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顺着山势东流入北海。.访问:щщщ.shuhāhА。一个很普通的回环的山坳,用木栅栏围出来的简陋山寨,三十几座木头桩子顶着粗厚木板或茅草搭建的简陋房屋。

房屋外搭着木棚子,一些爬藤植物顺着棚子长的茂盛,几个光屁股的娃娃捧着木碗在棚子内外跑来跑去,成群的狗追着孩子们手中碗里的鱼‘肉’骨头来回奔跑。

棚子下摆着粗木简单拼成的木桌,几个大木盆装了满满的鱼羹,随身佩戴刀具的生‘女’真汉子们喝着果酒,聊着昨日上山打猎或者水边捕鱼的见闻。

生‘女’真们平日里戴的斗笠帽子被随意的挂在圆木桩上。为了好看,有的斗笠上还‘插’了几根漂亮的山‘鸡’羽‘毛’。如果后世爱看辫子戏的,会惊讶发现原来大辫子们戴的红顶的帽子是从这里演变出来的。

生‘女’真的‘女’人们在一边聊着天,一边‘奶’着娃。恬淡的山野生活,整座山寨在山‘色’映照、鸟语‘花’香中,犹如世外桃源。

“跑了两天,就找到这么座破落寨子!”站在山头悄悄观望的代善很是失望。

额亦都笑道:“四年前大汗就命我来抓过一次,从绥芬河一直打到了苏昌河,抓了一万俘虏,剩下的生‘女’真望风远遁。今年若不是因为攻打乌拉时实在伤亡的利害,大汗才不会派我们这里打秋风。且看看这几年有没有不知道死活跑回来的。”

代善索然无味道:“让韩代、阿达海去吧!这山上鸟雀颇多,我带一队人自去打猎。”

额亦都笑道:“些许小事,让韩代和阿达海去吧!”

额亦都转身叮嘱韩代和阿达海,“生‘女’真善于使用毒箭,多加小心。他们的寨子每隔三四里外比邻而居,还需要细细查探,不可放跑了一个

。”

“喳!”韩代、阿达海跪地领命,各带了五百人下了马,批了甲悄悄的掩杀了过去。

屁大的山寨从桃源胜地一下变成了恐怖的杀戮场。

韩代提着大砍刀冲在最前,命手下剁开栅栏。一群旗兵提着大刀、长枪、长矛、巨斧、渔网、绳索,像一群饿狼一样冲了进去。

生‘女’真的男人们都是好猎手,哇哇大喊着立拔出随身携带的刀迎敌,一些粗壮的‘女’人也抓起身边的长矛应战。

虽然寨子里也就是不到八十个男丁,但这些山林水泊边日日与野兽打‘交’道的猎手是天生的好战士,杀的韩代带领的旗兵居然步步后退。

韩代仗着刀好甲厚,大声吆喝着一刀劈断迎面一粗壮生‘女’真的猎刀,顺势将面前的对手卸成两块。

“赛思黑!”貌似是这个生‘女’真兄弟,大声的在旁边伤心的叫喊起来,将手中的长矛狠狠的扎到韩代的肚子上。

韩代套了三层重甲,动物‘腿’骨刺制的长矛尖,在甲片上磨平了尖也未伤到韩代分毫。韩代转刀背狠狠的将面前的生‘女’真打倒,立即有军士丢张渔网,捕鱼一般的擒住。

生‘女’真猎人们与韩代领的旗兵们‘混’战一团,互有死伤。双方打斗正酣,突然就听到身后‘妇’孺大声的哭闹声。

韩代大喜道:“阿达海得手了!”,做出攻击的姿势,却带着手下退了好几步。

生‘女’真的汉子们愕然发现,有一队人从山寨的另一个方向杀了进来,趁着大家刚才在这边作战,将寨子里的老人、‘妇’‘女’和儿童全部抓住绑着送到了自己后方。

寨子里生‘女’真的村长气愤的哇哇大叫,听着阿达海得意洋洋的劝降的话语,看着屠刀下被吓的哇哇大哭的孩子,恼怒的丢下刀。

稍有反抗就会被杀戮,希翼活下来的人只能忍受耻辱。在一片哭叫声中,寨子里所有希望苟活的男人、‘女’人和孩子都被一根绳子栓住手捆在了一起,只有内急的时候才能呼喊下解开绳索放开手放便,大声呼叫解手

接到喜报的代善和额亦都带着猎到的鸟兽,打着马来到正在烧烤,炊烟四起的寨子。

阿达海推着两个身上裹着简单的兽皮,身材健美,脸蛋年轻俊俏的‘女’人迎上来。

额亦都笑着指着两个被绑着的‘女’子道:“这两个还长的过眼,就送给二贝勒伺候起居。”

代善哈哈大笑夸赞额总兵有心,随着阿达海到了一处茅草房,直接进去歇息办事去了。

贝勒主子去享乐了,额亦都也拥着自己看上眼的进了茅屋。

进‘门’前额亦都大手一挥,一帮早候着的如狼似虎的旗兵,三五成群的拉着‘女’人们进了不同的茅草房子。

寨子里满是‘女’人的哭叫声,被捆住的男人愤怒的叫喊。

刚死了兄弟被渔网捕住的粗壮生‘女’真,被绑的最紧,眼睛瞪的老大,眼角都咧开冒着血丝。

被捆在旁边的生‘女’真村长对这汉子大声喊道:“阿其那,记住今天,记住今天!”,然后一头撞向看守旗兵。

叫的最响,反抗最凶的生‘女’真男人立刻就被砍了,剩下的都胆怯的低下头,任屈辱的眼泪悄悄的流到地上,只有那阿其那闭着眼,坚持抬着自己的额头。

接下几日,得了新‘妇’的代善和额亦没有和韩代和阿达海一起征战,带了千人驻扎在这个山寨,白日在附近‘射’猎,晚上回寨‘**’乐,也算是盛夏清凉游。

苦‘逼’的韩代、阿达海各带着五百人一人分了河流一边,各自往下游搜寻,破了寨子抓人,聚齐了一些再派五十个军士先送回来,不知不觉间也绑了二百户近千奴隶包衣。

这日,坐在刚新破的寨子里的茅棚下,阿达海喝了口缴获的果酒,对属下道:“看这情形再走下去也没有什么人了,韩代昨日就不往前搜寻了,我们明天也回吧!”

“奴才也是这么认为,韩代大人虽然破的寨子比阿达海大人您多一个,但是抢到的包衣人数与阿达海大人您一样多

。我们今日破的这个寨子,缴获的这么多上好的兽皮与人参,应该胜过韩代大人一筹,可以回去了。”

阿达海看着嘴里喷里蜜一般的属下,满意道:“你办事勤勉,回去后少不得你的封赏!”

“这都是奴才该做的,都是阿达海大人您给奴才的恩典!”得了口头嘉奖的阿达海部下美不自胜,恭敬谦卑的点头哈腰。

“鸟不拉屎的地方,偏僻寂寥,也就是生‘女’真会在这里过活。这种苦寒之地也就是适合流放犯人!生‘女’真粗野好战,红‘毛’寇近年听闻也有出没。我们身边只有三百人,小心行的万年船,今夜歇息后,明日一早返回!”阿达海放下酒碗道。

“奴才这就去给大人再烤几只‘鸡’来下酒。”阿达海部下迈着小碎步跑了。粗大的男人谄媚的迈着小碎步,看的阿达海都有点不舒服,急忙大声叫:“选个漂亮的‘女’俘虏来!”。

三里外的密林里,高进坐在一颗大树上,看着远方的斜阳。

王闻土笑呵呵靠在树下,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正下象棋的林木桶和林三才。二人为了让不让一个子,低声争的面红耳赤。

高进嫌二人吵闹,跳下树来,拍了拍二人脑袋道:“收拾下,杨文鼎带着探子回来了。”

“建州‘女’真已经破了前面的寨子,今晚准备在那里宿营。三百骑兵,一人三马。马都是好马,士兵都配了铁甲。”杨文鼎认真报告。

高进呵呵笑道:“怕你生疏了技艺,特意让你这次也出来练练。看来效果不错!”

“总督大人用心良苦,卑职建议以后军中将官可以轮流到海参崴历练,免得在台湾太平久了疏懒了。”杨文鼎建议。

高进夸道:“此议不错,回去列个章程。三百铁甲、九百匹马,天授不取,必受其罪。我们这次出来带了一千一百人,对付三百强盗足够了。今夜子时,三才,文鼎各带三百人分两路杀进去,王副总兵带三百人守住上游。木桶带二百人与我守住下游。一只鸟都不得放出去。”

“喏!”众将齐声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