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略贝勒,野猪皮的大儿子爱新觉罗·褚英,骁勇善战,但为人粗鲁,想要来的没有来,来的我却不想要,也不能要。”

坐在中间的‘女’子,俏丽的容颜上一丝寂寞飞过,淡淡说道。

一众‘侍’‘女’见到公主哀怨了,立马七嘴八舌的议论上了。

“公主是想要‘插’汗追上来吗?可是他的老婆太多了

。”

“是啊,刚才我们在‘插’汗的王帐里歌舞时,一下进来的六个。”

“坐在‘插’汗左边的是斯琴图福晋、苏泰大福晋、苏巴海福晋,右边的是乌云娜福晋、俄尔哲图福晋、苔丝娜伯奇福晋,虽然‘插’汗正妃的位置还空着,可是就是现在这些‘女’人,哪一个都不好对付!”

“就是,看看今天我们一进去,六个福晋就一起进来,围着‘插’汗,盯着我们歌舞,跟看贼一样看着我们。”

“公主,今日歌舞的时候,左边那个巴噶达尔汉贝勒今天看你的眼睛都看直了,敬酒的时候居然洒了自己一身。”

“上次那个吉塞贝勒这次不还是在流口水?布扬古贝勒怎么还没到?”

“‘插’汗留下喝酒,一下哪里散的了席。”

“布占泰贝勒不会来了吗?”

一个‘侍’‘女’很不凑趣的把公主的未婚夫抖了出来,车内马上冷场。

“乌拉部现在和建州‘女’真闹的很凶,估计布占泰贝勒不会来了”,一直在贴在窗后窥视马车外情况的‘侍’‘女’突然回头冷冷道,同时俯身到公主耳边道:“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小冤家。”

公主脸上神‘色’一‘荡’,伸头靠近窗户,昏暗的夜‘色’中,啥也看不清楚。

此时的高进也已带着杨文鼎继续离开,回自己的营地。

公主啥也没看到,微微叹口气,复又坐直。

褚英乐呵呵的带着几十号手下在前面开路,马车顺利的穿过拥挤的、尖叫的人群,来到了舞台附近。

马车内的‘女’人们带上面纱,‘侍’‘女’先出,然后扶着公主出来。

褚英在马车前站着,大声赞道:“东哥姑娘的歌声犹如草原上的云雀,东哥姑娘的舞蹈就像天边最美的云彩!东哥姑娘的美貌,犹如草原上最美的鲜‘花’!……”

东哥在面纱后笑了笑,不待褚英说完,浅浅做了一礼,带着‘侍’‘女’上台去了

舞台上的音乐骤然停下,四个在台上跳舞的‘侍’‘女’摆出恭迎的模样。

舞台前两侧,圆木挑起的八个大铁锅,被加入了油脂和劈材,火光熊熊,一下把台上照的白亮亮的。东哥在‘侍’‘女’环绕中宛若天仙的走上台前。

音乐在台下人群短暂的安静中骤然想起,首先是马头琴在低鸣,然后是长号嘹亮的唱响,长号停下,台下的观众们就看见草原第一美‘女’,缓缓摘下面纱。

古琴响起,歌声飞出,舞蹈云飘,东哥在台上且歌且舞,有时还运用了点高进提出的一点小技巧,把台下的人们‘迷’的是七晕八素。

各种尖叫,各种叫好!人群向台前拥挤,被叶赫的武士一层层排列着横队拦住,在人缝中往台上伸出兴奋的手臂。

汉子们个个神魂颠倒;男娃们个个藏为心中的恋人;,‘女’人们带着妒忌欣赏从未见过的新奇,暗自模仿那衣着打扮的方式;‘女’娃们崇拜的看着,才知道‘女’人可以如此颠倒众生。

褚英,由手下在台前围出了最好的位置,站在台下看的心痒痒的、痒痒的,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台上这个千娇百媚的妖‘精’‘弄’到手。

三曲唱毕,东哥在台上微微向大家微笑着一礼,正准备转身,突然叶赫营地外的天空中闪过一片亮光,五彩四‘射’。

‘侍’‘女’们一起跑近,围在东哥的身边,看着天上一只只恍若流星般的物事化出的五彩六‘色’,真漂亮!

兰雅肯定道:“公主,我没看错!一定是他。”

东哥没有说话,怔怔的看着天上一朵朵美丽的烟‘花’,想起小胖子说过的,生如夏‘花’之灿烂!该死的,老娘都等一年了,你才来!

台下拥挤的人群,听着声音,看着天上的光芒,愕然的回头张望。台下的大多数人是没有看过焰火的,人人好奇,纷纷向叶赫营地外涌去。

高进正斜靠在一辆敞篷的马车前,指挥手下一只只的往天上放焰火,满是情调的怪声背着台词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这位姑娘,我没猜中开头,难道可以就这样结局。”

王闻土坐在旁边,没功夫听高进胡言‘乱’语,大声问道:“庄主,你让刘贤学临时赶了满满一车,把妓-院准备放几年的焰火都买来了,整整三十筐,把那打算卖多少钱一筐。”

高进大笑:“每筐一百五十两的本钱,十两买了辆破货车,卖二十筐,每筐一百两银子或二十匹好马。”

王闻土听了咂舌,道:“这高的价钱,有这么好卖吗?”

高进一指四面八方,不光叶赫营地黑压压拥过来一片人群,周边见到焰火的人群也一齐拥挤了过来,大声道:“银子来了。”

很快,围着高进的这辆破马车,四个角落燃放烟‘花’的位置,黑压压的围上了好几千人,更多的人站在更远的地方一起欣赏着草原上难得一见的盛景。

正喝酒喝的开心的虎墩兔,和几十个贝勒,一群老婆,也从王帐里走了出来,一众人等总有看过焰火的,看过的得意的解释一番,没看过的啧啧称奇,感觉大开眼界,新奇不已。

‘插’汗虎墩兔看的眼前盛景,踌躇满志,心情畅快,夸赞道:“炒‘花’太师,用心了,来啊!把酒席搬到外面喝!”

炒‘花’高兴的把这好事挂在自己脑袋上,暗地里派人到外面探听情况。

营地的另一角,寨桑贝勒的侧福晋巴音塔娜盛装妖娆的站在帐篷外,已经成为苏麻喇姑的苏锦儿抱着孩子站在巴音塔娜身后,衣角被海兰珠的小手牵着。

夜‘色’微醉,就连‘性’格变的怪异的苏锦儿,嘴角都带了点微微的笑。

巴音塔娜经苏锦儿介绍,知道是焰火,看了起劲,回头看着苏锦儿怀里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小婴儿,温柔的笑道:“布木布泰,看漂亮吧!”

‘蒙’语已经过关的苏锦儿,也柔声道:“布木布泰,长大了我们一起放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