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灵儿的关系,黛玉对祁蓝国主一点好感都没有,只是互相认识了一下,便回到了灵儿那里,水泓三人好久不见,闹到半夜才各自休息。吃过了早饭,水泓来到里边接黛玉,两人一同在伽蓝的王府里散步。

“方才伽蓝把大婚的礼服送来了,灵姐姐连看都不看一眼,彼此生疏的像陌生人似的,泓,伽蓝非要同时娶那两个女人吗,你说过和他们是好朋友,不能劝劝吗?”灵姐姐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眼泪时时在眼圈里含着,饭也不吃,觉也不好好睡,真怕她把身体给熬坏了。

水泓揽住了她的肩头,说道:“虽然是好朋友,也是别国内政,我不好干涉太多的,伽蓝自已不想反抗,我又能说什么呢,祁蓝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我的江山是靠自已打下来的,可是车月国的军权有一半不在祁蓝手中,他想巩固政权,联姻是最好的手段,明天和灵儿一同出嫁的,其中一位就是宫里贵妃的妹子。”

“论理说你的朋友,又是一国君主,我不该随便谈论指责的,可伽蓝的哥哥真是个自私的人,他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吗?伽蓝与灵姐姐的想法都不重要吗?他是君主,手握生杀大权,难道他还想操控别人的幸福?”黛玉越说越气,小脸都涨的通红。

水泓伸出手指来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说道:“小丫头,越来越厉害了,是我要再娶吗?瞧把你气成这个样子,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自已的心意,人这一生总会经历许多波折,这也是灵儿必须接受的现实。”

“灵姐姐很爱伽蓝,如果说是皇帝的命令让她生气,那么伽蓝的态度,才真正让姐姐伤心。”

“我知道,我都明白。”水泓刚刚牵起黛玉的手,只觉身后异常,眼睛朝后边瞥了一眼,说道:“回灵儿那里去,一会儿我去找你。”

黛玉顺着水泓方才望着的方向看去,并没看见什么,但看他全身戒备,便知道是有事了,嘱咐着:“那你小心点。”

水泓点点头,示意冰湖晶绿过来服侍黛玉回房,等到人影不见时才转过身子说道:“两年不见,你也学的鬼鬼祟祟了,出来吧。”

从假山后面转过一个人来,正是伽蓝的哥哥闵祁蓝,祁蓝笑着说道:“我怕你的小妻子见到我,再当面与我理论。”

“她连一句都没有说错你,你呢,想怎么办,非要伽蓝娶那两个女人吗?”水泓与祁蓝继续向前走着。

祁蓝有些无可奈何,说道:“如果说她们没看上我,一心想嫁给伽蓝你信吗?他们之间的感情我知道,可徐将军的小女儿,就算做妾也只想嫁给伽蓝,要怪就怪伽蓝吧,对每个女人都温情脉脉的。”

“如果伽蓝不愿意呢?”

“他愿意。”

“哦?”水泓奇怪的问道:“伽蓝愿意,不是你强迫他的?”

“相交十余年,你见我做过什么强迫伽蓝的事情吗?我只是跟他说了,希望他能同时迎娶两位侧妃,伽蓝稍微迟疑了下,就答应了。”

这与强迫有什么区别,祁蓝应该明白,伽蓝不会违逆他的意思,水泓没有再劝说他,换个立场来看,如果他是伽蓝,也不会拒绝来自兄长的要求,听祁蓝又道:“不过,我这里有一个消息想要告诉你。”

水泓停下了脚步,看着祁蓝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说道:“有条件?”

“当然。”

“这可不像你。”

“不会让你白白损失的,千封城划给你,加上这个消息,换你的掬妃如何?她还真挺可爱的,听她方才说的话,就算是当面,她也会毫不客气的指责我,有她,一定不寂寞。”祁蓝定定的看着水泓,又道:“别说朋友妻不可戏的话,一个女人罢了,交换吧,一座城池你可能看不上,这个消息可对你太有用了。”

水泓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祁蓝,说道:“男人如果薄情到你这个份上,也算是极品了,千封城本来就是我的,不过是借给你,学习新品种水稻的种植方法,你这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五年的期限也快到了,是时候该收回来了,掬妃是我的,少打她的主意。”

“你不想知道我所说的消息是什么?”

水泓一副了然的模样,说道:“你特意过来,就是想告诉我的,何必拐这个弯,不过正好我还有事想要拜托你,伽蓝的婚礼一结束,我就要出去办点事,掬妃留在这里,你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她会投入到我的怀抱的。”

“别说废话,我不能带着她涉险。”这么些年的兄弟情,难道连这也怀疑。

祁蓝问道:“是因为旱特王吗?你不会想去他那里吧。”

水泓摇了摇头,祁蓝看着他的深沉模样,又道:“那你要去哪,什么地方危险到你开始担心起来,把我的护卫队给你带上,个个是一等一的好手。”

“人多会暴露的,别担心,只要掬妃平安就好。”

两个人继续走着,祁蓝说道:“我得到个消息,旱特王最近与平安州,你那两位堂兄联系的很密切,他的四侧妃是我宫里一位美人的表姐,趁她生日,我派人去送了礼,他们回来说,在旱特王的宴会上见到了水湛的夫人。”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因为皇姑母的关系,水泓对旱特王在边界的异动,从来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只要不是太过份就不去理他,他竟然跟水湛兄弟闹到了一起,溢的事会和他也扯上关系吗?

婚礼就在伽蓝的王府举行,王爷的婚礼热闹非凡,婚礼的形式也与汉家不同,喜娘们从内室扶出了三位红衣新娘,只是一前两后区分出地位,与伽蓝一同拜堂,黛玉看的心都沉了下去,勉强靠着水泓站立,满心为灵儿委屈,又怕惹出不吉利来,使劲咬着下唇。

好好的婚礼因为新郎不安的脸色与目光,弄的人心皆乱,伽蓝想牵灵儿的手,却被她躲了开去,回头看着黛玉,只见黛玉也转开头去,给他一个背影。

“你怎么了?”水泓将黛玉带出了室外,“在里边就觉着你不对劲。”

黛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伏在水泓肩头哭道:“你知道吗?他捆住了灵姐姐的手,怕她扰乱喜堂,泓,伽蓝太坏了。”

“伽蓝爱灵儿才会出此下策的,如果他不爱,嫁与不嫁又有什么关系呢,灵儿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我与祁蓝要去打猎,今晚就走,恐怕会在外面呆上几日,给你猎张白狐皮做个斗篷好不好,一点杂色都没有的。”

“你说好就好,只是你要平平安安的。”真不舍得他走,黛玉紧紧的依偎着他,习惯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能让她丢掉所有的矜持与理性。水泓也揽紧了她,心中暗暗说着,我会平平安安的,一定会。

水泓刚走不久,黛玉便叫雪雁过灵儿那边看看可有异常,新婚之夜,再怎么,伽蓝也该陪着灵儿的。

不大会的功夫,就见雪雁小跑着回来,说道:“娘娘,灵小姐不让伽蓝皇子进门,皇子说请娘娘过去瞧瞧呢,外面宾客还没散,要出去陪着。”

黛玉连忙朝着灵儿的方向走去,越走心里越凄凉,还和那日一样,属于灵儿的新房,仍然围着很多侍卫,黛玉推门而入,就见灵儿已经自已揭开了红盖头,正坐在圆桌前独自饮酒。

黛玉坐到她身边,看灵儿的手腕因捆绑起了一道红印,从冰湖手中接过药来,亲自给灵儿抹上,又道:“药效相当不错,明儿一早就会好的,还疼吗?”

灵儿的泪正好掉进了酒杯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泪眼望向黛玉,指着自已的胸口说道:“这儿更疼,刚才他告诉我说,一定会想法子让我如愿,全是胡扯,人都娶了进来,还让我如愿,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他真的强迫了我,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伽蓝,丫头们不敢动手,他亲自把我捆了起来,玉儿,我会逃走的,我一定要逃,你会帮我吗?”

“帮你逃走?怎么帮,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连房上都有人,你能逃到哪去,我身边除了这几个丫头,就是泓留给我的几个侍卫,你想怎么办?有什么主意吗?”黛玉有些慌乱,伽蓝的做法她也觉得过份,可是总要看他到底有什么法子,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灵儿凑近了黛玉耳边说道:“伽蓝怕我逃走,如今房里房外的,全是他的人,你让冰湖她们弄个丫头进来,穿上我的衣服坐在这里,我扮成你的丫头混出去,只要出了这个院子就容易了。”

“行倒是行,可是你走了,伽蓝会着急的。”

“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如果有,不会这样待我的。”灵儿站了起来,顺手拿出纸笔来,“我给他留个字条。”

黛玉拦阻了她的动作,说道:“灵姐姐,自从我离开贾府,看透了许多事,如果父亲当年把凭据留给我,我不会像今天这样被动,老早就去贾家把属于我的全都拿回来,离开了那儿,我一无所有,我也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行,幸运的是我遇到了泓,姐姐,我的意思你明白吗?你再想想,真的要放弃他吗?”

灵儿又坐了回去,看着黛玉说道:“我和你一样,也没有退路,玉儿,不能拥有,那就放弃,天涯海角总有我能落角的地方,我不后悔,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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