宜,就会让赌场那边不好吹捧飞孝的了。”飞鸟还是停了下来说,“我也拿不准会不会有人为了扳本而连续加注三到五次,算啦,就做个英雄吧。”

“英雄做事之前还考虑赚钱多少?”段晚容差点没有晕倒。

“韩言子所著《怀军》一书说过:军以获图。司法子《国要》也说:战以国之利为本。”飞雪反驳说,“飞鸟哥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你确定你自己一定能赢?”段晚容问飞鸟。

“赌注这么大,肯定要赢才行,大不了给飞孝多许诺点东西嘛!”飞鸟近似于无赖地说。

这一行足足有二十多人,各位夫人和她们身边的婢女有的骑马有的坐车,还带着飞孝的弟弟飞凌,妹妹飞花,还有在吃奶的飞茂,飞田的妹妹飞豆和弟弟飞翎,飞镐。大伙一起来看热闹,自然不会是空手。飞孝不愿意错过慰劳品,于是正如飞鸟和段晚容所想的那样,他骑着自己的马出来去接了。

飞鸟极力忍住去偷袭的打算,看他们一起在飞孝的营地外转了一圈,然后一起到飞鸟这边。

“飞孝哥也来了,我保证他是有意来看虚实的。”飞雪很有根据地说,“这就是他首先出来迎接的原因。”

“那就让他看我如何地兵强马壮,让他好好看看!”飞鸟往自己的狗群边一指,一群狗正在抢吃的,其中几个充数才收购来的狗在外围干叫着。

段晚容远远走到营帐一边,给正吹牛的飞鸟嗤笑说:“少爷,把这几只半死不活的狗淘汰掉吧,不然也是连饿带冻死掉。”

“不行,得另外给它们准备食物。”飞鸟大言不惭地说,“这是我故意示弱的‘士兵’嘛,把它们编入我的护卫队。”

“二婶母,三婶母!”飞鸟出了营帐,远远大喊,“有没有给我带吃的?”

“你们看他,一来就要吃的,飞孝可不像他。”花流霜贬低飞鸟说,“我看他的心都挂在吃上了,哪会有赢的可能。”

飞鸟跑得飞快,一口气钻到老态龙钟的赵婶身边抱着她大喊:“赵婆!飞雪快来!”

“这就是我和你大哥的儿子。”花流霜给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说,“你还没见过他吧。飞鸟!快来见见你二姨娘!”

飞孝不满地向自己母亲看去,见她若无其事也就没有说话。“飞鸟哥!嘿嘿!水果糖!”飞田抓了一把糖果点,笑得可爱死了,可很快就被面前伸来的一手给掠夺掉。飞雪一一见过长辈,然后也钻到赵婶身边问长问短了。

“我耳朵不好啦,听不清我的小飞雪说话喽。”赵婶老泪纵横,把飞雪的头发摸了一遍又一遍,接着一遍又一遍地问,“你想阿婆不?”

“这就是二姨婶?那二叔再取老婆了我叫什么?”飞鸟看了看一身荣锦皮边的陌生美妇问。这确实是大家所没有想过的问题,新来的二姨婶明显尴尬起来。

“到时候再说。”老三家媳妇白玎沙说。

“不要管他,他就是傻问题多。有你大哥在,能不让他娶就不让他娶了。”花流霜颇为头疼地给那女子说。二姨婶用手指理了一下皮帽子里卡着的头发,用近似于天籁的声音说:“飞鸟侄子,新年好!”

“外甥呀,你们谁能赢呀?”蔡彩关心地问。

“我兵强马壮,舅母可都是远远看过的。”飞孝提醒说。

“是呀,我们一定能赢的。”花落开也在飞孝的示意下说,“阿妈千万不要看错掉呀。”

“我在家博彩怎么样?大家都来投注吧。”飞鸟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栅栏里边段晚容说,段晚容会意地点了点头。

“雨蝶姐姐生病了,她叫我给你说她好想你哦!”在众人都到栅栏边往里看的时候,飞田因被抢去了糖,把飞鸟拉到一边,打算用非同寻常的手段来要回了利益,“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生了病吗?”

飞鸟立刻还了她一半的糖,捏了捏旁边飞豆的脸蛋说:“快说!”

“舅母说她一天到晚除了照顾狼什么也不干,就摔了她的琴还把她赶到雪地里,她就病了。”飞田偷偷地看了蔡彩一眼,然后把手指头放到嘴边嘘了一声说,“你可不要说是我说的呀,我可是很怕舅母的,她生气的时候就像一个绿脸的老巫婆。”

“恩?你怎么没有生气?”飞田见飞鸟什么举动也没有做,就问他。

飞鸟没有再理她,转身向众人介绍他的狗了。

一阵激越的打击乐器从飞鸟的帐篷中传了出来,紧接着是一声伴着狼嚎的长吟:“荣耀!”随着这声苍老而长韵的声音,几十只狗都叫了起来,有的竟然向栅栏边的人群冲了过来,吓得众人纷纷后退。

“飞孝,你能比吗?”飞鸟问。

“飞孝哥的狗都在走方阵呢!”飞豆说,“一排一排的,威风极了,一声令下都往前跑!”

“因为不跑的就挨鞭子。”飞田看着一只只就要扑过来的狗,怕怕地拉着飞鸟的衣服补充说,“而且走路时走出队列的狗也在挨打。”

“传说中,成烈王建立了强大的军团,并且让士兵在打仗前吟唱这个词,士兵们打仗就奋不顾身,几乎无敌于天下。”飞雪给身边的阿妈和婶婶们解释说,“我哥就是建立起众狗的荣誉心,让它们只进不退。”

“这是生搬硬用的东西,天才知道狗儿知道什么叫荣誉。”飞孝在一旁反驳说。

花流霜也笑了,给身边的人说:“看看,两个人打仗,千奇百怪的招都使了出来。”

“小姑,这狗能听懂人说的话,它还是狗吗?”花落开说,“飞鸟表弟是输定了,看他的狗,都是又瘦又小,一定输!”

正说着,三条身上穿着皮子的狗从一个围满布的小栅栏圈里走了出来,两只在前面走的都衔了大块肉,第三只边走边叫。紧接着,一大群围在栅栏边的狗都退了回去,去吃那两只狗衔着的两块肉。众多的狗围在那只走在最后的狗身边又转又舔,亲热得要死。

“这是怎么回事?飞雪!”铮燕如奇怪地问,其他人也都迷惑不解。

“这就是只战士,它咬死了一只包着皮子的羊,并且和伙伴们一起把它撕裂。现在,就是它从小圈完成任务归来给众人看,围在它身边好多都是异性狗。”飞雪解释说。

“去!我知道飞鸟哥是故意给我看的。狗能那么容易地撕裂一只羊?”飞孝毫不在意地说,“弱就示敌以强,强就示敌以弱,这个道理大家难道都不知道吗?”

“就过年了,你们都不回家过年吗?”二姨婶转移话题问飞孝和飞雪。

飞孝把脸转到一边去,一句话也不说。飞雪却代为解释,说:“我们就要宣战了,要是战争顺利,就会很快回家的。”

一家人给两人各自留了不少吃的,然后就要走了。“阿妈!”飞鸟跑到花流霜身边,趴在她耳朵边嘀嘀咕咕说了起来。众人也不知道飞鸟在说什么,只看到花流霜连连点头。

“嫂子,我还以为他们抓了几只狗,和关内一样,放在一块小地方上让它们咬呢。”二姨婶说,“想不到一下子这么多,跟打仗一样。”

“他们就在打仗呀,你没看飞鸟哥那里也摆得有军旗吗?我可是两边都下了一个金币的注呢,稳赚不赔啦。”飞田撅着嘴巴不可一世地说。

“什么?”飞鸟傻眼了,但更多的是高兴,问,“为什么要赢一陪多?差距已经有那么大吗?”

“都下注?可以吗?”蔡彩问。

“嫂子,这就是我们的小飞田聪明的地方,飞鸟的一方已经许诺了赢一赔三来吸引人投注。”花流霜不理睬飞鸟的惊叫惋惜,笑着说,“飞鸟要在我们家也开盘口呢,让我们有意的把钱交给他的雨蝶小姐,这都是自己家的人,大伙都尽管下注。”

“一百个金币,我觉得飞鸟能赢。”铮燕如说。“一个银币,飞鸟哥赢。”小飞凌也说。飞鸟脸上很有光彩,边和飞孝一起往回走边看着他大声地笑。“我阿妈不好意思压我的!”飞孝嘴里这么说,可失望之色再明显不过。

“我没钱了,大家借我点钱吧。”飞田眼巴巴地说,不过最终还是把眼睛瞄在了妹妹飞豆身上。

“我看飞孝能赢,不过我还是压飞鸟赢吧。”白玎沙笑着说。

“为什么?”蔡彩问。

“反着压给他们兄弟做补贴嘛!我也压一百个。”白玎沙说了原因后问飞孝的二娘,“你呢?碧儿妹妹?”

“我压一百个飞孝赢!”飞孝的二娘说。

“他可是说了,舅母可以欠帐的。”花流霜看蔡彩欲言又止,按飞鸟的原话说,“不过要打欠单!”

“我压飞孝赢,一百个金币。”蔡彩犹豫了半天才说。

使女们也纷纷笑着议论,跟着压钱。花流霜微笑地回答了一个飞田的问题:“他怎么会赔不起呢?他可以把我们交出来的钱反过来压到镇上的赌局上。”

“真是奸诈呀,我用飞豆的钱,两个银币买飞鸟哥赢。”飞田大声宣布,飞豆推着她不愿意。

远远有一大批赌徒过来参观。花流霜发现里面许多都是龙家的人,由是,她知道现在做大了,飞鸟不得不用家里诓来的钱去镇赌局,只是这点前肯定是不够的。

大口马不得已组织伙计带领大批的富人,赌徒到两个阵营参观,并用龙家来保证赌博的绝对公证,没有黑手。大伙围着猎场转悠,纷纷看好飞孝那整齐而威猛的大狗,因训练有素营造出来的无敌气势。两人的赌注额一度突破一比十三,最后落在一比十上。

这轰轰烈烈的年关大赌,连龙青云,龙青风和几大豪族富商的人都听说了,大家几乎见面都在谈论赌局会怎么样。田老夫子差不多都猜到飞鸟在里面捣鬼了,不只一次地劝出来闲逛的龙青云不要投钱进去,以免纵容风气给众人看。

只是,龙青云本来就插了一手,打算白手分钱。如今又有女儿在,当然不听他的劝,多多少少打算支持!

“总要有公证人不是?你若投了钱进去,那谁当公证人?”田夫子转了角度说,“何况多了,人家赔不起,少了丢自家的脸面!”

“晚了!”龙青风看了看田夫子,被过脸去说,“不过老吴说了,只要够大就不会赔!”这样的意思很明显,输了质疑两兄弟赛狗的公证,赢了没人赔得起两边通吃。

“一起去看看他们训练怎么样,说不定真能用到人身上。只是这,狗咬架起来还能弄虚作假吗?我看我们也都投上一些钱,只要不让别人知道是我们投的不就行了吗?”龙青云倒毫无心计地说。

众人这就一路过去,一路上看到很多人来回。“这要是狗都能打仗,干脆以后就训练一只狗军。”龙青云边打马慢行边说,“说不定用好了还真顶事!”

“不是那么容易的,跟着斥候巡逻倒还行。”一直不说话的吴隆起插了句话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军官们熟悉战仗,应用阵行等等。”

“学堂里那些学生训练结束了吧?”龙青云立刻便转头问,“效果怎么样?”

“不好说的,不过都有长进。”田夫子有些犹豫,琢磨着吴隆起的话说,“那个余山汉真是人才,可惜不能做镇防军的统帅!”

“这有何难,千金加权力,他想不动心都不行。”龙青风说。

“有些人是不在乎这些的。他窝在狄南堂身边十多年了,甘心为一家奴,又岂能是钱财能够收买得了的。”龙青云哈了口气,半教训半笑地拉住马头,对着龙青风说,“我不是没有出言试探过,你要是用钱反倒得罪他呀,劝你不要试!恩!迟早他会为镇上用的,只要我们龙狄两家合起来,这关外都是我们的土地。”

“未必吧,以我看连侄女都会是人家的!”龙青风突然发起火来,拉转马头离开。

“我说的有错吗?”龙青云愣了,叫吴隆起去叫龙青风回来,接着看住田夫子又笑,低着头说,“田翁,我妹妹有一请,你去说说可好。。。。。。”之后的话压得更低。突然他又担心地抬头,挥手排解说:“我们龙家可丢不起这样的人!”

田夫子有点明白龙青风离开的原因所在了,沉默良久。

“我们先去那边吧,那里树了一只军旗。”龙青云指着飞鸟的大帐说。

众人移马过去,在栅栏边驻足。里面隐隐有琴声从一所帐篷中传出,众人不甚在意,只见众多狗儿在三个少年武士和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少女的监督下玩,玩扎了东西的木架。木架上包了皮帛的地方开着口,似乎粘粘的,很有咬头。

田夫子没怎么去看,他被琴声迷惑,只在侧耳倾听什么,有些哑然。

“你看呢!”龙青云推了推发愣的田夫子说,“你怎么了?”

“不知道是谁在里面弹琴,琴音平和,却隐隐透出杀伐之气,看来琴意倒是成了。”田夫子回过神说,“我听着有点走神,大爷在问什么?”

“我问的是你觉得这边的训练如何呢?”龙青云问,接着说,“我却听着却乱乱的。好像夫妻两个在弹棉花,你拿棒槌敲一下,我这里拿扁盖在后面捂,结果丈夫老是出错!”

里面本来里面就是两个人在弹琴,但听成这样也是千古一绝,田先生乐和着看狗,看了一阵说:“不错,很不错。只是仅仅这样,便能让狗去撕杀吗?”

“这倒是。”一个武士说,“你让它们向前冲,它们会吗,又怎么能听得明白呢?”

“田先生!”那个少女自然是段晚容,她注意到了这边的人,慌忙走过来问,“要少爷出来吗?”

“不用了,我们再到那边看看!”田先生摆了摆手说。

到了另一个栅栏边,里面就热闹多了。狗儿站成一队一队的,正在按飞孝的命令行事。“第一队撕咬,第二队从上面扑击,第三,第四队左侧绕进,第五第六队右侧绕进。”飞孝指挥着一大半狗在排练,驯兽师则在外面扬鞭子。

这里的狗都比飞鸟那边高大健壮,接到飞孝的命令虽然有些迟钝,但最后还都完成了指挥。驯兽师端着盆子撒起熟肉块,众狗纷纷抢食。飞孝接着训练起另外一小半士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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