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看着左右笑道:“是红瞳部泰松公主的‘侍’卫队长王闻土,他旁边那个干净的年轻人刘贤学上次替泰松公主来送过礼物,虽然没看到信使,但应该没错了!”

布扬古贝勒、金台石贝勒和一众长老闻言心内轻松下来。布扬古贝勒忙下令开城‘门’让明军进来,热情款待!

叶赫部在大厅设宴,招待马时楠、周大崎和王闻土、刘贤学。

酒过三巡,布扬古贝勒问道:“王队长,为何你们来了但没看到我们派出去的信使?”

王闻土笑道:“你们的信使我们送到了辽阳,辽东总兵和巡抚议论两天都未定,决定报北京。但是事态紧急,二人先遣了一千人来帮忙守城。现如今贝勒爷的信使还在辽阳等消息呢。”

马时楠、周大崎尴尬的笑了,金台石和一众长老面面相觑。

布扬古苦笑了一下,道:“喝酒喝酒,不知诸位有何退兵良策!”

马时楠看了周大崎一眼,大声道:“我们携带了鸟枪火炮,布于城池的四角,待建州‘女’真这些野人到来时轰杀之,必能保城池平安。”

布扬古贝勒、金台石贝勒和一众长老大喜,举杯向二人敬酒。

王闻土心中一乐,心中很是鄙视了一下马时楠、周大崎,看他们携带的最大也不过两百斤的火铳,也好意思叫炮!

突然想起庄主最近传了封信给东哥,急忙掏出来,让倒酒的‘侍’‘女’递给珠帘后陪坐着的东哥

东哥打开信封,又是高进写的信,叹口气,很多字不认识,只好让兰雅唤进刘贤学让其小声读一遍。

刘贤学已经干过好几次帮高进念信的行当了,不光是帮东哥还是帮泰松公主,都已对高进的言语练的面不起‘鸡’皮疙瘩,心中死水一片!

“亲爱的东哥,刘贤学,念这句的时候你要低头。亲爱的兰雅,我在南方‘挺’好的,吃的好,睡的好,上次和你说的县试我考的也很好,马上就是府试。等考过了府试,我就有空到北方来找你了。”

“乌拉部已经完蛋了,野猪皮肯定会对叶赫部不利,所以我派王闻土带三百人来保护你,如果有紧急情况,就和王闻土去冲胡勒,大青沟很漂亮的。七月我会来接你。”

“来援的明军最多就千把人,不要分散使用,全部驻扎在东城,集中火力,杀野猪皮一个措手不及。明军进城后,城中所有人一律不得出入。特别要看住的是布扬古的弟弟吴达哈一家。”

“叶赫部选‘精’锐六千驻在西城。我已备明军的旌旗、衣袍三千套,野猪皮到的时候让你们的人选‘精’锐三千换上,在野猪皮初败时以王闻土为前锋从西城杀出,野猪皮必然归去。”

“这次让王闻土带了一箱子南方的好玩意给你和兰雅,一人一包,希望你们喜欢!想你们的高进!信读完后刘贤学烧掉,勿走‘露’了风声。”

刘贤学读完,嘿嘿一笑,兰雅劈手抢过信,上下看了一遍,可惜也是不认识几个字。

东哥叹口气,从兰雅手里取过信笺,轻轻的‘摸’了一遍,递给伸出两只手做无奈表情的刘贤学烧了。

看着珠帘外喝的高兴的布扬古贝勒,东哥擦了擦眼角一丝思念的泪‘花’,叹口气,向兰雅道:“叫贝勒爷进来吧

!”

叶赫部落紧张布置的同时,努尔哈赤带着黄台吉、代善、阿敏、安费扬古、何和礼、扈尔汉领着三万兵乐呵呵的在距离叶赫双城不过四十里的一处刚拿下的叶赫村寨里喝酒。

代善端着酒杯大声向努尔哈赤祝酒!

努尔哈赤非常高兴的喝下,勉励代善道:“这一路你表现的很好,好好干,我这个位置将来不就是你们的,不要像你大哥一样,这都等不及。”

代善诚惶诚恐的跪下,道:“代善不才,还请父汗多多教诲!”

阿敏脸上飘过一点‘阴’影,黄台吉心中一丝仇恨在生根!

“明日,代善带黄台吉和安费扬古带一万兵打西城,先围住,不让西城来增援东城就可!”

“阿敏、何和礼、扈尔汉,你们随我带二万兵打东城,拿下了叶赫,这辽东就是我们的天下!”

努尔哈赤仰天大笑,黄台吉、代善、阿敏、安费扬古、何和礼、扈尔汉等人齐声道得令。

黄台吉待努尔哈赤笑毕,进谏道:“父汗连日征战,身体疲倦,饮酒甚多,须要注意身体,大明的神医要父汗少喝酒的。”

“管他呢,老子已经比李如松这厮多喝了十几年酒了,够本了。”,努尔哈赤大口的灌了一口,感觉****附近**在‘肉’中流动的感觉,又是内‘裤’上湿润的感觉。

靠,****旁边又漏了!努尔哈赤心中那个苦恼,不尊医嘱还是很不妙的,还是要寻那个神医来看看。

“神医现在何处?可有什么消息!”,努尔哈赤装作闲聊样的提起。

黄台吉眼睛一亮,大声道:“儿臣一直记挂着这事,这种有奇才的人,倒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儿臣派了专人在辽东细细的打探了一年才得了消息。老神医已经去了江南,年纪太大估计再不会北行。”

“小神医高进,去年居然‘混’到鞑坦部落,做了‘插’汗虎墩兔妹妹的驸马,封了固伦额驸

。”

“这小子当日我看他就不是个好好行医的人,果然如此!不过倒也奇怪,当日手术,他倒是主医,倒是有神医的底子!可惜了,不到我们建州来,鞑坦那些蛮人,哪有我们更像明人。”

努尔哈赤‘插’了一句,很是看不起西边的鞑坦人,要知道建州‘女’真是学大明学的最好的,同时对高进算是看的透彻,让在东林书院接受院试魔鬼式应试训练的高进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小神医高进现在也不在草原,说是去明国江南探母了,为了父汗,儿臣一定带重金再去求见。”,黄台吉见父汗肯定了高进,急忙兜售着消息。

努尔哈赤满意的夸赞道:“吾儿台吉最有孝心!”

众人心思各异的一片附和。

酒宴罢,黄台吉回到自己的帐篷,气鼓鼓的坐在帐中,将面前几案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达海屁颠颠的跑进来,默默的收拾着被扫到地上的砚台‘毛’笔、纸张和书。

“天天读这些汉人的书,练习这些汉字有什么用,今天我二哥就因为带的兵先冲进这个屁大的寨子,就被夸奖了。父汗就不说那几座大城,都是我收买的人从里面打开的。”黄台吉愤怒的感叹着父汗的不公。

达海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放回几案,劝慰道:“贝勒天生体胖,武功上不如诸位兄弟,唯有以智胜之,而这些汉人的书,全都是各种胜敌的办法。比如这套《纪效新书》,那可是戚继光戚老虎的必身心血。”

黄台吉‘摸’了一下《纪效新书》的封面,向达海道:“命我们在叶赫东城的人不要动。”

“那让西城吴达哈先开‘门’,明日贝勒爷你拿个首功!”,达海呵呵笑道。

黄台吉在帐内来回走了几个来回,沉思道:“吴达哈也不能动。只要我没有把握接到父汗的位置,叶赫都最好存在。”

达海低头思考了一阵,抚掌低声称道:“妙,妙,妙!”

帐篷里摇曳的烛光中,两个不到二十的少年相对而笑,谁能想到居然密谋着逆天的大事,不得不承认,建州‘女’真的这一代,全是少年英豪

第二日下午,努尔哈赤穿着大明的将军甲胄威风凛凛的站在叶赫东城外,看着代善、黄台吉、安费扬古带了一万兵,将叶赫西城与东城之间封的严严实实。

“父汗,攻城车已经准备完毕!吾愿意带队攻城!”,阿敏派人将临时打造的粗糙的车推到大阵前方,跑来向努尔哈赤请令。

“叶赫双城怎么一根旌旗都没打?”,何和礼怀疑的看着貌似空无一人的城墙。

扈尔汉鄙视道:“叶赫人都是胆小鬼,一路上几个大城不都是自开了城‘门’投降,我这就派人上去说降!”

努尔哈赤一点头,扈尔汉一招手,派了几个亲信拍马前去说降。

“这叫先礼后兵,原来老帅经常用!”,努尔哈赤追忆道,心中又忍不住想起关于自己身世的秘闻,是不是再去看看老帅,这个秘密,再不问,就让老帅带进棺材里了。

“父汗,父汗!”

努尔哈赤回过神来,屁-眼一阵痛痛,发现自己难得的走神了,看着围拢过来的阿敏、何和礼、扈尔汉等人,干咳了两声。

扈尔汉满面通红的拱手怒道:“这帮不识抬举的奴隶,居然连去了几人劝降都没人应声,扈尔汉愿意去为汗王拿下城‘门’。”

“攻城!”,努尔哈赤额头微微出汗,努力忍受着屁-股下一阵阵的刺痛,开始后悔近日喝酒喝的太多了。

阿敏和扈尔汉相互看了看,今日老汗下的命令有点不明确,但是二人也不敢多问,‘私’下里分了城‘门’,转身回头各自带本队准备。

鼓声响起,六千建筑‘女’真的军士呐喊着,分别朝着东西两座城‘门’压去,几千被抓来的叶赫人被勒令上前填壕沟!

对着城‘门’的好几辆车,也向着城‘门’推了过去,一时间大兵压境,叶赫东城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