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上五元的香烟,方便袋里低价的劣酒,熟食,楚格估算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是三百……。”

“NO!再猜。”

“难道是三千……。”

“不对……。”

“那就是三万。”

“还是不对,老哥你怎么这么笨呢?”

“三十万,怎么可能。”

灵儿喜笑颜开;“猜错,我告诉你吧!是十万。”

楚格没好气得往沙发上一靠;“嘘!十万块钱,那你伸出三根手指干什么。而且,赚了十万,就给你老哥吃这个东东,灵儿,你也太小气了吧!”

灵儿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说;“这是我入行赚得第一笔钱,有记念价值,我决定要把它镶进镜框里。”说着,就开始研究屋内唯一的一张楚格和她合影的小镜框,使劲想要将一张大支票塞进去。

楚格看着兴奋得几乎要长出翅膀的灵儿,有气无力的说;“说到钱,今天我也接到了一桩生意,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先收了一半的订金,有一万元……。”

“哥,我太爱你了。”还不等楚格把话说完,灵儿早兴奋的把他扑倒在**,对着他的脸狠狠啜了一口,随后,一双娇嫩地小手就伸到楚格面前,一个劲地勾动。

意思很明确——要钱。

楚格暗自奇怪,生化人怎么还这么见钱眼开,是制造时发生的错误,还是说,灵儿本身就是一个小财迷。

不出意外,身上刚揣热乎的一张万元支票,再次成了灵儿的战利品,被她镶进了镜框。

“如果一天有两桩生意,每天都有十万元进帐,一个月就是三百万,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万,呀!我们发财了。明天,明天我们就扩大营业……。”盘腿座在**,拿着笔盘算着,灵儿的一双大眼睛里闪动的光芒,都是带眼的金币。

“怎可能有这种好事?做驱魔这一行,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一个月能有一、两单生意就算不错了,有时,半年也未必能碰上一桩买卖。更何况,在现代这个高科技的发达社会,又哪有那么多的鬼怪让你去收。”

对于这个新入行的菜鸟,楚格当然不好打消她的积极性,只好顾左右而言它;“那个,即然签了这么大的一笔单子,雇用我们的又是谁?”

“呀!光顾着高兴了,她好像有说,但被我给忘了。”

“那她又让我们做什么呢?”

“这个她也有说,但是,我记不得了。”

“那她就把十万块的订金给了你。”

“哦!对了,我们有签协议地,那上面有写,而且,明天下午,她会在市公园前门的大柳树下见你,到时再谈细节。”

拿着灵儿递过来的一纸协议,楚格彻底的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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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夜很阴沉,风也很大。

无星,无月的天空中弥漫着一层邪异的色彩,一股沉凝的气息,像星河堕落一般压在大地上。

楚格仰躺在**,双目紧闭,左手自然下垂,右手轻捂心口,口鼻没有一丝呼吸,就好像完全睡死了一样。

灵儿毫不淑女,睡相不堪就像个吃奶的婴儿,倦曲着身子,侧躺在楚格身边,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嘴里嘤哝有声,不知在说着什么梦话,一双雪白的美腿,更由毛毯中伸出重重的压在楚格身上。

窗外随风摆动的歪脖树,狂舞着凌乱的枝条发出一声声鬼哭神嚎般的啸响,狰狞邪恶就像一只来至地狱的恶鬼。

“咔咔……!”

楚格和灵儿陷入沉睡的这一刻,贴着**海报的那道墙壁,突然发出了诡异的轻响,凹陷在墙体里的那道人形的印迹,一点点的蠕动鼓胀,就似是掩埋在墙里的某只恶鬼苏醒了,要由墙上爬出。

邪异阴沉的气息,随着这条人影的移动,一点点的弥漫,布满房间内的每一处空间。

“嗯……!”灵儿发出一声梦呓,蠕动一下身子。

空气里阴沉的气息骤然凝窒,黑色的人影也重新贴伏到墙上,再没有半点动作。直至灵儿再次睡熟,黑影才又一次蠕动起来,而且速度比起先前,更要快了许多。

才一刻的工夫,人影的一只脚以经由墙上脱落踩到地上,他的左右两手支撑着墙体,似是在用力的要由凹陷的墙壁里挣脱,一条黑色丝线般的气流,猛得卷荡起来,由这条黑影的口中透出,在空中虚飘着向楚格的口鼻刺入。

“什么人?”在一刹那,楚格以经变身成为吸血鬼,双眸倏时变得白炽邪异,搭在胸口的右手往上一探,抓住了一条正往自已口中钻入的黑气。

咻!这条黑气在触手的一刻,竟自然消散了,而室内那种诡异邪恶的气氛亦在瞬间消无。

一挺身座了起来,口中呲张着一对雪白恐怖的獠牙,楚格双目邪光幻闪,冷冷注视着在这时早以恢复平静的墙体上那道凹陷的人形。

楚格暗自奇怪;“刚刚在起身的一刻,自已明明看到有一个什么东西钻了进去,怎么在这一会又突然消失了——到底,那个东西是什么?”

灵儿揉着双眼,慵懒无力的座起来,睡眼朦忪的问;“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只是有点古怪……。”狐疑的看着那道墙壁,楚格犹豫着没有告诉她方才发生的一幕。这道墙很有古怪,一定在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了不引起灵儿的恐慌,楚格决定先隐瞒下这件事。

第二天的下午,在市公园前门的大柳树下,楚格穿着一身自以为最帅的衣装,潇洒的叼着一根由路边摘来的牵牛花,等待着灵儿所说的那个美女雇主前来接头。

今天正值周六,学生的双休日,在公园里到处都是穿着短裙轻衫的美少女,她们青春扬逸,散发着阳光气息,好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鲜花。

现在的女孩发育的就是好啊!十六岁,正值灿烂的青春年华,那修长的雪腿,纤细的柳腰,藕臂,丰胸,秀气飒爽的少女风情,无一不触动着楚格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

至于她们身边那些碍眼的男伴,一个个还流着黄鼻涕的小毛头,早就被楚格这双堪比美女过漉器的双目自动漏掉了。

正在楚格紧盯着一位骑着单车的女孩,那在飞扬的衣裙下,忽隐忽现的粉色蕾丝内裤狂流口水时,一个略有些畏缩的声音,在他身旁小声问道;“请问,你是楚格先生吗?”

“哦!什么人?”听到了身边有人,楚格急忙左右查找,却见身周空荡荡的了无一人,离自已最近的一个穿着超短裙放风筝的女孩,也至少在十米开外。

楚格愕然道;“身边无人,却有声音,难道是鬼。”

在平行视线以下,一个声音极度不满的咳了一声;“咳!咳!楚格先生,麻烦你把目光放低,虽然我很矮,但是,你这样还是很伤害我的自尊心地。”

楚格诧异的低头看去,却见在脚下,一个身高只及自已腰部的小女孩,穿着一身轻逸的淑女裙,挟着小腰,正不满的看着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