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定的高进全副披甲,坐在商队营‘门’附近焦急的等待消息。

王闻土等人早按高进的吩咐,打好行囊,派好岗哨,聚在利于冲击的暗处等待指令。

佟掌柜等人看的紧张,怕是高进一伙先掌握了什么情报,来打探又打听不到什么准信,于是也加强了守备,整个营地灯火通明,人人紧张,气氛凝重。

夜‘色’已深,叶赫营地里灯火逐渐暗淡了下来,似乎东哥的帐篷灯也灭了。望穿秋水的高进终于看到‘女’‘侍’卫赶着马车,来到了商队营‘门’口。

站岗的王列山接住了马车,‘女’‘侍’卫也不多言,按照主子的吩咐转头拍马就走。

高进憨笑一下,撩开马车‘门’帘一角,亲切道:“兰雅,辛苦你了。”

一只嫩手伸出拉住高进的手,高进会意,上了马车。

“没良心的,你今天闯了这么大的祸事?也不说我辛苦了”,端坐马车的‘女’子直接扭住高进的胳膊欢喜道。

“东哥!”,高进惊讶的发现马车里‘蒙’着面纱,穿着兰雅外衣的‘女’子,竟然是东哥。

“小声点”,兰雅低声制止高进的失态。

“你怎么来了,兰雅呢”,高进傻呵呵的问。

“我不能来?”,东哥不高兴了。

“可以可以?我只是‘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高进急忙解释。

“你这里怎么连帐篷都没搭?你和兰雅睡马车上”,东哥疑‘惑’道。

“我是准备跑路,如果兰雅来告诉我坏消息,我就立马逃跑”,高进惭愧的嘿嘿笑道。

“死没良心的”,东哥使劲的对着靠着的高进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嗷,我去安排扎营”,高进强忍着没说痛,猜到没有什么事情了,心内也放松了些,放出很淡定的样子

东哥发泄了下,抬头道:“嗯,快点。这里两个包,里面是今天扛你进帐篷的‘侍’卫,你把尸体处理好,不能被人发现。还有一个包是被褥,放到你帐篷里去。”

高进跳出帐篷,拖下死尸袋,招呼王闻土带几个人去小青湖远点的地方碎了喂狼,其余人卸甲扎营休息。

佟掌柜等人发现高进一伙准备睡觉了,知道有事情也已经解决,放心休息,商队营地一下气氛宽松起来,很快安静下来。

被东哥‘逼’着去小青湖里洗了个澡的高进,心急火燎的蹦进了帐篷里。东哥已经卸了头面,整理好了高进铺的自己带来的‘床’褥,钻进香喷喷的锦缎里。

高进钻进锦缎,爱惜的搂过东哥,道:“还要带褥子来,何必搞这么麻烦?今日东哥你也辛苦了。”

“今日你做的好大事,被褥都被你和那些‘女’人‘弄’脏了,干脆给你”,东哥在高进的胳肢窝里做小可爱,“死胖子,你知道我们有多惊讶,你怎么走了塞桑侧福晋那里。”

“那个什么大公主一定要我上了塞桑侧福晋才放过我,可是塞桑侧福晋刚生完孩子,那会要她命的,我没办法,只好走了她那里”,高进很委屈。

“那她同帐篷里的几个福晋怎么回事?”,东哥饶有兴趣的问道。

“帐篷太黑,我最后才‘摸’到她”,高进吱吱唔唔道。

“那些福晋呢?你清楚不是塞桑侧福晋怎么还那样”,东哥质疑道。

“前面几个前后面都走了,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把帐篷里‘摸’到的先全搞定,否则我就完蛋了”,高进真心感叹道。

“今日幸亏是我先看到,否则你真的惨了。”东哥抚‘摸’着高进的‘胸’膛,接着道:“你在我帐篷何时醒来的,怎么醒的那么快。”

“不知道,帐篷里很香,闻的很舒服,自然就慢慢醒来了。然后我以为你和兰雅来了,结果不是你

。不过那时候人还有点昏沉。”,高进极力思索回忆。

“那是我的锦缎最近刚熏了龙涎香和一些其它上好的香料,是布占泰贝勒上次送我的,说是用了身体好,平时我也感觉闻着酒后醒的快”,东哥道。

高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肯定是其中哪两种香料综合的结果。

“建州‘女’真走了,哥哥在这边基本都联络了一遍,再无什么要做的,明日我就和哥哥回叶赫了!”,东哥有点哀怨道。

高进抱紧了东哥,说道:“跟我走吧,虽然没有这么尊贵,但是肯定能够衣食无忧的自在度日。在南方,我有一座方圆五里的城。”

高进在美‘女’面前迅速的把高家庄往外推了好几里,反正吹牛没有要去拆迁的烦恼。

东哥流泪道:“我走了,哥哥怎么办。建州‘女’真咄咄‘逼’人,乌拉部马上也靠不住了。叶赫近年来是越来越弱,不联合漠南各部,不联合‘插’汗。我的族人将来何以为生。”

“都跟我去南方,或者分出一部分人和我去南方,留一条根。你们斗不过建州‘女’真的”,高进真心道。

“我们是草原的儿‘女’,怎么能去南方?你的城哪里容得住草原上飘忽不定的云朵”,东哥毫不迟疑道。

高进无语,呆了半响,道:“只要你答应我去南方,我向长生天发誓,还会杀回来,把整个草原‘交’给你打理。”

东哥默然,‘摸’去眼角的泪,破涕为笑道:“高医生,你真会安慰我,早些年草原上本来很平静,自从建州‘女’真兴起,‘插’汉部东移,就不太平了。也许有一天,将来还会太平的。”

高进搂紧了东哥,东哥忽然挣脱高进的怀抱,从帐子角落里‘摸’出一物,点亮了。原来是一个可以悬挂的铁烛台,两根‘精’致的短小蜡烛,温馨的亮光映照在二人的脸上。

高进看着东哥‘精’心修饰过的美丽的脸,伸手去抹去了她脸上的泪‘花’,深情道:“你不跟我走,我怎么办?”

东哥泪奔,扑倒在高进怀里,哽咽道:“不要‘逼’我,我真的很累

。”

高进心痛的抱着东哥,看她在自己怀里睡着,不敢动一下,怕惊醒了她的美梦。

草原静谧,月亮弯弯,高进的心里盘桓着昔日喜欢看的韩剧里的经典配乐,希望这一刻永恒不再变!

远远的一片狼叫,在安静的后半夜传的很远。营‘门’口隐隐约约的脚步和马蹄声,虽然很轻,但高进听得,判断应该是王闻土回来了。

王闻土跳下马背,将马丢给守夜的岗哨,瞅见高进的帐篷缝隙里居然有光,以为在等他报告,大步走过去在帐篷‘门’口低声报告:“庄主,一块‘肉’都不剩,兄弟们都好。”

高进轻声道:“好的,辛苦了闻土,赶快休息了。”

东哥醒了过来,坐直看了看高进,发现吊着的蜡烛快要烧尽了,羞涩道:“我睡着了。”

高进抚‘摸’着东哥的秀发,道:“你累了,睡吧。”

东哥拉着高进躺下,‘摸’着高进的‘胸’膛,道:“明日一走,又不知道何时相见,你还会来看我吗?”

高进无语,他也不知道还会来吗?毕竟此行的风险已经很大。

幸亏东哥自言自语的接上:“你一定会来看我的。”

高进心中暗出一口气。

东哥顺着高进的‘胸’口一路‘摸’下,抓住了一根棍子,仰着脸惊喜道:“他还是喜欢我也。”

能被‘女’人夸赞自然是心里美滋滋的,高进立刻动手,把东哥剥成了小白兔。

“你对那些福晋做了什么,就要对我做什么!”,东哥往嘴里加了块手帕,趴着扭动着丰‘臀’,羞红着脸低头伏下。

“嗷呜,骗子,好痛!”,东哥吐出手帕,双手急剧的向后挥舞。

高进愕然停下。

“不要停

!我不怕”,东哥忽然又想到些什么,眼里噙着泪‘花’,又主动趴下了。

高进摇了摇头,‘女’人真是变化多,怜惜之心大起。

帐篷里蜡烛烧尽了,陷入了一片黑暗。

暗中一片悉悉索索,渐渐入巷的各种喘息。

两情相悦,莫过于此!缠绵,冲击,共有,直到永恒!

良久,累惨了的高进刚眯上眼准备休息下,就感觉帐篷里进了人,大骇,急忙坐起。

借着来人手里的短烛,看清来人是兰雅,高进打着哈欠道:“兰雅,天还没亮啊!”

兰雅推着东哥,对高进道:“天亮就晚了,快推公主起来,要晚了。”

东哥浑身都是酥的,根本不愿动,二人推了好一阵才起来。

高进默然的看着两人简单收拾,兰雅扶着迈不开‘腿’的东哥上了马车。

想起自己还挣了千多两银子在帐篷马袋子里,高进去提了过来,丢在马车上小声道:“给你们买脂粉。”

二‘女’泪眼朦胧,东哥突然道:“明年这时候,你来接兰雅走!”

高进愕然,道:“那你呢?”

东哥带着泪‘花’笑道:“明年等你来再说,夫君珍重。”

“娘子……”,高进一句娘子哽咽在喉,东哥催兰雅驾着马车快速的走了。

高进站在营‘门’,看着渐远的马车,捂住‘胸’口,心中被挖去一块‘肉’一般隐隐作痛,颓然坐下。

不知道哪里早起的音乐爱好者在晨雾中的小青湖旁,弹着马头琴,弹的不好,琴声隐约传来,哀婉的不成样子,让高进的眼角湿润。

谁说真爱都会有结局,一群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