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当晋经风送席望月回去后再回到自己的府邸时,他已经烧的有些头昏眼花了,晋夫人立刻让仆人们熬了一大锅药,硬是逼着晋经风生吞下去。

倒在**,敷着冰袋,晋经风一肚子苦水,忍不住想晋夫人抱怨起来。

“好恶心,今后再让我喝那么多药,我宁愿就这么病死!”晋夫人用力在晋经风额头上拍了一把,“说什么呢?臭小子!你要是再这么生着病跑出去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真不知道你在英国是不是也这样整天乱跑……”“奶奶,今天晚上我想去姨老爷家一趟,你上次不是说姨奶奶生病了,很想去探望吗?让我替你去好了。”

“说什么呢?!你病成这样,要去也是我一个人去!”“可是奶奶,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晋夫人有写生气的皱起眉头来,“除非你烧退,否则你哪儿也不许去!”晋经风想了想,“那好吧,奶奶,麻烦您帮我叫一下恩慈姐。”

等恩慈来到之后,晋经风递给她一支玻璃针筒,里面有少许的药液。

“少爷,这是干什么啊?”恩慈小心地接过针筒。

“这是从英国带回来的退烧针,你帮我注射上!”“不行,少爷,这种事我可做不来,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不会的恩慈姐,你只要将枕头插进皮肤里,然后推后面的塞子就行了,拜托你了!”恩慈看上去有些无奈,但是面对晋经风诚心的请求,她也只有投降的份,“那……那我试试看吧……”于是晋经风解开腰带,脱下裤子。

看到这一幕,恩慈惊声尖叫起来,立刻捂住了眼睛,大喊着,“少爷,你这个大色狼!打针就打针,你干吗要脱裤子嘛!”晋经风见势急忙捂住恩慈的嘴,“嘘——你小声点儿!打针当然要往屁股上打啊,不脱裤子怎么行?你这么大声嚷嚷,被别人听到会误会的!”恩慈终于冷静下来,“啊,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少爷,我不知道是这么回事。”

于是,晋经风爬在**,露出半个苏藕般白嫩的臀部,恩慈的脸顿时红了和透,她长吸一口气,将真管想晋经风刺了过去。

那一刻,晋经风觉得,还真不如病死算了呢……傍晚的时候,晋经风终于烧退了,虽然身体还是很乏力,但是他还是向晋夫人提出要去叶家的事,而且一定要独自前往。

晋夫人很是不解,但始终拗不过这个掘脾气的小孙子,只好让恩慈陪同一起前往。

“恩慈,你要照顾好少爷,不能有什么闪失啊!”“放心吧夫人。”

晋夫人不禁对晋经风抱怨起来,“你这孩子,平日里拖你去叶家你都不去,今天这么着急着要去做什么啊?对了!你手里这个箱子是做什么用的?”她指指晋经风手里的一个大木箱问道。

“奶奶,您就别管了,总之我不会闯祸就行了。”

说着,晋经风将箱子放上车,自己也坐了上去。

“小心点儿,去吧。”

车子发动了,顺着这条巷子一直来到繁华的大街上,此刻的街市,华灯初上,任何一个天使都会受不了这醉人的都市诱惑而坠入凡间的,于是也就开始了一场糜烂而短暂的人生。

================================================================================================车子到达时,叶府的人刚刚吃过晚饭,对于晋经风的突然到来,显然有些意外。

“姨奶,姨老爷,我上次在酒会上听城西说姨奶生病了,今天奶奶特意让我来看望您。

这是奶奶吩咐我给你们拿来的一些药材,薄表心意。”

说着,晋经风接过恩慈从车厢取出来的几盒人参和雪莲,呈给叶军长夫妇。

“啊,谢谢你,经风,姐姐她实在太客气了。”

晋经风四处望了望,“咦?怎么不见城西?”“他还在日本领事馆那里工作,要到晚上八九点才回的来,经风,你还是先和你的仆人一起到里面坐吧。”

“是的,姨奶。

城西他真是辛苦,将来一定会有大作为的。”

听了这话,两口子笑的合不笼嘴,而晋经风却浅浅一笑,眼神中划过一丝神逸。

于是,晋经风就在叶军长夫妇的邀请下品尝了酸涩又带着甜美的玫瑰茶。

玫瑰骨儿在杯里飘动,一杯紫色的茶水就像初落的夕阳一般美丽,而玫瑰的那种独有的风情,却勾引起了人对美好爱情的憧憬。

晋经风细细品味,心里溢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此刻叶军长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讲述起自己的经历,“……把那帮地下党歼灭之后,我那位朋友就请我去喝酒,后来酒保送我们一人一包玫瑰骨儿,还教会我们沏泡的方法。

也不远,大约就在三无年前吧。”

“姨老爷一生经历坎坷,但能有这种阅历却很另人羡慕啊!”“哦?是吗?经风你天资聪明,只要后天努力,也一定可以有所作为的。”

“可是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城西呀!”晋经风苦笑起来。

“哪里的话?都一样的,都一样的。”

嘴上谦虚,但其实这时的叶军长乐的跟朵花似的。

他们真的对与叶城西抱有太大的希望,从小在宠爱与赞扬中成长的孩子,最后到底会怎么样呢?晋经风将杯里最后一口茶水一饮而尽。

他其实早已经习惯叶城西在自己身上出风头了,旁人虽然并不了解,但是晋经风知道,他并不比叶城西缺少什么。

聊着,天色已经深了,叶城西这才慢悠悠地从外面回来。

第一眼看到晋经风时,他又一次愣住了,像每一次见到自己的“无能”一样,他的脸色总是会一阵青,一阵白。

“城西,你回来了。

经风是来看望你母亲的,你快来打声招呼啊。”

叶城西缓缓的走进茶厅,“经风,你来了。”

“城西,你每天都工作的很辛苦嘛,要注意身体啊。”

听到晋经风类似调侃般的话,叶城西立刻怒火中烧。

“谢谢你的关心,父亲、母亲,我很累,上楼休息了。”

说罢,叶城西便大步走上楼梯。

“这孩子……他每天要面对那些日本人,工作压力很大,经风你可别介意啊!”晋经风笑笑,“怎么会?时候不早了,姨奶,姨老爷,我就先告辞了。”

“好的,我们就不多留你了,代我向姐姐她问好。”

“是的,姨奶,姨老爷,你们就止步吧。”

说着,晋经风推开门离去了。

================================================================================================刚进房间,灯还没有开,叶城西便把门“砰”的一声关上,在黑暗中喘息着,他的后背渗出冷汗来。

黑暗笼罩着他的整个身体,房间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解决掉了,对!已经解决了,不要再疑神疑鬼的,什么……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叶城西话音刚落,漆黑一片的房间不知从那里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白光,叶城西回过头去,金玫那可怕的死相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墙上,她正一点一点的飘向自己,全身**的身体,身上散发着惨白的光。

叶城西当时就被吓朦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唇齿颤抖,口中发不出任何声音。

金玫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死寂的脸、深陷的眼圈,呆滞的眼神中露出死一般的光。

叶城西几乎是直接从喉咙里发出的声响,“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