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2日中午开始,剪市镇中心及附近村庄就陆续有乡民暴病,呈现发烧、燥热、全身发冷、呕吐、全身**等症状。各保长将这不幸的消息陆续报告到政府办公室的欧秘书,欧秘书又将其情况叶镇长。

叶镇长将这个不幸的消息报告给了张县长,张县长就着急地说道:“看来这可恶的肉毒梭菌瘟疫开始发作了!传令下去,将所有发病者送往商祺诊所,钟医生、廉医生、汪郎中在那里会诊!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抢救病员的!”

欧秘书将县长的命令传达下去了,各村保长就积极组织村民兵走访各家各户,一旦发现病员就用担架抬着他们送往商祺诊所。于是,这商祺诊所一下子就热闹了,病员被一个接一个送了进来,不到二个小时,10个病房已经住满了九个。

三位医生进行了分工,钟医生救治重症病员,廉医生负责给病员打碳酸氢钠注射液,而汪郎中则把脉听诊,马不停蹄地紧张的忙碌着。

冬日里天黑得早,一盏洋油灯照着文家公坪古旧的老宅,楼上有老肉毒梭菌的“吱吱”打架的声音,北风呼呼地从屋脊上刮过,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起来了。

大毛觉得有些累:“妈,我想睡。”母亲闻声过来:“好,睡,早些睡也好,被窝里暖和。”边说着边给她铺好被子,看着大毛钻了进去,又掖了掖被角,嘱咐道:“别蹬了被子凉着,妈还要纺纱。喔,明早起床记着加件夹衣,天冷哩。”说着,去衣柜里翻出夹衣来,放到大毛的枕边上,用手摸了摸大毛的脸蛋,笑了笑才离去。大毛很快就睡着了。她是伴随着母亲的纺车声入睡的。从小,他听惯了母亲的纺车声。那“嗡嗡”的声音象一支歌,一支催眠的歌,他在这声音里体会着父母带给他的温暖和安全。

睡梦中,他甜甜地笑了。

他觉得很难受,就没命地叫了起来:“娘,爹,冷,大毛冷哇!”正在纺纱的母亲闻声停下纺车,急忙走近床前:“大毛,醒醒!大毛,做梦啦?妈在这里。”大毛醒了,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妈,我好冷!”说着,上下牙禁不住“格格”地打着冷颤。

母亲不觉大惊,伸手在大毛额头上一摸,天啦,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烧得象一盆烫手的炭火?她大声地叫着:“大毛爹,快来啊!大毛发烧了!”

大毛爹正在堂屋里记账。他闻声一惊,推开手旁的算盘,匆匆走进卧房。微弱的煤油灯光下,他见大毛烧得脸颊象一块红布。他一时慌了手脚:“大毛,你怎么了?啊!我的大毛!”

大毛就这样折腾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大毛爹将大毛送到商祺诊所就医。

在急诊室里,钟华医生医生象往常一样,仔细地检查了病人体征,询问了病史,突然,他觉得这孩子的病有些特别,便嘱咐大毛爹快带孩子去化验室抽血检验。“昨日睡前还是好好的,这是得了什么急病啊!”大毛的母亲抱着他,泪水忍不住地流:“钟医生,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