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凹边走边苦笑,自己今天还真应该听她们的话,乖乖呆在里面,那就不会有今天这悲惨的遭遇了。但既然出来了,就干脆再走走吧。正当谢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又有人来拉他的衣脚了,谢凹心里一惊,难道又遇到强盗乞丐了?他急忙回头看,却吓着了,只见刚才那个女乞丐又来拉他的衣服了。谢凹一见,气轰的一下就来了,正准备开口骂她一顿,却没想那个女乞丐对他说道:“谢凹,跟我来。”

谢凹听了心里一惊,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我跟她去有什么意图?

那个女生拉了他一把后,突然向前走了,头也不回。谢凹拿不定主意,去还是不去,去吧,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难说是个圈套呢,不去吧,她今天这个行动确是让人不解,难道是有什么要告示自己吗?谢凹这样想可不是意yin过头,原来他打算来夕阳发展的时候,也是他走到半路了,突然出现个老太太,叫他去救杨丽,本来他是不想去的,但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说了一也,后来又威逼利诱,谢凹才在她面前发誓,一定救杨丽出来,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情。那这次还会不会是有什么高人指点呢?但谢凹来不及再想了,那个女子快要不见了踪影了,谢凹心一横,快速追了上去。

现在才发现,这个女生轻功可是炉火纯青了,速度之快,比上次在花红宫的那个杀手还厉害,谢凹紧紧跟着,丝毫不敢松懈,但就是这样,谢凹与她的距离还是越来越大,好在这街很是笔直,所以谢凹还远远的看得见,后来那个女生也渐渐放慢了,他这才又重新跟上。

谢凹现在腿上的伤还未好完,所以追了一段就有些吃力了,而且还隐隐的有点疼痛,好在这个时候那个女子突然停了下来,停在一庄大院子前,女生朝这座庄园努了努嘴,然后一下就闪进去了。

谢凹稍微休息了片刻,调整了呼吸,这才慢慢走进去,他脚刚刚跨进去,就听见后面门突然关了起来。谢凹一惊,这门怎么会自己关了?再看看前面,只见眼前是个阔大的院子,院子被分成几块,分别栽种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树树木木,十分苍郁,但却见不着人,也见不到有什么鸟啊虫啊的,静悄悄的,显得有些怕人。

谢凹的感觉是很敏锐的,一进这里,他突然觉得yin森森的,光天化ri之下,繁华街心宅子中,还会有这样的感觉,真是不可思意。刚才的那个女子也不知哪里去了,现在就只剩下谢凹孤零零一个人了。

院子的左右两边和门所在的这一边是高高的墙,用石头堆砌的墙,只有正前方有座房子,从外面看相当普通,但门却是关着的。谢凹很奇怪的是在里面竟然会觉得有些冷,明明太阳白晃晃的就在头上啊,怎么会觉得冷呢,就算这里面树很多,那最多也就是凉爽啊?谢凹越来越觉得这院子古怪,甚至还有些恐怖。

进还是不进,是个问题。谢凹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却没有发现,那个女子应该是进了屋子了吧,谢凹边想边来到了那房子的正前方,门是关着的,谢凹走上前去,想用手推推,试探试探,然而可怕的是谢凹刚刚走到门前,门突然咣当一声开了。

咣当——

那开门的声音在屋子里长久的回响,yin森恐怖。谢凹心里一紧,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么古怪?

这个时候,谢凹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女生的声音:“来呀,来呀。”谢凹还要仔细听,却再也没听到了,是不是自己幻觉,还是真有?

谢凹想转身离开,这地方太可怕了,自己一个人可能要吃亏,但谢凹突然害怕起来的是,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太听使唤了,后面好象有什么巨大后重的东西在阻隔着一样,想转身却转不了,这怎么回事?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谢凹只得被迫往前走。

谢凹刚刚走进屋子,就听见又是一声响,咣当——

门自己关上了。谢凹突然转身,没发现任何人存在的迹象。

门一关上,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感觉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这屋子可能是十分封闭的,谢凹听得见自己走路的声音在回荡。地上是用上等的石头铺设而成的,所以谢凹的皮靴走起路来很响,只听见,答——,答——,答——

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摆设也没有,只见着血红的墙壁,血红的屋顶,怎么会把墙壁和屋顶弄成这可怕的颜sè?这种颜sè红的可怕,就象是刚刚喷出来的血一样,走着走着谢凹竟然闻见了血的腥味,但想再次确认时却又什么都没了,这怎么了?谢凹拍拍自己的头,是不是自己神经错乱了?还是本来就有?

谢凹渐渐害怕起来,而且这害怕就象是有了大坝上的缺口里露出来的水,只要一有,就只会越来越强。谢凹不得不弯腰把腿上挂着的匕首拿在手上,这多少让他减轻了一些,但却绝对不能消除,谢凹在屋子里转了转,没有发现,只是觉得这恐怖的气愤越发浓重起来。

得赶快离开这里,谢凹一经决定,立即走到门口,伸手拉门,但门却怎么也拉不开,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呼啦一声,谢凹急忙回头,只见屋子zhong yāng处的石头突然自动向四方移开,露出了一个两米见方的黑糊糊的洞来。

这个时候,谢凹终于明白了,自己已经进了人家的圈套了,没有退路可言了。一想到这里,谢凹的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人被逼上绝境,要么就绝望,要么就破釜沉舟,誓死一搏,谢凹是第二种人。

谢凹不再犹豫,右手拿着匕首,一下跳进那黑糊糊的洞里,洞是垂直向下的,估计下落了五米吧,谢凹突然着了地,这没有准备的落地,又让谢凹的伤腿疼了,谢凹不得不咬咬牙,忍了下来,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声,否则对手听出来了自己就落下风了。

本来洞里是黑的,没有亮光,但谢凹一落了地,洞里的蜡烛一下就着了,虽然很弱,但至少看得见大致是什么样。

这个洞四通八达,纵横交错,根本就看不出来哪里是尽头,那里是开端。谢凹顺着大一点的洞走去,这个洞很大,足足有三米多高,四米多宽,走着走着,洞里的烛光渐渐弱了下来,现在只能看得见洞壁隐隐约约在哪里了,眼睛几乎就没什么用,而且这里面突然还有了冷风,很冷的风,吹得谢凹寒毛倒竖,全身起鸡皮疙瘩,而且这风还很大,不知是吹到什么,还是怎么回事,只听见嘘——嘘——的声音,让人的神经立即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