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乌见风去归侧耳细听,又说道:“风少侠,此事关系到苍生百姓,我想风少侠断不会推辞吧。”

风去归与张千蓑在山中生活数年,自然知道生存坚辛,活着不易。刚才巴尔乌之言他句句听的真切。他心中想道:“听他刚才所言,也不算是一个坏人,怎么会杀掉叶大叔的夫人呢,真是奇怪。”见巴尔乌问自已,回道:“我在山中生活之时,见邻家大叔辛苦一年,也不一定吃的上饱饭,如果真有蝗灾,将大家伙种的庄稼吃了,那许多人可都没有饭吃了。这是为大家做好事。县令大人也是好心,不过我怕我年纪太小,派不上用场。”

巴尔乌呵呵笑道:“风少侠太自谦了,所谓有志不在年高,风少侠武功高强,值此危难之际,理应为百姓苍生多做些善事,既然风少侠答应下来,我便在此替华阴县百姓谢谢风少侠了。”说着,便要恭身施礼。风去归急忙把他拦住道:“我答应去瞧瞧便是,你不用这么客气。不过,不过、、、、、、。”

风去归脸一红,神情有些忸怩。以下之言便没有说出口。巴尔乌异道:“我对少侠可是交心,少侠还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吗。”

风去归吃吃道:“也、、、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你留我时,说怕质洁妹子寂寞,所以让我留在府中陪他,可是这几日我只呆在院

中,今日刚见她一面,你又把她得罪了,我这一走,也不知道多久才见到她,他刚才拿话堵你,你不要怪她。”

风去归对去保宁府之事也没有什么,但他不知道自已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回来,前几天见不到叶质洁,心中虽然想念,但他知道叶质洁就在府中。所以并没有离别之感。此去保宁府,他也不知道保宁府距此多远。心中甚是挂念叶质洁,他没有心机,所以巴尔乌一问,虽然言语之中有些腼腆,但还是不敢隐瞒。

巴尔乌心道:“想不到这个傻小子对我女儿这么痴心,倒可以利用一下。”他几日未让风去归去保宁府寻找四皇子,并非让他在此调伤,而是那晚风去归将王破书打的吐血之后,第二天便卧床不起。此人是巴尔乌的亲信,而且聪明可靠,去寻找四皇子非得此人不可。故此才等到今日。他脸上显出自责之态说道:“此事是我疏忽了,之前因为顾忌小女对叶红枫十几年的感情,怕她住在此地有些不习惯,所以才挽留风少侠,没想到小女在本府劝慰开导之下,居然将诸事看的极开,所以才让风少侠多虑了,其实、、、。”

他说到此处,眼珠一转说道:“其实本府见少侠风姿,有意打算将小女许配给少侠,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风去归听了此言,突然之间如堕在雾中一般,脸上又

是惊喜,又难以置信。怔怔说道:“你说将质洁妹子许配给我。你真的要将质洁妹子许配给我。”巴尔乌瞧他脸色,他这种表情早在意料之中,当下正色道:“是啊,自从见到少侠第一眼起,我便喜欢上少侠,就怕少侠瞧不上小女,故未敢开口,今见少侠临走之时,还如此挂念小女,本府甚是感动,所以说出了这个不情之请,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风去归刹那间呆住,感到口干舌躁,他tian了tian嘴唇,想说什么,觉得咽喉被什么堵住一般,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巴尔乌哈哈大笑,回过头去,对王破书说道:“王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吃过午饭后动身如何?”

王破书一欠身道:“大人有命,岂敢不尊。”巴尔乌冲外面喝道:“来人啊,排摆酒宴,为王先生和风少侠饯行.

王府大院深门,随时摆上一桌上等酒席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不一会儿,酒宴排好,风去归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坐在酒宴之上,有人劝酒,端起就喝.脑海中胡思乱想,心中暗道:”县令大人是叶质洁的爹爹,他说将质洁妹子许配给我,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质洁妹子知道之后会怎么想,我虽然喜欢质洁妹子,但从来不敢想过娶她为妻,如果他不同意怎么办?如果他爹爹将此事告诉她后她再见我会不会理我?”一时之

间,他神情如痴如醉,样子神魂颠倒。

王破书与巴尔乌瞧他模样,不由对视一眼,王破书冲巴尔乌伸出大指,二人心照不宣。巴和东瞧他样子,心中也是好笑,付道:“我爹爹要派人出去,不知带上这么一个傻小子有什么用。”

几人吃罢饭后,王破书与巴尔乌使了一个眼色,巴尔乌对风去归道:“风少侠,你吃好了吗?”风去归就如同痴傻一般,怔怔应了一声,此时他虽身在府中,但魂已神游天外。巴尔乌道:“少侠请。”风去归愣愣的站起来,他魂不守舍,也不知道是出的府门。

一行人到了府前,一个下人从马廊牵了三匹马,到了三人面前。王破书冲他一恭身道:“少侠,请你上马。”风去归茫然‘嗯’了一声,飞身上马,他从来没有骑过马,居然左腿先上,上去之后脸冲马后尚自不知,惹的周围之人哈哈大笑。巴尔乌也忍俊不住。

风去归见笑的有异,仔细一瞧,不由满脸通红。他慌忙从马上跳了下来,一脚踩空,摔了下来,诸人更是笑破肚皮。风去归一脸窘色,自惭道:“我、、、我不会骑马。”

巴尔乌上前一步,笑道:“风少侠,此去保宁府百里之遥,不会骑马如何使得,我瞧风少侠甚是聪明,骑马又不是什么难事,少侠骑上一会自然也就会了。”风去归听他一说,

不敢再说什么,小心上了马。王破书和巴和东也飞身上马。巴和东虽然失去一臂,但他之前每日骑马带人四处耀武扬威,所以纵使单手驱马也并非难事,二人挥手向巴尔乌告辞。三匹马也了县城,径向南行去,一路上,风去归小心翼翼拿着缰绳,生怕似刚才一样跌落马下,王破书和巴和东瞧着他。嘴角都愣住一丝冷笑。但两人笑的各不相同。王破书心道:“这个人如此呆傻,难怪被大人玩于股掌之间,此人打我一掌,这次与他一路同行,必定让他吃些苦头才解心头之恨。”巴和东则是嘲笑之色。心中念道:“这小子真是乡巴佬,让此人和我住行一起,实在掉份。”他嘲笑风去归,却忘了他自已现在是何种身份。

一天无话,行有几十里,天色渐黑,三人到了一个小镇。因为是私访,故王破书没有惊动当地官员,二人寻到一处客栈歇息。三个刚在门前下马,店内伙计殷勤上前。巴和东摆谱惯了,对伙计喝道:“这马要小心喂养。”伙计急忙点头哈腰。牵马去了后院。

三人来到房内,巴和东抢先一步,走在最前面。王破书对他行为举止早已习惯。虽然表面恭敬,但心中却不以为然。他知巴尔乌留下巴和东,只是对付叶红枫而已。所以也自由他。

三人进了店门,就窗找到一张桌子坐下,巴和东一拍桌

子道:“掌柜的在不在,没见爷等了多时了吗?”店中伙计一路小跑到了近前,陪笑道:“爷,我早就瞧着几位爷了,怕爷有事,不敢上前,在一边就等着爷招呼呢。”这个伙计识人无数,故此甚是能言善辫。巴和东见他说的自已心里舒服,满意的说道:“你们这里还有没有最好的客房,爷要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