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夜半了,墨伍尔的营寨里夜生活依旧热闹。

胆大包天的墨伍尔带着二十人钻进了边墙,一人三马来回两天,从沈阳中卫到辽阳的驿路上劫来了十来个明国‘女’子。现如今大帐留了三个,其余的都分给了手下。

吃饱喝足的鞑坦鞑子们提着‘裤’子拥挤在帐篷里轮流发泄着兽‘欲’,没轮到的鞑坦鞑子,则拥挤在帐篷外等候

发泄完了的鞑坦鞑子们继续到帐篷外围着火堆喝酒吃‘肉’、摔角斗力。

醉的太利害的鞑坦鞑子就直接趴倒在地上,开始打呼,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墨伍尔所在的大帐,此刻也是烛光散‘乱’、杯盘狼藉。

喝的半醉、吃的尽欢的墨伍尔带着副手和两个心腹手下,正轮流对帐篷中间绑着手的两个明国‘女’子施暴。帐篷上,烛光映照放大了四个男人猥琐‘抽’动的身影。

帐篷边上还绑着墨伍尔此行劫掠到的最漂亮的一个明国‘女’子,那是要献给‘插’汗的。

尊严早已经随着衣服被撕扯的烂碎;贞‘操’在‘肉’体被凌辱时丧失。

明国的‘女’子们大力的挣扎着、大声的啼哭着、痛苦的嚎叫着!

但是,她们没有哀求!

但是,她们没有呼救!

因为,没人会来救她们!

在被驿路上被劫持的那一刻,她们最亲的家人就在她们的面前被‘乱’刀砍死。

又能呼叫谁来救她们呢?

呼叫明军,可是草原上有吗?没有自己的强有力的军队,只能是异族的玩物。

那个双手被反绑着的,清秀的明国‘女’子,睁着水秀‘精’灵的大眼睛,在帐篷的角落里惊恐的看着面前令人发指的兽行,同时却悄悄的移动着反绑着的手,用一块略带锋利的石子摩擦着试图割断绳子。

她叫苏锦儿,十六岁‘花’季,父亲本是南方上县的知县,被御史弹劾贪渎,贬至辽东戍边,发往沈阳中卫,没想到一家人在驿路上遇此横祸。

苏锦儿恨啊!恨那个浑身散发着馊臭味道的,夺走了她所有亲人的黑脸汉子

此恨穿越星河宇宙,穿越亘古时空,返回此时依然刺骨!

苏锦儿隔着正在自己贴身丫鬟身上,不停喘着大气的墨伍尔的光背,看着正被**的从小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丫鬟。

丫鬟苍白满是泪痕的脸上,那么不甘与恐惧的表情!一双不带任何一点人类神采的呆滞眼睛,一张随着墨伍尔的‘抽’动,不断流出的大股鲜血嘴巴。

半醉的墨伍尔没有发现,丫鬟咬舌自尽了,因为,他正爽!

苏锦儿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这个世界再无爱她之人。

光明,你在哪里!诸神,又在何处!为什么要让你的孩子,受这样的苦!

五浊恶世,谁与灭之!

高进一行意外的发现,‘摸’到距离墨伍尔营地二十米的小树丛,居然还没有被鞑坦鞑子们发现。

高进叫住伊恩和王闻土等人,一起观察了下鞑子的营地。

营地扎的随意,很散,沿着河边近两百米宽。河边地形不好,不适合马快速跑,营地的另一头接着是开始起伏的山坡,树木繁盛。

想绕路,就要回刚才宿营地远处的山口。但是,后面的敌人更多,更不安全。只有穿过正面五十米左右,长三百米左右的营地,才能脱离险境。

对作战计划临时做了一些调整,看了看漫天的星光,看了看各位兄弟,高进笑道:“天助我,开始行动!”

着了两层甲的刘贤学等五人,俯在马背上,用缰绳牵着驮着物质的三十多匹马,呼啦啦直接沿着营寨靠边比较稀疏的地方快速的穿了进去。

围着火堆横七竖八躺着、站着,或在帐篷里发泄兽‘欲’、或围观发泄兽‘欲’的鞑坦鞑子们都没在意。

除了新马,草原上夜宿根本不拴马,要放马自己吃草的,马匹来回自己跑两圈是很常见,何况今晚醉鬼这么多!

刘贤学等人马速甚快,虽然没有七十迈,但是把站着的人撞倒,倒地的人踩死还是足够了

三十多匹马呼啸而过,一去不回,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围着火堆,一阵‘激’烈的撞击声和突然受伤的尖叫声后,留下三十多具局部被踩扁的尸体。

鞑坦鞑子们也算反应迅速,立刻就有人大声示警。

在营地上游方向,鞑子们还是留下了负责守卫的鞑子,约莫有三十来骑,紧跟着刘贤学一群马的马屁股,就冲了出去。

高进一挥手,剩下的人一拥而进,穿进营地时,又分成三股。

王闻土、杨文鼎、王列山、张星火组成的重甲骑兵,马挨着马,沿着刘贤学刚踏出的血路碾压过去。

四人都点起了火折子口中含着,中间的王列山、张星火举着三眼铳待发,旁边的王闻土、杨文鼎一手举着长柄眉尖刀,一手举着拐子铳。

张星火夹在中间,感受着在战友中间战斗的有力感,心‘潮’澎湃。

血路上,两边的帐篷陆续跑出一些拎着‘裤’带的鞑坦鞑子,疑‘惑’间就见四人十二马,巨石一般碾压过来。

鞑坦鞑子可不是傻瓜,一个个吓的魂飞魄散,掉头就往帐篷后面的马桩子跑。

不论是打还是跑,在草原上,没马是万万不成的。

跑的快的鞑坦鞑子自以为得计,却发现迎面而来的却是一群群受了惊,四处‘乱’串的马!

扭头跑的慢的鞑坦鞑子立即被无数只马蹄踩成了‘肉’泥。

原来,伊恩带着五个手下,举着三眼铳,冲进营地,直奔的就是马群。追着马屁股刀砍枪打,把整个马群都给掀翻了。

伊恩按照高进的计划,搞惊了大部分马匹,带着手下穿过营地,追着刘贤学马群的方向直接跑了下去,接应去了。

墨伍尔和副手,听到帐篷外纷‘乱’的声音

两光着屁股正忙的络腮胡黑脸汉,相互对望了下,停止了‘**’乐,胡‘乱’套了件衣服,抓起大砍刀,背着弓,带着心腹,急忙从帐篷里跳了出来。

两人发现营地里彻底开锅了,除了醉倒爬不起来的鞑坦鞑子,能爬起来的都爬起来了,着急忙慌的寻找武器和马匹,奔出帐篷,‘乱’哄哄的拥挤在一起。

有经验的墨伍尔和副手刚发现敌人数量其实不多,正‘欲’招呼手下。只见一骑掠过,浑身明军式样的‘精’良铁甲,唯一没有遮挡的地方是面甲与帽子之间‘露’出的一双寒冽的眼睛。

墨伍尔看到来人举起一杆手铳瞄准自己,急忙把副手推在前面。

砰、砰、砰连续的三声枪响!

墨伍尔松开抓着副手的手,就看见副手像软油条一般的向前倒在地上,同时身边两个心腹,也向后仰面跌了开去,伸手翻看了下,三人脑‘门’上三个大‘洞’。

好枪法,墨伍尔心中一紧,急忙趴下装死!

原来,高进带着长胜一共十人,进入营地后,沿途刀砍铳轰,直奔伊恩认定的营主帐篷位置。

掏心战术,一击得手。

高进收起拐子铳,掏出备好的几根火把,侧身在帐篷前的火堆点了,向营主帐篷投掷后,开始四面八方的随便放火,一下点着了四五个,不经意间,就冲出了营地。

营地里的三百个鞑坦鞑子除了有三十个去追刘贤学等人,被高进二‘波’攻击,干死了八十多个,还剩下二百二十个鞑坦鞑子。

鞑坦骑兵们虽然没有找到将主,但是也集中了几十个,自发成群的抓了匹马,急追上来,尾随着搭弓‘射’箭。

高进按伊恩在路上教的,低头,高举长柄尖刀,扬起尖刀头上的穗子,打落一些近身的箭支。

几轮箭雨过后,虽然高进和长胜等人身上挂了几箭,但因为装备了双层甲,均无大碍。马匹身上都披了皮甲,也都没什么问题

高进一行急速的跑了百来步,突然停下。眼见面前一群马突然发力向后面追来的马群冲去。

原来是王闻土等重骑,轻松的冲过营地后,在这里边歇息边等待高进,准备接应。

鞑坦骑兵猝不及防,迎面接着重甲,被三眼铳一顿轰,被打的‘鸡’飞狗跳,分成两路分开就想包抄。

高进带长胜截住河边一路,七步枪神在前,九个火枪手在后面连漏都很难拣。

等高进把第七把手铳放完,河边一路鞑坦骑兵已经全部被点名完毕,另一路鞑坦骑兵被王闻土等人冲的胆寒,见另一路情势不妙,扭头向营地逃去。

高进、长胜等人与王闻土等重骑,冲击了百余步,又跑到了鞑坦营地正面,众人驻马休息,该换马的换马,该换武器的换武器。

高进趁着空,把打空了的拐子铳到后面马上换了,因为好用,索‘性’将剩下的十二根全部背在背上,搞的像千手观音一般。

鞑坦营地里,大帐已经烧的很旺了,旁边几个小帐篷也已经烧塌,火势还引燃了旁边载货的几辆马车,火光冲天。

墨伍尔见敌人破营而去,好不容易为‘插’汗购置来的奢侈物资着火了,心想这下如何‘交’差,急忙安排众人先收拾帐篷,抢救物质。

被绑住手,还活着的八个赤身‘露’体的明国‘女’子,被鞑坦骑兵们从帐篷赶了出来,和未能割断绑手绳子的苏锦儿看管在一起。

饱受摧残的‘女’人们,互相挨在一起,看着面前跑动着的衣冠禽兽,内心满是恐惧!

其中一个眼尖的‘女’人,看见营‘门’外夜‘色’中,高进一伙穿戴着反‘射’着亮光的,高耸的明军避雷针头盔和盔甲,立即撕破了喉咙,拼死命的叫道:“是明军,救命啊!”

所有赤‘裸’的‘女’人们都像溺水的人看到了稻草,凄厉、尖锐的哭喊声震天动地!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