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大人!我收到了那个凶手的送来的手提袋!上面肯定有那个人的指纹证据,我……”

“小同志,我说了多少遍,这个案已经立为意外事件不能再追查了。”

“警官你这么愤世嫉俗英雄气概,肯定会违抗上级指示不惜被炒鱿鱼帮我们吧!”

“小同志你傻吗?我还有几年就能嚼着退休金和婀娜多姿的大妈潇洒地一起跳广场舞了!”

“你不是有个小警察嘛,他养你,你帮我!”

“小同志,我最后一次好声好气跟你说,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我有枪!”

看着被自己伸远的手机咆哮出最后一声,然后光荣黑屏,我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本来还想借警官的手得到曹圭贤的消息,果然没我想得那么容易,小算盘没大象,落个人财两空,曹圭贤没了,作业也没了。

我只是喜欢曹圭贤而已,本来就被曹圭贤讨厌了,还要对我这么绝啊!老天爷是不是嫌我不够耐心,对曹圭贤猴急?那要不要拜拜大神求转运呢?

我环顾下四周,只有我一个生物的宿舍有点阴冷空荡荡,我不抽烟手上没烟,这一个多月里也没瞧见过他们个抽烟,所以估计宿舍里也没烟了,没烟怎么拜大神?晃晃头有点失落,眼睛刚好扫过桌面,恰巧看见上面躺了支笔。

既然有以茶代酒,应该能以笔代烟吧,再供奉半个面包足够诚意了!

事不宜迟,我立马撕了半个面包出来,供奉在阳台上,再插上支颜色形态各不一样的笔。此时正烈日当下,一串串阳光普照字彩笔头上,算作是点燃的烟火升起的青烟,还勉强算是有模有样的。幸亏这里是最后一栋宿舍楼,贴近校边缘,再过边缘就是一条平常就很少车经过的公,完全不用担心有人看到我这样的陋行,以为是跳大神拜邪教。

古语云,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我前世一定是欠了曹家的,除了为爷爷跪过,还有就是曹家的人了。我深呼吸一口,衷心虔诚地双手合十,立刻扑通地跪到地上,心无杂念地朝面包拜了拜,然后挺直了腰依然跪着。

“皇天在上,凡人李晟敏今日诚心献上面包半个,香笔支,求大神们少点折磨曹圭贤,他身不是很好,他的难都转给我吧。虽然我看起来不是很结实,还跟爸妈撒娇偶尔让人觉得女气,但我的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真男人,有小**的!一点点难完全不成问题,请不要对我客气!作为交换呢,小人还想特别求月老爷爷把曹圭贤的红线跟我连在一起。应该不用我提醒月老爷爷曹圭贤应该有两条红线吧,我也不贪心,其他什么人的红线我都不要,只要曹圭贤的两条就够了。万一月老爷爷发现曹圭贤的红线不止两条,那么麻烦多余的全都给我烧了,他们留着也没用……”

“铃铃铃……”

我正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的愿望,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铃铛声,像是阴森古镇墙角挂着的风铃,突然被想要逃走的鬼魂撞响。

是不是众神仙听到我的愿望被感动特意为我下凡了……

我,我应该没记错,宿舍只有我一个人,宿舍没有铃铛,宿舍……

“铃铃铃!”铃铛声又着急地响了一次,全身汗毛一根不留地全撑起掐架气势,我绷紧了全身慢慢转转过头。

如果回头什么都看不到,我就直接从阳台跳下去,楼而已,应该死不了的。如果回头看到非人类物体,我就从阳台飞下去,楼而已,应该逃得了的。

“啊啊啊啊啊啊——”我放开了喉咙狂叫,比被偷看洗澡的小女生叫得更加惨。

忘记考虑如果看到的是人怎么办啊——

“铃铃铃。”站在门口的人又摇了摇手上的铃铛。

铃铛声让我愣了一下,刚丢了魂七魄回了魂,立刻让我更加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直叫到挤出肺里最后一口空气,感到地转天旋的,我才捂着胸口四肢撑在地上狂喘气。

这回真的是要丢死人了,竟然背着别人说了那么多傻话,还偷偷跪着求姻缘,刚就应该直接跳下去一了了。以曹圭贤的性格,等下就算不被骂的狗血淋头,当癞蛤蟆踩着,也要继续之前的日受他白眼,被他忽视。

被他戳着骂也比被他无视的好,他肯骂我说明他还惦记我,在乎我的行为,认为我对他有影响,可是若被无视,就真的感觉跟他完全没有了联系,连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都不如,更加没有条件再得到他的喜爱。

我还像狗一样撑在地上吐着舌头喘气,忽然眼前飘进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我不能说话】几个字。我猛地抬起头,曹圭贤面无表情的,弯着腰离我很近,一手拿着铃铛一手拿着纸。

他的脖上还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

“还痛吗?”我指指他的脖,他摆摆手铃铛响了几声,然后收回白纸,默默回到自己的书桌前,掏出了一个大笔记本在上面写着什么。

我屁股坐到腿上,这,算是跟我报告他的情况吗?从沙滩露营那晚起,他就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没看过我一眼,没理过我,现在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竟然主动跟我交代他不能说话,是因为不能说话所以才没跟我说话吗?不知道他之前在生什么气,但是现在不生气了吧。

我转过头看着头顶上反射着光的彩笔,暗暗一笑,果然是有钱使得鬼推磨,面包拉得神仙顾。

亏得我刚才还想了一串对付情敌的壮志雄言准备要发表,情敌不管是男是女都一样对待,大巴大巴耳光扇走他,扇不走

就大脚大脚踢开他,踢不开就铁头发功撞晕他,撞不晕就撑爆眼睛瞪死他,瞪不死就心里画圈诅咒他。

“铃铃铃。”我坐在原地好一会儿,忽然曹圭贤朝我伸出手摇了摇铃铛,头还埋在笔记本里。

哎?这是哪一出?

我正好坐得腿麻了,就顺便站起来松松手脚,然后走进宿舍。一进去,曹圭贤就摔了那个大型笔记过来,我手忙脚乱地后仰着腰以半拱门的姿势用肚接住了笔记本。

“这是什么?”我差点闪了腰,晃晃荡荡地捧着笔记本站起来。

曹圭贤皱着眉斜了我一眼,没好气地戳戳笔记本的封面。

被嫌蠢了,呜呜……

我哭丧着脸翻开笔记本第一页,立刻吓了一跳,曹圭贤歪歪曲曲的字迹甚至比我那些烂字更不堪入目。

手术很成功,但是我还不能说话,以后你听铃铛指挥,我摇一下是肯定,摇两下是否定,摇下是你过来,暂时是这些。我赶回来是为了纪录片的作业,我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让我的成绩有什么污点。我们的摄像器材不见了,这个还要跟校交代,如果现在再去借器材,可能校不批给我们器材。既然老师也没有规定画质,我们就用手机拍吧,不过我还没确定做什么主题,你有什么想法吗?”】

看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忽然有点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惜字如金的曹圭贤。

我把笔记本合上,尽量不嫌弃地看向曹圭贤,“其实摄影器材有人送回来了,内存基本都在,只是你们拍捕鱼的过程只剩下十分钟,后面的应该是被人删掉了,一片雪花。”我指指藏在门后的摄影器材和我电脑桌面上还飘着雪花的一角。

曹圭贤立刻抢过我手上的笔记本,哗啦啦在上面奋笔疾书,然后笑得沉稳地面对着我双手举起来笔记本。

我有办法复原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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