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直直地仰身躺在沙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她们肌肤显得更白。

南宫吹雨发现了一个小秘密:霜叶白的臀部有一块白色的印记,这印记就像一片叶子。

南宫吹雨恍然道:原来她这才叫做霜叶白的……

好久,俩人都站起来,那块红布围着腹下。

看到南宫吹雨怔怔地望着她们,她们一点也不吃惊,霜叶白道:“现在是不是已经明白,我们并没有骗你,没有水也能洗澡。”

南宫吹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霜叶红接着道:“我们把它叫做沙浴,就是用沙子洗澡。”

霜叶白笑道:“沙浴可是享受极了,你要不要试试?”

南宫吹雨连连说:“不要,不要!”

霜叶白仍在笑:“不过,就算你真的要洗澡,也没有人为你搓身。”

望着她们的脸,神采飞扬,仿佛经了刚才的沙浴,将满身的疲倦都洗尽了。

南宫吹雨喃喃道:“怪不得……”

霜叶红道:“什么怪不得?”

南宫吹雨道:“怪不得那个什么小布达拉宫的宫主要捉你们去,你们不知道,刚才有多美。”

霜叶红、霜叶白脸上红扑扑的,娇媚无限。此时此刻,南宫吹雨置身其间,处女奇妙的芳香使他头晕目眩起来。

有天有地,天上无云,地上有沙,这样的情形,是他做梦也从未梦到过了。

他怀疑自己不在人间,而在天堂。

可是,天堂是没有烟火的,没有烟火,更没有酒香。

南宫吹雨却忽然闻到了一缕酒香——

他定了定神,眼前,霜叶红、霜叶白早已不在。

南宫吹雨哑然失笑,把刚才的一切都当作幻觉。但酒香却是真实的。

酒香是从屋里飘出来的。

南宫吹雨本来口渴,此时闻到酒香,喉咙里竟然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他大步走进屋里。叫道:“有酒为什么不早说!”

屋里空荡荡的,但有一张桌子。桌子上也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长颈酒瓶而已。

南宫吹雨知道,酒香是从酒瓶里飘出来的。

桌子两边,坐着霜叶红和霜叶白,她们不再赤身**,而是穿着高领衣衫,仍是一红一绿。

南宫吹雨呆了呆,他还在想她们刚才沙浴的情景。

她们对他笑笑,并没有说话。南宫吹雨想坐下,又不敢坐下,因为在桌子上的另一边,铺着一张虎皮。

他不知道该不该坐在虎皮上。

就在他迟疑不决时,霜叶红说道:“坐吧。”

霜叶白则说道:“我没骗你吧,这就是我父亲仅用了两拳就打死的老虎。”

南宫吹雨坐下,拿起酒瓶就喝。

但觉这酒入嘴清芬,香醇之极,喝了一口,竖起拇指道:“好酒!”

霜叶红微微道:“酒好尽管喝。”

南宫吹雨道:“我刚才忘了问,这瓶酒是不是给我喝的。”

霜叶白道:“这里除了你,没别的男人。”

南宫吹雨抱歉地笑笑,道:“虽然我知道这酒多半是为我准备的,可是没问就喝,心里总是觉得不妥

。”

霜叶红道:“现在已经问过,可以安心喝了。”

南宫吹雨举瓶欲喝,却又放了下来,说道:“我还是不喝了。”

霜叶白、霜叶红同声道:“为什么不喝?”

南宫吹雨此时不但不喝,反而将酒瓶放回桌子中央,说道:“现在我才知道,随便喝人家的东西是不对的。”

霜叶红、霜叶白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霜叶白道:

“有什么不对,这酒本来是给你喝的。”

南宫吹雨忽然道:“没错,这酒是你们专门为我准备的,而且,这确实是难得的好酒,可我不想喝了。”

霜叶红道:“你以为酒有问题?”

南宫吹雨点头道:“如果我把酒喝了,很快就会死去。”

霜叶白叫道:“这酒又没有毒,你怎么会死!”

南宫吹雨微微道:“酒里有没有毒,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南宫吹雨说着,额头竟渗出豆大的汗珠,脸神之间已呈痛苦之状。

霜叶红急道:“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霜叶白茫然摇头。

霜叶红转脸,握住南宫吹雨的手,关切道:“你感觉怎么样,很痛苦吗?”

南宫吹雨推开她的手,想站起来,站了一半,又颓然坐了回去。

霜叶红、霜叶白望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南宫吹雨忍住痛,颤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霜叶红这时静静道:“我说过,我们是猎户的女儿,我叫霜叶红,她叫霜叶白。”

南宫吹雨闻言冷笑不语。

霜叶白喊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刚才你不是看得一清二楚了吗?”

她说的是指她们在他面前沙浴,她们在他面前赤身**,没有任何东西瞒过他。

南宫吹雨似乎震颤了一下,然后痛苦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们的心灵跟躯体一般洁白无瑕,没想到你们竟是忘恩负义,心如蛇蝎的毒妇人。”

顿了一下艰难道:“我知道你们不是猎户的女儿,你们一直在骗我,目的是想杀了我。”

霜叶红摇头道:“你救了我们,就算我们有异心,也不会杀你的。”

霜叶白则大声道:“杀了你对我们有什么好!”

霜叶红缓缓道:“我们还指望你能一直保护我呢?”她说话时,也是痛苦异常。

南宫吹雨道:“别演戏了,要杀我就动手吧,什么小布达拉宫,什么捉你们去祭神,都是胡言乱语。

“你们的目的是杀了我,然后拿走我身上的所有盘缠,用它们去买米买盐,对不对?”

南宫吹雨汗珠不住地往下掉,强忍痛楚,接着道:

“你们只是沙漠强盗,抢劫过往行人的财钱,是也不是?”

霜叶白与南宫吹雨对视了一会,眼中闪着冷漠的光芒,忽然叫道:

“是又怎样!没错,我们是强盗,从此路过进雪山找潜龙比武的人,都被我们抢过财钱,不过,我们绝不会杀人!”

南宫吹雨转脸望向霜叶红,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霜叶红叹了口气,低下头,说道:“我们是抢人财钱的强盗,但我们没杀过

一个人。”

顿了一下,抬头,注视着南宫吹雨,接道:“可是,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不会抢你一分钱,更不会要你的命。”

南宫吹雨冷笑不止:“那酒里的毒是怎么回事?”

霜叶红默然,她答不出话。

忽然他抓起酒瓶,说道:“我说过酒没毒就是没毒,不信,我喝给你看!”

说毕,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哈哈哈!”南宫吹雨这时大笑起来,一把抢过酒瓶,说道:“你们的假面具已经揭下,这酒就归我喝了!”

原来,刚才南宫吹雨是假装的,他根本没有中毒。

霜叶红和霜叶白同时愣住。霜叶红幽幽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南宫吹雨笑道:“是你们先骗我的。”

霜叶红道:“我们骗你,因为还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南宫吹雨道:“如果我不骗你们,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

霜叶红道:“现在。”

南宫吹雨道:“还有什么话要说?”

霜叶红道:“本来,这句话是在明天一早再对你说的。”

南宫吹雨道:“什么话?”

霜叶红不答,霜叶白一字一顿说道:“请你喝了这瓶酒,马上离开这里!”

南宫吹雨看了看霜叶白,又看了看霜叶红,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但他并没有站起来,而是举瓶喝了一口酒,半天才将嘴里的酒咽下。

“你是不是想喝到天亮?”霜叶红道。

南宫吹雨忽然笑了起来,他把酒瓶放在自己腿上,说道:“如果我现在就走,肯定会冻死,而我的仇未报,怎能轻易死去。

霜叶白没好气地道:“你不怕我们下毒杀了你,我们的手段可是阴毒得很哪!”

她明显是在讥讽他,因为刚才南宫吹雨说她们是“忘恩负义,心如蛇蝎”的人。

南宫吹雨并不在意,淡淡道:“能死在你们手上,是我前辈修来的福。”

南宫吹雨虽然不想死,可是倘若真的死在如此娇美的女子手中,当然少许多遗憾。

霜叶红缓缓道:“你怎么会想到我们是抢人钱财的强盗?”

南宫吹雨道:“是你们自己说的。”

霜叶白道:“你又在骗人!”

南宫吹雨不理她,说道:“你们曾说你们不懂得如何狩猎,需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买米生活,而买米是要钱的,你们的钱是从何而来?

“而没有钱,就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抢米,二是抢钱。”

霜叶红道:“你为何认定我们会抢钱买米?”

南宫吹雨道:“因为你们还说过,每年都有人从这里经过,而这些人大多会迷路,所以,从这些人的身上弄些钱财并不是什么难事。”

霜叶白道:“从这里经过的都是些武林高手,我们怎么抢?”

南宫吹雨道:“你们的剑法其实已是一流,再说,抢别人的东西并非一定要武功胜过对手。”

顿了顿,笑道:“比如刚才,你们要是在酒里真的下了毒,我早死了。

“人一死,身上的钱物还能到哪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