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女孩跟着晋经风来到了那座私人的停车场。

此刻,停车场是关闭的,晋经风四处看看,决定从停车场后边的台阶爬进去。

那台阶比较高,晋经风上下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多了两位穿洋裙小姐就难办了。

无奈,晋经风只有靠在墙边半蹲着当人梯,把两位小姐顺利送上去。

没有灯,停车场内部漆黑一片,晋经风摸索着,躲在一根石柱后面,蹲下身来小心观察。

席望月贴进晋经风:“时间到了吗?”晋经风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看表,“……还有五分钟。”

“喂!你不许离晋经风那么近啦!”苏珊不满地推了席望月一把。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粘的那么近!”席望月生气地吼叫起来。

晋经风无奈的摇摇头,后悔今天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就是带她们一起来。

“拜托!你们两个,够一点了吧?!”晋经风的话音刚落,停车场大门便被打开了。

沉重的木门发出巨大的响声,随后,突然灯光全部亮了起来,光亮刺眼,一时间调整不过来的苏珊捂住了眼睛。

这时,从大门口缓缓开进来一辆白色的轿车。

贴着石柱,晋经风隐约可以看到车上只有一个人,似乎是个男人。

那人将车停在靠大门的车位上,随后熄灭了引擎。

突然,晋经风觉得身后一凉,一把手枪指向了他的脑后。

苏珊和席望月都吓了一跳,纷纷抱做一团。

“不许动!……举起手,站起身来……”晋经风和苏珊他们缓缓从地面上站起来。

当他们回过头去时,竟发现身后站着李世山和七八个警员手持手枪指向自己。

晋经风眼中划过一丝惊异,“……李探员?哦,不!应该是李厅长!”“晋少爷,我又把你给逮住了,上次在停尸房我就曾经警告过你,请问你这次又是为什么私闯禁地呀?”“我听说今晚这里会有一场非法的毒品交易案,所以来调查一下!”“查案是警察的事务!”“我从不信任警察!”“我现在也不相信你!毒品交易案我倒是没有听说,不过一个小时之前我反而接到匿名电话举报有人私闯私人领地,没想到一来就让我抓个正着儿!”“不管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先去检查一下那辆白色的车就知道了!”“好!就照你说的,好让你死心!”说着,李世山独自走向那辆白色的轿车。

李世山先是与坐在车里的人交谈了片刻,然后他打开了车门和后备车厢,仔细检查一番。

随后李世山回到晋经风面前,冷冷的笑了起来,“什么都没有,晋先生,车主人刚刚回来,现在正准备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

“怎么……”晋经风吃惊的望着李世山,“怎么可能?没有毒品吗?没有那种水果糖吗?”“什么水果糖?你脑袋是不是糊涂了?私闯私人领地加上谎报案情,这次决不能轻易放过你们了,”李世山指挥身边的警员,将晋经风他们押了起来。

这时,一个小个子警员突然在晋经风身上搜出一把枪。

“厅长,这小子有枪!”警员将手枪交给李世山。

“你还不到20岁吧,未成年就私藏枪支?!带走带走!”于是,晋经风他们便被压上了警车,带回了警局看守所。

坐在大牢里,晋经风头一次有一种失落感,有很多事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为什么原本说好的宏炎没有来?为什么有人知道自己会也闯停车场而提前举报?又为什么停车场里并没有什么毒品交易,那些毒品上哪儿去了呢?“不!欣姨是不会骗我的,其中一定有人捣鬼……那辆白车是……除非……”这时,苏珊托着下巴坐在一旁,“这是我这辈子头一次坐牢,要是被菲林知道一定笑死了。”

“我们谁不是头一次坐牢啊?”席望月看看对面牢房里几个脏兮兮有色迷迷的囚犯望想这里时,后背都有些发凉了,“还好没有把我们跟那些人关在爱一起。”

席望月望着苏珊,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英国人吗?怎么也跟我们关在一起啊?”“他们在领事馆里没有找到我的资料,说着叫临时扣押!经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我好悃……”“今天晚上恐怕要在这里过夜了,现在只能等明天早上奶奶她们来保释我们了。

你要是累了就先躺在我的腿上睡吧。”

于是,苏珊很高兴的躺在牢房的干草堆上,将晋经风的腿当作枕头来睡。

后半夜时,好动的苏珊已经打着呼,从晋经风的腿上滚到了牢门边,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梦呓。

席望月靠在栏杆上浅浅地睡着了,而晋经风就躺在她的身边。

那一夜,晋经风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父亲和母亲在门廊处说话,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兄妹们打打闹闹在庭院里追逐。

然后梦境一转,自己竟来到了一辆轿车里,车窗外的天色昏暗,父亲坐在身边的座位上,将一只纸糊的风车交给经风,风车很美,嘟溜溜地转了起来。

父亲露出慈祥的笑容。

轿车在一家卖馄饨的摊边停了下来,父亲将头伸出车窗想摊主买馄饨。

突然,一发子弹射进车内,打中了车窗的外框,发出巨大的响声,又一发子弹,将车坐前的司机射中,他当场死亡了。

这时,父亲急忙抱住晋经风,将他紧紧地压在身下,又是两枪过后,一片死寂,再没有了声音。

而从父亲那宽阔的胸膛渗出一大片血来。

车窗外,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为什么?这么心痛?为什么?……那个身影他是?……晋经风猛地睁开眼睛,“……父亲!……”晋经风的梦呓将身边沉睡中的席望月惊醒了,她微微睁开眼睛望着晋经风,“怎么了?梦到父亲了吗?”她用衣袖将晋经风额头上的冷汗轼去,头过牢房内的一个小天窗向外面的夜空望了望。

“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于是席望月将晋经风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右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就像哄孩子一样拍拍晋经风的头。

晋经风顿时有些感动,他很安心地合上眼睛,又一次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