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书见叶和东如此软弱,情不自禁的冲他‘呸’了一下,骂道:“真是没一点骨气,我若是叶红枫,早就一刀把你给杀了,你这样的人活着有何用。”

叶红枫听到船上那人哭声与叶和东极其相似,仔细望去,见跪在地上那人左袖空空荡荡,正是叶和东。他不知二人为何在船上,但见船上有人举刀,似乎要杀掉被绑的二人,大喝道:“和东。”

叶和东听到岸上有人喊他,抬起头来,见叶红枫站在岸边,刹那间如见到救星一般,大声喝道:“爹爹,他们要杀我,快来救我。”

叶红枫见形势危急,心中大急,一个跃身,飞子一纵跳到船上。见叶和东衣衫破烂,全身伤痕累累,脸上露出可怜兮兮模样,哪里还有之前富家公子的骄横气势,不觉心中一酸。

方达见叶红枫突然跳上船头,不觉将手中的兵器在眼前一晃,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冲他喝道:“你干什么?”叶红枫见这些人将叶和东拷打成如此模样,心中怒火升腾,也不答话,一掌孙威打去。孙威钱通四见他一上船便动了手,纷纷各拿兵器向他身上招呼。

孙威挥刀向叶红枫当头便剁,但刀还未到叶红枫近前,叶红枫一个侧身,将他这一刀躲过,手掌已到他胸前,孙威正中一掌,身子站立不住,‘嗵’的一声落下水去。钱通四

举起算盘,向他的下三路打去。叶红枫身子一纵,躲过此招,顺势一个扫趟腿,向钱通四的屁股踢去,钱通四向前一爬,叶红枫一脚踢空,这时船身正好一晃,叶红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三人之中仅方达一人熟识水性,船上的帮众都是其手下。他见叶红枫站立不稳,知他不惯坐船,冲船尾之人喝道:“谢老三,把船给摇起来。”叶红枫知道被对方瞧出自已弱点,当下脚尖在船头一点,飞身跃起,向方达的头上踢去。此时船身一晃,方达站着不动,便将他这一脚躲过。

叶红枫踢了个空,身子落下,便觉双腿左右晃荡,身后两个帮众拿着刀摇摇晃晃向他剌来,叶红枫不知二人剌向何处,身子一纵,又飞起身形,方达拿刀向叶红枫的小腿削去,这时,落水的孙威已从水中冒出个头,大呼道:“方兄救我。”随既又沉了下去。方达见孙威不识水性,跳下水中,将他的衣服抓住,然后拖着他向船上爬去。他的手刚触到船帮,突然从远处飞来两粒石子,二人在水中躲闪不及,被石子正中脑门。方达的手一松,二人沉入水中,一滩鲜血自水中冒了出来。

钱通四甚是精明,一见方达和孙威毙命,疾向岸上瞧去,见路大昌手中拿着十几粒碎石,在手中抛来抛去。脸上显出嘲弄之色。钱通四心道:“不好,瞧此

人的功夫不弱,而船上止剩下我一个人,若再打不去,恐怕性命难保。还是逃命要紧。”

想到此处,他将手中的铁算盘一抖,一甩,算盘中的十几粒铁算盘珠子向叶红枫身上飞去。叶红枫见他手中的算盘居然当暗器使出,身子向右一闪,那十几粒算盘珠子正好打在谢老三的身上。

钱通四趁此空隙,便想跃至水中,叶红枫身子更快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向后甩去。钱通四身子飞起,正好跌在王破书的身前,王破书这些天受尽这些人折磨,心中憋股闷气不出发作。抬脚向钱通四的头部狠狠踢去,正中其太阳穴,钱通四眼晴一翻,也死了,船上帮众见方达,钱通四俱都丧命,情知不好,纷纷跳入水中。有潜水好的,潜到远处,留得一条性命,有潜水差的,在水中憋闷不住,稍一露头,路大昌手中的石子飞出,当既毙命,没过一会,此处江水尽被鲜血染红。

叶红枫见船上之人尽都死的死,上前给叶和东与王破书解了绳索,一把抱住叶和东道:“东儿,你怎么落在这些人的手中,那天我回客栈之时,见你不在,你去了哪里?”叶和东见叶红枫如此关怀,心中一暖,如受了天大的委曲一般,‘哇’的哭出声来。叶红枫眉头一皱,虽然不喜,但瞧他此时模样,想着他必定吃了不少苦,轻声安抚了几句。

然后转过脸向王破书相询。

王破书知他与巴尔乌有深仇大恨,简单敷衍了几句。叶和东一把鼻涕一把泪插言说自已受苦之事。王破书望着叶和东时,满脸不屑鄙视之色。叶红枫想起刚才他跪地磕头求饶之时,用手抚着他的肩膀正色道:“东儿,人贵有志,那么才活的有气节,似你刚才之样若是别人一恫吓,便下跪救饶,便失了气节,纵使讨的了活命,也会让人看不起的。”

叶和东原本一肚委曲,听了叶红枫之言,把他搭在肩膀的手一甩,指着叶红枫大发脾气道:“气节,你说的轻松,将你吊起来打三天饿两天试试,我瞧你若落到此下场,也不会再给我谈什么气节之事,我怎么如此倒霉,自你进了王府之后,我就没再过上一天好日子,全怪你,若你不在王府出现,我现在依旧当我的少爷,天天吃香喝辣,认了你之后倒霉事一个接着一个。

叶红枫见他对自已如此无礼,脸**不自禁的一阵难堪,心中涌出一丝怒火,心道:“东儿如此没有教养,我有没有这个儿子都一样。”但瞧他独断一臂,满脸憔悴之色,心中一软,突然长叹一声,心中又道:“此事如何怪他,他从小在巴尔乌府中锦衣玉食惯了,哪里受的了此种苦楚,要怪,就怪我粗心大意,居然连自已所生的儿都不能辩认,使他没在我身边,

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想到此处,他又长叹一声,黯然不语。

路大昌在岸上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冲叶红枫喊道:“既然船上之人我都帮你料理完了,你还磨蹭做什么?还不快将船靠过来。”叶红枫听他喊叫,这才醒悟过来,操起船浆,向岸边划去。

没过多时,船已靠船,叶红枫抽出木板,搭到岸边的一块大石上,然后从船上跃下,招唤二女将紫嫣母女抬到船上,叶和东和王破书俱都认识紫嫣与二路,见叶红枫居然和这些人在一起,心中不免有些诧异。

二女上了船后,二路也跟着上了船,叶红枫招呼着将二女安排到船仓之内,三香和青芽则出仓持浆,慢慢将船向前划去。路大盛将二女安排妥当之后,抬手给二人把脉,他一边号着一边摇头,对叶红枫道:“叶红枫,现在二女身体极其虚弱,还要劳架你再输些内力。”叶红枫答应一声,还似以前一样,将二女身子扶起,手贴在二女后背之上,将自已体中的内力缓缓向二女体内输去。过了一会,只听路大盛说了声:“够了。”叶红枫才缓缓放手。他打量船仓,见方达等人留在船上的清水牛肉等吃食不少,胡乱吃了一些,然后走出仓外,接替二女。

船愈向前走,江面愈是宽阔,原来丹溪上游水本极宽,不过上游水流至下游之时,一座

小山后将水一分为二,故此略显窄了一些。风去归望着滔滔江水,心中起伏不定。

船此时已行有几个时辰,已到中午时分,突然,叶红枫从江面上驶来一艘大船,比自已所驶的船大约数倍,从远处望去,极是雄伟,叶红枫知此船主人非一般人,只是奇怪前面正在打仗,怎么会有如此大船在出现,莫非是官船不成。但瞧之又不太像。

正在心思之时,突然听到船内路大盛急道:“糟糕之极,糟糕之极。”叶红枫听他言语焦急,心中不由一阵紧张,丢掉船浆,直奔仓内。急问道:“怎么回事?”

路大盛指着二女道:“这二人体内空虚弱,需要服些汤药流食才行。”叶红枫道:“我再输些内力你看如何?”路大盛摇了摇头道:“内力不过是干阳,现在她们呼吸不匀,气力不济,虚阳不调,只能食些可以增加实力的药材。否则、、、、、、。”

叶红枫心急道:“此时我们是在船上,如何去寻药救治。”路大盛摇了摇头道:“我身上本有些药材,不过全部用光了。”他一指路大昌道:“此人身上也许有药,就怕他不肯拿出来救治。”

路大昌把眼一翻道:“我身上只有毒药,你要不要。”路大盛道:“我不信你身上没有解药,你可敢让我搜上一搜。”路大昌怒道:“你凭什么搜我的身子,

为何你怎么不让我搜你的身子。”路大盛笑道:“你要搜便搜,我怕你搜不成。”路大昌气闷道:“你先说的搜我,我反之搜你,已吃了暗亏,不干。”

叶红枫见二人又吵在一起,心中厌烦,出了船仓。突然见眼前一黑,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对面的那艘大船不知不觉之间已距小船只有数米之远,船上之人刚在俱在仓中,居然没有发觉。

他大惊之下,急忙持浆划水,想要避开这艘大船。但已避之不及。那艘大船“嗵”的一声,撞在小船的船尾。船仓里的人不知发生何事,急忙出仓,见二船相撞,路大昌张口骂道:“奶奶的,你们怎么开的船,眼晴全都瞎了,没见到我们的船吗,信不信老子把你们船上之人全都杀了。”

他跳骂之时,只见船头站立一排人,当中之人身着官衣,脸色中黑,笑中带着一丝奸诈,在他旁边是四五个紧身黑衣人,不荀言笑,表情甚是冷漠。只见当中之人冷冷笑道:“大胆,见到官府船只还不避让,居然将船行到江心位置,既然你们想寻死那么本县便成全你们。莫说撞了你们的船,既使将你们全部杀了也不为过。”

王破书见到此人,脸色显出惊喜之色,说道:“大人,你怎么会在船上。”叶红枫瞧见此人相容貌,也是大吃一惊,原来此人非是别人,正是巴尔乌。叶

和东也面露喜色道:“爹爹,又见到你老人家了,你一向可好。”

巴尔乌听到有人唤他爹爹,不禁心中一动,向下仔细打量,见叶红枫,叶和东,王破书等人俱在一起,不禁嘿嘿一笑,冲叶红枫一抱拳道:“叶大侠,我们又见面了,你可别来无恙。”

话还未说完,只见两条人影一跃跳至船上,手中兵器一起向巴尔乌身边的黑衣人身上招呼。原来二人正是路大昌和路大盛,二人行走江湖之时,只许他们欺负别人,哪里此过此等鸟气,当既二人各抽兵器,怪叫一声,冲船上这人杀奔过来。

叶红枫瞧见此人,也是心火上冲,捺耐不住,纵身跃至大船甲板之上,一掌向巴尔乌打来。口中骂道:“我道是谁为做出此等无耻之事,原来是你,倒也不奇怪了。”

巴尔乌在二路跃上船头的刹那,已经退至后面,叶红枫一掌打过,便有二个黑衣人将他拦住。与此同时,甲板上又有数个黑衣人向这边奔了过来。

三人哪里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路大盛嘿嘿笑道:“平生还没有船上打过架,有趣。”他操起钢钳向一个黑衣人的胸口戳去,那人的身子甚是灵巧,但手中的那把剑狠辣快准。他躲过一钢钳后,不改攻势,剑指路大盛的要害部位。路大盛见他剑法凌厉,收起轻视之心。专心应付招架,二个回合

过后,见他功夫不弱,轻‘噫’了一声。

他正与这个黑衣人斗的难分难解,另一个黑衣人也手中拎着峨眉剌也奔了过来,他将这柄峨眉剌舞的上下翻飞,自成一路,如旋飞一般。功力也是不弱。路大盛若迎战一人,自然不落下风,但若与二人对敌,不免有些捉襟见肘。被二人逼的后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