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池休右卫‘门’成功的鼓舞起萨摩藩武士们的士气

。。:щшw.shuhāhā。武士们一个个认真的装填着手中的铁炮,准备阻击(日本人把火枪叫铁炮,倒不是口径大,只能说是一种聊以**的习惯)。

喜安带着一百来个‘侍’卫队的溃兵奔下城墙,不过没有依令在首里城内抓壮丁上城守卫,而是直奔首里城的王宫。

首里城下,尚丰的临时大阵,尚宁王妃的轿子停在正中,在轿子旁刚听完尚宁王妃建议的尚丰,黑着脸看着轿子旁绑着的尚熙。

尚熙一脸坚贞不屈的模样,很倔强的两眼看天。

“高总督支持尚宁王,萨摩藩武士在高总督的手下面前不堪一击,你们俩亲眼所见,若你们不能达成一致,我自随高总督进首里城。”尚宁王妃说的决然。

尚丰想着刚才几番攻城,间切军在城下已然伤亡了近千人,灰着脸道,“尚丰一切听尚宁王安排,但是那个日本人的狗,我管不着!”

尚熙闻言大骂:“谁是日本人的狗,难道你不是。明人若是不来,我们都是日本人的狗。要不是老子曲意周旋,曲线救国,琉球早就完了。”

“住嘴,当日若不是你无能,萨摩藩哪里有这么容易就打到了首里城下。你今日若再不能将功赎罪,救救你‘奸’细的名声,小心死后被挫骨扬灰,连祖坟都进不了!”尚宁王妃破口大骂。

尚熙气愤的大喊:“你们就没有愧吗,若不是你们这些贵族和后宫在后面见不得我打了胜仗,千方百计的使钩子使绊子,和日本人眉来眼去,不但送情报甚至亲自带路。我哪里会败的那么惨!我哪里会败的那么惨!”

尚宁王妃和尚丰两人闻言,心中都有点理亏不再声言,暗自思量日本人来的时候嘴里曾说的好好的,要共荣、要分权,大家都会过上好日子,谁知道来了后一个个都是讨债的大爷,连尚宁王都成了傀儡,剩下的琉球人就是养‘肥’了吃待宰牛羊一般。

尚宁王妃一声长叹,突然拔出尚丰身旁一‘侍’卫腰间的剑,丢给尚丰道:“给尚熙松绑,自今日起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今日不灭萨摩藩,琉球国连明日都看不见。你们随我去听高总督的指令!”

尚宁王妃‘阴’郁着脸带着尚丰、尚熙回到高进的阵地,相互介绍了一番

。高进让三人站在旁边观阵。

看着高进的手下正在立营,尚宁王妃疑‘惑’道:“高总督,尚丰和尚熙已经握手言和,你现在立营,又如何带我进城?”

高进举起马鞭,豪迈的指着首里城的城墙道:“就凭这道城墙,哪里拦得住本督!沧云旭,准备好了吗?”

“总督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沧云旭抱拳报告。

“开始攻城!”

“喏!”

沧云旭领命后来到营地前方下令:“试‘射’三发!”

尚宁王妃就看见高进营地最前面的一排士兵中的一个,点着了一根火‘药’大箭。‘药’箭带着巨大的呼啸声快速的飞向首里城,准确的扎到城墙的台面上爆炸,首里城墙上立即冒出了浓烟和明火。

紧接着又二名士兵分别点了二根火箭。二根火箭飞出,一根准确的扎到了首里城的城‘门’楼上,城‘门’楼立即燃起了大火;另一根‘射’到了另一边的城墙台面,同样听到了爆炸,看到了明火和浓烟。

高进拿着单筒望远镜,看到城中随着城墙上‘药’箭的爆炸声中,好几处响起了惊人的爆炸声,并燃起了浓烟,心中非常的满意。

尚宁王妃看着拿着单筒望远镜的高进,不豫道:“总督大人的‘药’箭是好,可是这样一箭一箭‘射’下来,岂不是要等到后日都还攻不得城。”

高进、尚丰和尚熙看着城墙和城内卷起的浓烟,心中同骂尚宁王妃短视的娘们。

听着这爆炸声和浓烟的方向,二人都想到该是城中的火‘药’房和军器库全被明人的细作炸了,日本人的铁炮全凭火‘药’。火‘药’库没了,攻上几日,城上的人手里不就剩根铁棍。此乃釜底‘抽’薪之计啊。

高进没有回答尚宁王妃的提问,尚宁王妃气的堵的慌,就听沧云旭一声:“齐‘射’一百发!”,然后就听到‘药’箭连续飞出发出的呼啸的声音,不绝于耳,眼见着阵地前方就成了一片烟雾,连首里城都看不到了

尚宁王妃用手帕捂着鼻子忍受着刺鼻的火‘药’味,就听到高进威武的下令,“突击队进入阵地后,爆破城‘门’!”

“喏!”

在一声高亢的天鹅声中,沧云旭带着四百燧发枪手和一百长枪兵离开营地,开始雄赳赳的向首里城‘挺’进。

高进向尚宁王妃一拱手,笑道:“马上破‘门’,就请尚宁王妃带着尚丰、尚熙在我前锋入城后带‘精’锐入城接应尚宁王!城墙上那些铁炮手‘交’给我,城中的那些,就由尚丰与尚熙负责。”

尚宁王妃和尚丰、尚熙看着阵前仍未消散的烟雾,有点怀疑,但还是将信将疑的去了。

“首里城的城‘门’虽然不如明国京都的城‘门’,可也算厚重,高总督说片刻即可破‘门’,难道在城里有明人内应!”尚丰眼看着尚宁王妃,心里暗疑着尚熙。

“听闻大王与高总督早有协议,若说有内应,大王就是最大的内应!”尚熙听着不顺耳,两眼盯着城‘门’指桑骂槐。

“没用的臭男人,若不是你怕死主动走了消息。哪里还需要攻城。”尚宁王妃很不爽在城‘门’前这样的等待,正忙着在心里骂尚宁王,无心理会两人的拌嘴。

第一根火箭飞起的时候,首里城城墙上的蒲池休右卫‘门’开始还组织手下灭火,可这火类似火油烧起的火一般,急切间根本无法熄灭。

待铺天盖地的火箭过来,城墙上火焰迸发,几无人的立锥之地。最糟糕的是,火焰烧着了不少萨摩藩武士的火‘药’袋,甚至点着了上好‘药’的铁炮,引发了萨摩藩武士的‘骚’‘乱’。

爆炸、火焰、浓烟,看到手下悲催的在火海中挣扎哀嚎,头发焦臭,同样一脸是黑灰的蒲池休右卫‘门’见势不可为,大声道:“撤!”

活下来的武士们随着蒲池休右卫‘门’丢下手中的铁炮,甩下火绳和火‘药’袋,狼狈的跑下城墙,惊讶的看到城中也是火焰浓烟四起。

“蒲池休右卫‘门’大人,火‘药’库和军械库全部被炸了

。”一个萨摩藩武士大叫着指着城中烟雾的方向。

蒲池休右卫‘门’看的清楚,大声叫骂:“八嘎,就算只有一把刀,我们也要把这些明人打出去!岛津家主,今日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们愿意追随蒲池休右卫‘门’大人!”一众头上还冒着烟的萨摩藩武士齐齐的趴在地上表态。

“我们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放火烧城!”蒲池休右卫‘门’黑脸上扭曲的丑恶,让所有的属下都感觉到一股寒意。

于此同时,带着一百多残兵逃回首里城王宫的喜安,搜遍了整个宫室都没有找到尚宁王,正坐在王宫正殿一层的“下库里”威‘逼’拷打着几个后宫的老宫婢,询问尚宁王的去向。

“连王后都还在后宫,大王会不会跑到三司大人那里去了?”喜安的手下惴惴不安的陪着笑,‘插’着话。

“三司都在琢磨着拥立尚丰,大王哪里敢去!指不定躲在哪个王亲家了!”

喜安悲愤的斥骂着尚宁王,“明人来了,小日本肯定不是对手。老子没根的人都知道机会来了,你一个有根的倒跑了。尚熙世子说不定已经被尚丰杀了,若是尚丰上了台,哪里还有你我的立足之地。”

“城‘门’方向燃起了大火。首里城的火‘药’库和军械库已经爆炸了,日本人肯定顶不住了。现在就王宫内的小火‘药’库还有火‘药’和一些火器。喜大人速做决断。”喜安的手下非常忠心的提出建议。

“守住王宫再说!”喜安刹那间做出决断。

首里城虽然小,但王亲、高官或多年的老‘侍’从和家眷均被要求住在城内,原本密密麻麻的也有好近百户,自从尚宁王成为傀儡后,十室空了五室,也空了很多宅院。

出卖了高进而心虚恐惧的尚宁王确实带着跟了自己三十年的贴心老宫奴,仓皇的藏到了其中的一个宅子里。

“大王,火‘药’库和军械库都被炸了,欢会‘门’起了大火,日本人守不住了,还请大王早做决断!待将来搜城,被他们抓住,肯定要受到折辱。还请大王更衣化妆随老奴藏到城‘门’附近伺机出城。”老宫奴着急的问。

尚宁王懊恼道:“本王听信了尚熙的鬼话,本想借蒲池休右卫‘门’的手灭了尚丰,再和明人争斗个两败俱伤,本王好渔翁得利

。未料想蒲池休右卫‘门’不见兔子不撒鹰,也未料想到相良赖丰这么不经打。”

“尚熙何尝又是好心,他实际控制着‘侍’卫队,除掉了尚丰,难道会真心的辅佐大王,还不是想自己登基。”老官奴今个比较大胆。

“不管谁进了城,我的王位必将不保,所以我也是最后一搏。愿赌服输!只不过这些王亲和三司,平日里我待他们不薄啊!大‘乱’至此,他们居然都不肯支持我,派人召唤居然无一人来。”

尚宁王举起老宫奴带来的一只酒壶,往桌上的酒杯倒上酒叹道:“首里城里守礼‘门’,可叹守礼无一人。你跟了我三十年,我死后,你就把我悄悄的埋在这里,这样我的尸首就不会被他们凌辱。带上这些金银,寻机会就悄悄去大明南方吧,那里繁华如梦,不会再被小日本欺负!”

“大王!这毒酒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喝,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之时”老宫奴痛哭流涕的跪下,伸出双手抱住尚宁王的脚道:“老奴舍不得大王,老奴舍不得大王,大王的祖上据说来自大陆,还请大王带老奴回大明!”

“此生,我是回不了大明了!山穷水尽之时,就怕连杯毒酒都不可得。一百五十年前王子尚志鲁与王弟尚布里为争夺王位,把整个首里城都烧了,最后的失败者死的是何其凄惨啊!”

尚宁王把酒杯倒入嘴中,嘿嘿苦笑道:“平日赐人喝毒酒,今日自己亲自尝。若是没有小日本,本王的江山哪里会丢。小日本,你会有报应的.。”

尚宁王越说声音越来越小,七窍流血,最后‘摸’着肚子倒下,颤抖着死在涕泪横流的老宫奴怀里。

老宫奴看着当年十来岁的孩子。在自己的怀里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牙齿咬的嘎嘣嘎嘣响。

将尚宁王的尸首用锦缎包好,老官奴将灯油泼洒到整间宅子里,一把火点了,锁上‘门’自从秘道回了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尚宁王随着火焰化成了首里城上一团黑烟中的一道。

于此同时,首里城‘门’处一声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