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去归刹那间脑子一片空明,各种事情涌入脑中,他心中说道:“难道我就这样死了不成,刚才那个恶人把爷爷打死了,明日我本要和我爹爹相见的,难道我现在就要死了。我爹爹现在长什么样子我,我、、、。”

他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就是此时,他眼前突然感到一黑,似乎身子让什么东西给裹住。接着感觉一沉,头脚开始摇晃起来。风去归头脑昏沉,身上被查一杰打过的地方痛彻肝骨。他再也抵挡不住,昏死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发觉身子被包成一团,他晃动了一下,手脚却难撑开。似乎自已被装在口袋之中。他一时又惊又惧,不敢乱动,支起耳朵,听到周围有人说话之声,而且夹杂着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劈叭’声。似乎几个人围坐在一堆火堆之旁,听其说话之声甚是耳熟。

只听一个人粗声言道:“刚才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却见到了一对老相识,你们猜猜是谁?”

另一个尖哑嗓子答道:“我们草原十三鹰久居塞外,轻易不入关内,会在此碰到熟人,是谁?唐老大,你别卖关子了。”

风去归听到唐老大三个字,猛的想起。今日在华山道上时与爷爷在石上歇息,恰碰到一干人也上华山,其中一人便称呼一个壮汉叫唐老大,刚才那个声音尖细之人莫非就是他们所

说的柳冒财不成。

果然,粗声说话之人哈哈大笑道:“柳冒财,兄弟几个就数你性急话多,刚才我所见的老相识非是旁人,就是人称‘漠北双狼’的查氏兄弟。”

旁边一个女声说道:“查氏兄弟,你说查一杰查一智兄弟两个,他们也远在漠北,想不到也来华山凑这份热闹。”

这时,一个说话斯文的人声音接道:“春玉妹子此言差矣,查氏兄弟虽然久在漠北,但据我所知,此二人近二年经常出入关内,此二人唯财是命,向来不喜欢凑热闹,唐老大居然在此地见到他们兄弟,二人入关必定有其它目的。”

唐老大点头道:“三弟说的不错,我见二人之时,见二人正与一老者打斗,便是我们今日在华山道见到的那位老者,二人说话都十分隐涩,虽然我不听明白,但似乎二人在追问老者什么?老者宁死不答。最后让查一杰给杀了。”

柳冒财此时突然笑道:“哈哈,我就知道那个老者十分可疑,瞧那老者行走身法,明显是个会家子,身边却带着一个不会功夫的少年。想不到与查氏兄弟有过节。”

唐老大老道:“是啊,人家的事人家自行解决,只要不妨碍我们的事就行了,兄弟几个,你们将周围打探过了没有。”

随后几个人附和道:“都打探过了,除了我们几个,华山再

也没有其它人了。”

唐老大点了点头道:“不错,人家言先生交待的事情,我们务必要做的精细了,否则我们可没办法向言先生交待。”

柳冒财道:“言先生说要防华山可疑之人,唐老大,什么才是可疑之人,言先生交待的事向来明确,为何这次说话如此含糊。”

唐老大道:“言先生是这样交待的,我们只管照做就行,咱们替人收钱,便要替人消灾,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那个斯文声音又道:“诸位兄弟,我们都是替人做事的,既然言先生吩咐了,想必一定有些事情不可明言,兄弟们也别想那么多,有时知道的越多也未必是件好事。”

唐老大哈哈笑道:“还是三弟知道道上的规距,不愧人称九头鹰,确实如此,好了,大家赶了几天的路,都睡吧,明日等见到言先生,再做安排。”

风去归听着外面几个人谈话,身子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一阵酣声传来。似乎外面几个人俱已睡着。风去归脑海中想着刚才一幕,思潮涌动。张千蓑被杀时的情景在眼前晃动。不觉间有些梗咽。但又不敢放声痛哭。

良久,悲伤情绪才缓和过来。脑海中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我刚才不是跌入山崖吗,怎么会在口袋里,难道刚才唐老大把我救了吗?一定是,听他刚才言道他在暗处瞧我爷

爷与那个恶人在打架,必是那个恶人将我扔下山崖后,他出手相救。不过,我和他不认识,他为何要救我。既然救我,为何不把我放出来。爷爷已经被那个恶人打死了,也不知道尸首还在不在哪个石洞旁。爷爷死了,我怎么找我爹爹,我爹爹会认出我是他儿子吗。”

他此时神情沮丧,担心之事一件又一件涌上心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又感到一阵疲倦,两眼一合,呼呼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风去归感觉口袋一紧。有双手将口袋拎了起来。接着感觉自已的身子似乎贴在一个人的后背上面。那个人行走如飞。将风归去的身子也荡了起来。虽然口袋里漆黑一片,但透过布皮隐约有光亮传来。

风去归暗付道:“想必现在天已放亮,我在口袋里感觉一上一下。颠簸的难受,但细辩风声,背我之人似乎是向上行走。想必这些人是向山顶而去吧。”

他从小与张千蓑隐居东汀村,所以对上山下山甚是清楚。背他之人行有一会。他在口袋里似乎感觉不在颠簸,那人走路也缓了许多。

风去归又思道:“难道现在已到山顶了吗,唐老大把我捉住,不知道要做什么?在这个口袋里实在憋的难受。”他正想着,肚内‘咕咕’响了起来,刹时感到肚内饿的难受。这时他才想起自从昨日吃了两张饼

后,自已到现在还未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