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去归脸上不觉露出一丝惊喜,呼喊道:“叶大叔。”叶红枫一把抓住他的手,喝道:“休要多言,跟我走。”将风去归的身子一提,二人跃上人群,踩着凤凰台上的人头向前行去。风去归紧紧抓抓住青芽的手不松开。风去归虽然跟叶红枫学过轻功,但终究学的时间甚短,见拉着她的手甚是不便,索性一把将她抱住。苗人见突然之间,又闪出一人,不觉心中也都吃了一惊。纷纷闪避。但苗人实在太多,避无可避,叶红枫几个窜跃,便出了凤凰台,提着风去归向前狂奔而去。

刚才之事紫嫣瞧的清清楚楚,见风去归突然显身,心中不但不感到愤怒,而且更加酸楚,心中暗道:“若是我似青芽一般被捆在此处,他若是能显身救我,我为他死也是心甘情愿,青芽虽然是个婢女,但她好大福气,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更加凄惶。”

台上的阿科斯见有人显身捣乱,之前也没觉得有什么,此处是苗岭,便纵是风去归功夫高强也终究飞不出去,他一直在细思这个浓眉少年是谁,怎么会认识青芽,并且奋不顾身甘冒风险如此拼命救她,莫非背后有什么阴谋不成,直到叶红枫显身,他才忍耐不住,身子一跃,也似叶红枫一般,踩着诸苗人头追了上去。

叶红枫拉着风去归左拐右拐,在苗岭小巷一路狂奔,似乎对此

地极是熟悉,不大一会,便赶到蝴蝶庙,身后阿斯科率领诸苗人紧紧追赶,待赶至庙中,却见庙内除了跪拜求药的几个苗人之外,不见叶红枫三人踪影。

阿斯科冲跪拜的几个苗人喝道:“刚才有三个人进了庙中,他们三人去了何处?”有识得阿斯科的,冲那黑布遮挡的山洞口指了一指。阿斯科脸色铁青,上前掀开黑布,也奔了进去。

跟随而来的几个苗人面面相觑,此处是苗人最神圣地方,传闻蝴蝶大仙显圣之地,寻常苗人不准擅自出入,若乱走乱闯,冲撞神灵,可是犯忌之事,诸苗人自然不敢轻易进入。

叶红枫进了山道之后,左拐右折,越往里走,此处越是僻静,走有半个时辰,方才停下脚步,将手松开,风去归也将青芽放下。茫然的望着周围,问道:“叶大叔,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此处。”

青芽颤抖的声音说道:“风哥哥,此处、、、此处是我苗人圣地,寻常人不得随便出入,否则、、、否则会遭天谴的。”

叶红枫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此人的确是苗人圣地,我之所以对此熟悉,是因为我来过此处一次。贤侄,你来到此地,不知可曾见过你的父亲没有,他便在关在此山之上,自我们从百虫山庄分开之后,大叔又回到那个山庄了好几趟,却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已

经死了,心中愧疚,总觉得对不起你的父亲,便想赶到此处,将你死去之事告诉你的父亲,没想到,你居然不但没死,还来到苗岭,大叔甚是高兴,你父亲在何处。”

叶红枫说到此处脸上露出欢喜之色,双手抚摸着风去归的肩头,眼中流露出爱怜之色。

此言一出,不光风去归,连青芽都吃了一惊。风去归脱口说道:“叶大叔,你曾对说我父在苗寨,难道,难道就是苗岭凤凰寨吗?”叶红枫也是奇怪道:“怎么,听你口气,莫非你和你父风念南还没有见过面吗,他十年前被阿科斯关在苗岭禁地之内,我上山之后便去寻他,却发现关他的房间之内不见其影。我寻他不见,这才赶往凤凰台,见到你之后,我还以为你们父子已经团聚。”

风去归听到禁地二字,与青芽对视一眼。风去归道:“你说我父长的什么样子。”叶红枫叹道:“听你说话口气,原来你与你父真的没有见过,他长的甚是风流潇洒,面如冠玉,但他习武却是极有天赋。若是穿上长衫,手拿一把折扇,更像是一个读书的先生,根本不似一个江湖高手。”

风去归静静听着,脑海中刹那间显出他与韦断桥在地道之中小孔里偷窥到风念南的样子,不禁语声颤抖道:“叶大叔,你说我爹爹是不是腿上有病,行不得路。而且,而且还有一

位奶奶在他身边服侍。”

叶红枫奇道:“不错,他十年前被人伤了腿筋,故此行不得路,听你之言,莫非你见过你的父亲。”

风去归喃喃道:“没想到他居然是我的爹爹,之前我和爹爹距离那么近,我都不知道他是我爹爹。”青芽在一边暗暗想道:“想不到风哥哥的爹爹居然在禁地之中,可惜我被人弄昏之后便人省不醒,否则风哥哥爹爹长的什么样子,我也会看到,更没有想到的是风哥哥的爹爹居然一直在苗岭。此事怎么如此之巧。”

风去归一把拉住叶红枫的手说道:“叶大叔,你快带我去禁地,我要去见我的爹爹。”叶红枫长叹一声道:“贤侄,不用去了,禁地我已经细细都找了一遍,却不见你爹爹的身影,估计他不知去了何出,纵使我带你去,恐怕也找不到。不过,你既然见过你的爹爹,为何不与他相认呢?”

风去归脸色迷惘道:“当时我被人扣留着,而且不知道他是我的爹爹,若知道他是我的爹爹,我怎么会不给他相认呢。”

原来那晚风去归正和韦断桥在风念南相邻的山洞中向房中窥探,阿斯科为了将路大昌引离风念南的房间,闪身进了地道,韦断桥怕风去归弄出声响,惊动二人,故此将他点晕。

待风去归醒来,却发现自已躺在一个不知所在的山洞之中,耳

中听到路大昌在冲一人叫喊:“老头,我可不是被关在此处,那阿科斯说此处藏有苗人秘经,我是特意来寻秘经而来,我路大昌闯荡江湖多年,什么时候与人打架败过。你不了解详细别胡说八道。”

只听韦断桥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离开此处。”路大昌接口道:“离开此处,我上苗岭便是为了经书而来,经书既然在此,我还没有找到,如何离开。”韦断桥又是笑道:“此地空空荡荡,是人一眼便瞧的出来苗人圣经绝不会放在这里,你被困在此,出去不得,便拿大话安慰自已,真是好笑。”

风去归坐了起来,茫然打量四周,见自已身边站着一个头发皆白的老者,只不过此时他已将蒙面取下,但瞧衣服身架必是捉自已的蒙面人无疑,在他前面,是一个宽一丈的大池子,池子高约数米,里面盘着一只大莽蛇,有水缸粗细,甚是吓人,风去归平生还没见过如此大的巨莽,刹那间惊的向后挪了数下,莽蛇周围缠绕着数不清的小蛇,俱是三角头,似有巨毒。在池子对面,路大昌坐在地上,正口沫横飞的与那老者说话,路大昌身后,是一个铁栅栏。将他的后路挡住,前有蛇池挡道,后面铁将军把门,他进退两难。但路大昌心气甚高,自然不肯承认被困,推说寻找秘经而已。

韦断桥冷笑道:“你被阿斯

科困到此处,你以为我不知,你可知此地是何处在?”路大昌笑道:“我既然来此寻找秘经,当然知道此处,而且你搞清楚了,我可不是让他困在此处的,而是他打不过我,被我逼到此处,并逼他说出了秘经的下落,我见他对我甚是恭敬,故才饶他不死,此处名唤何名我怎会不知。”他眼晴一转,笑道:“此地名叫莽蛇洞。”

韦断桥哈哈大笑,说道:“你是不是瞧见此处有一只大蛇故起名叫莽蛇洞,我告诉你吧,此处是苗岭的蛊祖洞,每一个苗人都会下一二种蛊,此莽蛇在苗人之中被尊为蛊龙,苗人在学蛊之前,都要先来此处拿活牛活羊来孝敬蛊龙,这些日子清军快打到苗岭了,此处之人个个惶惶不可终日,孝敬蛊龙的人少了,想必这几天它正饿着,你让他吃了,也算是替苗人多养活几日他们心中尊敬的蛊龙。”

路大昌怒道:“放屁,你怎么不让他吃了,我不过是不想离开此处,若我想离开,谁都拦不住我,莫说是这一大群蛇,便纵使再多些虫子,我路大昌也不怕,别把路大爷当成没见过世面的三岁孩子,老家伙,我问你,你来此处做什么,还带着这个小孩。”

韦断桥哈哈一笑,将风去归提了起来,说道:“我有事要办,但有不想带着他。故他弄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思来想去,便想到苗岭这

个好去处,没想到这里居然让你抢先占了,呵呵,既然你在此处,我便只好另找其它的地方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路大昌突然急道:“慢着。”韦断桥停下脚步,笑道:“怎么,你还有话要说不成。”路大昌被困此地,急欲出去,见好不容易来了一人,怎肯轻易错过。他眼晴一转。笑道:“你可知你手中的小孩服了我的五生相附丹,体内内力惊人,不过却不会用,若是寻到秘经,让他学到秘经上面的内功转移**,让他把自已身上的内力转送到你的身上,你便成为天下第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