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书见风去归拒绝的不留余地,眼珠一转道:“大人,少侠是位英雄,所谓英雄爱美女,你给少侠拿这些金子,岂不是降底少侠的人品。”

巴尔乌刚才脸色一沉,又听王破书此言,一拍自已的头额,笑道:“若非王先生提醒,我还想不到这么深远,不错,是本府事情做的有些不周。”他对外面的的下人唤道:“来人啊,歌舞侍候。”王破书探过头,抱着风去归的肩膀亲热说道:“少侠相貌堂堂,自然是风流少年,一会那些跳舞的女孩子过来,少侠瞧着那一个中意,只要暗示一下就可,县令大人为人仗义康慨,一定会成全少侠美意。”

风去归不明他所说的美意是什么意思,只是茫然点头称“啊”。过了一会,进来十几个女子,冲三人深施一礼,站成一排,接着又进来五六个乐师,各拿乐器,早有人在旁边摆了几张桌椅,几名乐师坐在椅子之上,调好音弦。开始演奏起来。十几个女孩子也开始翩翩起舞。

王破书与巴尔乌用筷子敲着碗碟,微闭双目,跟着音乐打着节拍,两人不时稍睁双眼,斜视风去归。风去归现在已吃饱喝足,见巴尔乌没有放自已走的意思,心中烦躁,在椅子之上坐立不安。那些丝竹之声传入耳内,使他更是心烦意乱。

巴尔乌瞧他神色,冲王破书使了个眼色。王破

书点了点头,拍了一下双手,音乐声止歇。王破书指着前面两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唤道:“你们两个过来,陪一下这位少侠,其它人出去罢。”

两个女孩应了声:“是”。来到风去归两边,巴尔乌和王破书侧了侧身子,腾出两个坐位。让两个女孩坐下,其中一个瘦脸女孩甚是主动,上前给风去归满了一杯酒,说道:“少侠,我敬你一杯如何。“风去归脸色一红,急忙推辞道:“我不会喝酒。”另一个大眼女孩则一把搂住风去归的肩头笑道:“少侠如此威武,怎么不会喝酒呢,喝过一杯也就会了。”两个女子一个搂着风去归,另一个把脸凑上去,端着酒杯向风去归的唇边送去。

风去归大窘,急忙向前用力一推,他心急之下,体内真气自然而发,那娇弱女子怎么经得起他这一推,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人也向一边倒去。风去归心道不好,急忙将手伸出,把她大力向回拉住,心急之下没有控制力道,居然一把将她拉在了怀中,那女子趁势双手抱住了风去归的脖颈,再不松开。

这些女孩久经巴尔乌的训练,专为招待贵客之用,所以劝酒弄情自然是老手,风去归不过是未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如何是这些人的对手,见美女入怀,一时之间,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头脑不觉发晕。

巴尔乌和王破书

在一边瞧的哈哈大笑。巴尔乌道:“早知少侠喜欢美女,本府何必耽误时间,今晚就又这两个女子陪同少侠如何。”风去归急忙摇头道:“不,不可以。”他一张口,长脸女子将另一杯酒趁势送到风去归的口中,风去归正在说话之时,见她向自已口中灌来,一时不知如何推托,话说了一半,便将酒咽下,他不会喝酒,当下大咳起来,两个女孩急忙举起粉拳在他后背轻轻敲打着。

恰在此时,突然听到前院一阵骚乱,巴尔乌和王破书的神色一凛。向门口望去,只见管家匆忙跑了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有一个人拿着一把柴刀冲进府里。”

巴尔乌心中一气,骂道:“没用的蠢才,将那人抓起来就是了,没见我此地有贵客吗,些许小事还来禀告,我养你们何用。”

管家脸上发白道:“那人武功高强,府内家丁拦他不住。”巴尔乌“噢”了一声,不觉诧惊。这时,骚乱之声越来越近,而且夹杂着喝骂声,打斗声。乱成一团。王破书站起身来,冲巴尔乌拱手道:“大人,我去瞧瞧。”

巴尔乌点了点头,王破书还没有走出屋门,只见一个黑影一闪,有人站在门口,此人身子结实高大,手拿一把柴刀,架在一个家丁的脖子之上。身上全是鲜血,显然经过一番激烈打斗。也不知他身上的血是他的

还是他所伤的人喷溅所致。风去归一见此人,心中大喜,“忽”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惊喜叫道:“叶大叔。”

来之人正是叶红枫,风去归与叶质洁走了之后,他到不远处村里寻了一个郎中,抓了副去风寒汤药,服下之后,然后躺下休息。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平日身体极好,这次偶尔生病,来的的甚是猛烈,到了下午,不但未见好转,病势反而更加重了。一时之间,他心中烦闷之极。眼皮也跳了起来,心中隐约有些不安,预感到似乎有事发生。

到了黄昏时分,见二人还未回来,心中更是着急,他强撑着起来,站到屋前向通向外界的小路眺望,到了天黑,依然不见二人身影。他心中感觉不好。当下回屋将砍柴的柴刀带上,将门掩住,沿着小道去接二人,盼望与二人在路上相逢。一直到了城里,还没有见到二人。他心中确定二人一定碰到了什么事情。心中又急又闷,向城门口一个卖布的店铺打听。店铺的伙计听闻他是来找一对青年男女,便将当日‘活阎王’今日所抓的一对男女告诉了他,他听二人身高相貌与风去归和叶质洁样子一点不差。不仅怒火升腾。出了店门便向人打听县令府所在之地。到了门口后,狂砸一通,向府里要人。

县令门宅的家丁平日里横蛮惯了,哪里将这个

乡下土巴佬放在眼里,一言不合,双方打在了一起,叶红枫一路杀进府里。此时他见风去归居然坐在酒宴之上,而且与身边两个女子搂抱在一起,就是一愣,一把将面前的家丁推过一边,惊奇问道:“贤侄,你没事吧,你怎么、、、怎么会在此地。”

风去归脸一红,将怀中的两个女子推开,走上前说道:“是他们将我带到这里的。”叶红枫焦急问道:“你小洁妹子呢。”风去归道:“被他们抓起来了,他们两个人说好等我吃过饭便放我们两个回去,现在饭也吃了,他们又不让我走。”

叶红枫知道风去归性子老实,见二人如此对待风去归,不知有什么诡计打算,他抬起头,打量了一眼巴尔乌和王破书,突然一怔,说道:“是、、、是你。”

巴尔乌此时已有三分醉意,加上天色已晚,对门前站立的叶红枫瞧的不甚清楚,见风去归叫他“叶大叔”。刚才他从风去归的口中探知,叶大叔不过是那少女的父亲,想是思女心切,便打听到其女在府上,故才来此寻找。心中也没觉的什么,不过此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介农夫,居然有本事杀进府内,也是有些微诧。见他突然瞧着自已,脸上显出复杂神色,不觉有些奇怪,仔细向叶红枫打量,足足瞧有半烛香的功夫,脸色呈现阴晴不定之色,忽尔恐惧,忽尔恼怒

吃惊。他缓缓道:“是我、、、没想到是你,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我们又见面了。”

王破书与风去归站在一边,听着二人说话莫名其妙。脸上俱是迷惑之色。王破书年岁偏大,听话语便知二人之前肯定是旧识。却不知二人是敌是友,当下站过一边,摁住刀柄。风去归则是一头雾水,望着叶红枫,心中道:“叶大叔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