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枫一把将他搀起,威严道:“贤侄,我的话你也不听吗?你受伤未愈,切莫动气。既然你真要住厨房,你叶叔也成全你,不过,要等到伤好才行,你觉的如何?”

风去归听他言语虽然斥责,但语气之中却透着温和。心想:“若真使性子走了,恐怕大叔心中反更加难受,也罢,我年轻身体壮,体息两天估摸着就好了。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把这个人情给还了。”

叶红枫见风去归无言,将他身子抱住,向**走去。风去归咬着嘴唇,虽然没有出声,但神情却是极为坚毅。叶红枫又好言安慰他几句,离去不提。

第二日,风去归睡的正香,突然听到外面有杂乱之声,他坐起来,顺着窗户向外望去,只见院子里叶红枫手提一根棍子,正舞的专注。那条棍子软中带硬,一棍扫过,呼呼带风,将地上的几片枯叶带至空中,刚开始他还能瞧见棍子招式,过了片刻,叶红枫越舞越快,只见一片棍影将叶红枫裹在其中,他瞧的眼花缭乱,不由呆了。

突然,叶红枫一声大喝,将手中棍子抛在空中,身子飞起,一脚向棍子踢去,棍子直飞,居然钉在不远处一棵桐树上,棍子兀自左右晃动不停。风去归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好。”叶红枫回过头,冲着窗户笑笑,然后转身进了小厨房,不大一会,他

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放在椅子之上,说道:“贤侄醒了。”风去归眼中露出羡慕之色,说道:“大叔,刚才你舞的棍子可真好看,而且你的力气也很大,居然抬脚一踢,那么粗的棍子钉在了树上。如果钉在人身上,那岂不是把人的肚子都给穿透了。”

叶红枫笑道:“大叔的功夫不过是三脚猫功夫,只能没事活动一下筋骨,你爹爹的功夫更厉害,不过,你如果把身上的伤给治好了,你也能将棍子插进树里面。”风去归指了指自已,惊讶道:“我、、、我怎么会,虽然我的力气也不小,但五十斤重的大石都举不动,如何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叶红枫知道此事给他解释不清。一伸手,拉起他的胳膊道:“贤侄,为何如此,今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你先冼脸吃饭,把我教给你的内功心法给练熟了再说,到时你自然就明白了。”

风去归心中高兴,暗道:“如果我真有那么大的力气,以后上山砍柴,便可以多砍一些,赚的钱也就更多一些。”他的身子在叶红枫的搀扶下离床,来到椅子前面,便要冼脸。突然,他望着水中的自已,吓了一跳。水中的他脸部浮肿,将鼻子和嘴巴挤的快要触在一起。头发散乱,样子既丑又污秽不堪。此时,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那少女对他如此讨厌,自已瞧着水中的样子,也不自觉的生

出厌烦之感。

他惊慌道:“大叔,我、、、我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我、、、。”叶红枫一边给他擦脸一边说道:“你服下有毒的丹药,体内干火旺盛,又在冷水中泡了一夜,自然全身浮肿,待将你的内息调理通顺,浮肿消了,自然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贤侄不必担心,大丈夫贵在心胸宽广,不必为相貌耿耿于怀。”

风去归听他安慰,只记的他前面说的把病养好,自然就变成原来的样子,贵在心胸宽广之类却没听进去。他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已决不能再让少女见到自已此时模样,叶红枫知他心中郁闷,在他背上拍了几下,扶他坐到椅子上面,然后将冼脸水端了出去,风去归呆呆的坐着,过了一会,叶红枫端着碗筷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笑道:“小女生气了,昨天晚上发了一阵通气,现在还没有醒来,居然连饭也不做了,我胡乱做了一点,想来没有她做的好吃,贤侄胡乱吃一点吧。”

风去归道:“大叔,我吃过苦,以前上山砍柴之时,走的远了,就用馒头就着泉水当一顿吃,所以,我不讲究,只要肚饱就行。”他迟疑了一下,道“不过,妹子肚子不饿吗,要不要叫她起来吃饭。”叶红枫听了他的话,脸上露出笑容,眼晴中有嘉许之意。回道:“我做的饭她可不吃,她醒来之后自然会做,

以前对她太娇惯了,之后可不能再顺着他,咱们先吃,别管她。”

风去归‘噢’了一声,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少女此时心中是不是更加恨他。所以,这顿饭吃的心中七上八下。吃过饭后,叶红枫将昨日教给他的练**门温习了一遍,又教了他新的内功心法,最后叮嘱了几句,让他自行习练,自已上山砍柴不提。

这一日,风去归习练的更加刻苦,他实在讨厌自已现在的模样,从叶红枫口中得知自已掌握这些练**门后,便可将自已身上的浮肿消了,心中恨不得今天就将这些内功心法全部学会。这一天却没见过少女来到此屋中。风去归也不在意,内心反倒怕她来到屋中。

一晃半个月过去,叶红枫每日照例上山砍柴,下午到集市上去卖,每天饭时便将他从**抱起,陪他一起吃饭,考察他内功习练进展情况。自叶红枫父女那晚吵架后,风去归便很少听到二人说话,不过少女第二天便又亲自做起饭来。却不再向屋里端去。风去归虽然没见她亲自做过,但自饭的味道中吃的出来。偶尔他习练累了,打窗户向窗外瞟去,见少女偶尔一个人呆呆的坐着板凳上发呆,偶尔与怀中抱着一只黄色的猫说话。碰巧少女眼光扫向这里,风去归便赶紧将身子躲到一边。不敢再看。

又过了半个多月,天气已渐渐

转暖。风去归这一个月来练的甚是刻苦,这天,他正在**习练内功心法,突然感觉体内有些不对劲,之前他习练内功心法时,先是风去归解开他的小腹穴道,待一股内力从丹田涌出之后,又将穴道封上,让他根据人体血液循环规律,引导这部分涌出的内力随着血液循环游走,待他将这部分内力控制自如之后,又给他加大力道。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习练,风去归基本上已经将丹田中大部分内力掌控自如。他感觉这些内力在自已体内四处游动,自已心中想让这些内力去什么地方,这股内力便涌到什么地方,甚是好玩新奇。而且每次习练过后,身子便精神百倍,似乎全身有使不完的劲力。但是今日,那股气却不经他指挥,叉到另一条不知名的线上而去。这条线既与以往内力所经大不相同,而且游走并不顺畅。

风去归感到大奇,他凝神屏气,将体内那股气聚集,向那条线直撞硬冲过去,冲了几次,却似让什么阻住一般。风去归心中既纳闷,又感甚有意思。心中生出不服之心,将体内丹田内力全部调出,潮水一般向阻塞之处硬撞过去。突然,他听到外面响起少女呼喊:“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