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枫点了点头,见二人俱都无事,心中安慰,径直向失火厨房走去,走进房内,见屋里堆放的干柴俱都化为灰烬,屋顶烧着一大片,因草下面全是用泥蓬住,故火着面积不是太大,门板已经烧黑。叶红枫笑道:“这把火烧的好,近日我正打算修缮一下这个厨房,此屋太小,每日躺在里面感觉憋闷,正好借大火翻新一遍。”

他见二人俱都沮丧,故才将此事轻描淡写盖过去,望了望二人,见二人不言语,叶红枫笑道:“小洁,你将屋中再找一下,瞧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下肚,你爹爹我饿了,没让火伤着,但如果饿死,那可不妙,去归贤侄,你到屋里来一下。”

风去归答应一声,跟着叶红枫进了屋中,叶红枫刚才查看火势,甚是奇怪,此场大火火势不小,此处仅有一缸之水,不知风去归是如何把火扑灭的。待风去归随他进屋后,命其坐下,将救火之事详细问了一遍,等风去归把话讲完,他一伸手,抓住了风去归的手腕,风去归便感到丹田内力自动涌入手腕,叶红枫只觉一股大力反弹过来,自已居然拿他手腕不住。叶红枫脸上甚是惊喜,又向他腹内几处大穴点去,手指所触,俱都让内力反弹过来。叶红枫盯着风去归的脸,突然之间哈哈大笑。

风去归脸上显出一丝莫名其妙,问道:“叶大叔,怎么

了,你为什么要笑。”叶红枫道:“恭喜贤侄,想不到你居然自行打通了奇经八脉,虽然你内力深厚,但内功修习法门所学尚浅,之前你那股内力在你体内行血气循环经脉,无论何人习练内功,都可经走此脉,你却不知人体内还有一道奇经八脉,此经脉要想打通,不但需要内力深厚,而且打通之时,需要有人在身边专门守候,否则不能打通,反而会走火入魔,贤侄福缘深厚,能自行打通又安然无恙,是我所见到最有福缘的习武之人。

风去归虽然听的不大明白,但瞧叶红枫喜悦之色,心中也甚是高兴。原来适才他打坐之时那股内力岔到了奇经八脉上,他试着冲了几次,却均未果。奇经八脉最难打通,不能强冲,如果久冲不过,心中烦闷,会有走火入魔之虞,内力深厚之人也不会强求打通,若想打通,需无欲无求,才能水到渠成。一来风去归并不知道此经脉是奇经八脉,心中没有执着想打通的念头,只是觉得好玩一试。二是正全力冲开之时,忽听到门外那少女呼救,念头转向它处,丹田内力澎湃而出,居然一冲成功。风去归挠挠头道:“大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我走路走的很快,而且力气也比平日里大了许多。是不是因为你刚才所说的缘故。”

叶红枫呵呵笑道:“你身上有雄厚内力,又打通了此

经脉,不要说力气大,就是天下有你这般力气的也没几个,不过你现在不会将体内内力灵活运用。待明日我教你内力运用之法。”

风去归对武功一道并不在意,只是心中一直不安,还以为自已突然生出奇力还以为是神仙作怪,听了叶红枫之言,才知还是自已身上的内力所致。当下问道:“叶大叔,那我身上的伤算不算好了。”叶红枫笑道:“奇经八脉你都打通了,身上哪里还有伤势。”风去归听了这话,心中更是高兴。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那少女端着一个铁锅走了进来,说道:“爹爹,大火把吃的东西都烧没了,我就在咱们屋子后院挖了一些野菜。只好将就着吃了。”风去归见她进来,急忙站了起来。这次少女并没有显出对他厌烦之感,而是径直坐了下来。拿出三个碗,每碗都盛上一碗菜汤。

叶红枫道:“今天只好将就一天,明天我去趟城里,捎一些日常之物。”少女道:“爹爹,我想要个梳子,明天你去城里给我买回来一个。”叶红枫道:“你女孩家的东西,我可不懂好坏,过几天便是清明时节,我与你们两个一并去城里,到时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少女眼晴一亮,笑道:“真的,爹爹,你不骗我。”

叶红枫笑道:“你怎么总是把爹爹当成喜欢骗人的骗子。”少女

嘻嘻一笑,低头吃饭。吃过饭后,叶红枫与风去归在屋中谈了会话,说了一些粗浅的功夫原理,交待完毕,又上山去了。

风去归在院中站了一会桩,便觉无聊,他原先勤学苦练只是希望自已的伤好起来,今日叶红枫说自已身上的伤已全愈,便对练功的兴趣并不似之前那么浓厚。他眼晴瞟了一眼被烧的厨房,心道:“我伤既然好了,今晚就不必躺在叶大叔的**,不过,此屋今天被烧成此模样,总是要收拾一下才好。”

想到此处,他收起桩势,向厨房屋走去,他在山中住的惯了,对建屋修屋并不陌生,当下和泥修门,忙的不亦乐乎。少女站在院中,怀里抱着一个木盆,木盆里是些脏旧的衣服,呆呆的看着他,望了半响,走上前去问道:“你把衣服脱了吧。”

风去归停下手中的活计,莫明其妙望着她,少女道:“我爹爹还有衣服,我拿给你,你先换上,这件衣服我给你冼冼。”她虽然沉着脸说出,但语句却与之前冷漠大不相同。

风去归摇头道:“不用了,一会把房子修好,我自然会冼。”少女脸色一怔,露出失望之色。风去归见她样子,心中一阵过意不去。急忙说道:“如果你真想冼,那我就去换。”

少女脸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子,拿出一件灰色单衣,递给他道

:“你进屋去换。”风去归心中感到一丝异样,急忙接过,进了屋子,换好之后,他将破衣服抱了出来。递给少女,少女道:“你叫风去归。”风去归点了点头,少女道:“我叫叶质洁,我爸爸经常叫我小洁,你也可以叫我小洁。”

风去归又点了点头,少女见他不喜说话,说道:“你快点修好,我冼过衣服之后还要回来做饭。”说完,抱着木盆,向小溪边走去。风去归站在院子里,望着她娥娜多姿的背影,流水的长发,一蹦一跳,似春日阳光下的蝴蝶一般。一时之间,居然瞧的呆了,叶质洁到了树林处,回头一望。风去归一阵大窘,急忙低头干活,脸色却红红的,头有些晕,似自已生病发烧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