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兴奋的布杨古贝勒马不停蹄的带着手下下午就赶到了,欢天喜地的将代善等人绑上马背跑了。

在布扬古贝勒热情的眼神里,手脚酸软的高进只好带着自己的人马继续送嫁。好在缴获的正红旗战马和装备不少,稍微弥补了一下高进失落的心灵。

在青石城外接亲的,不但有乐翻天的莽古尔岱,也有满心洋溢着快乐,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莽古尔岱的父汗巴嘎达尔汉贝勒。

高进无声的驻马,身后的二千多红瞳战士整齐的排列着,几千人沉默的看着看着兵强马壮的莽古尔岱与送亲的长老简单的谈论后,赶上东哥的马车就进了自己的大营。

送亲的队伍气氛实在不对,搞的接亲的也高兴不起来。好在想到草原的珍珠被自己部落娶到了手,喀尔喀部的战士们一个个趾高气扬的在红瞳部前显摆着。

王闻土和林三才等将校不停的安抚着因为肃杀不安的马匹,同时全心注意着高进的反应,随时准备若是高进突然又发疯了,就要立即跟上去厮杀。

“夫君,走吧!我们回城。”‘蒙’了面纱的兰雅骑马站在高进的身边,手中一直绑着高进的缰绳,眼望着跟着东哥陪嫁过去的车队和奴从消失在视野。

高进的眼里满是眼泪,默默的道:“是她叫你绑着我的缰绳!”

“是的

!”兰雅咬着嘴‘唇’想着东哥告别时的嘱咐。

马车临走时传来的歌声消散在草原的风中,一如当年那样的通灵,只是人不再依旧。

八月的草原,居然突然就萧瑟了。一个人走了,心居然就被掏空了;一个人走了,整座城就陌生了。高进的心,很冷,冷的只能勉强挣扎着先回青石城,躺在兰雅的怀里瑟瑟发抖,却独自‘舔’着心灵的伤口。

夜深了,安装了一套照明设施的青石城内堡,灯光灿烂。巴音塔娜带着两个‘女’儿围着高进嬉戏。

已经恢复了许多的高进端坐着,手中端着玻璃酒杯,让兰雅再续了一杯红酒,怅然无绪的看着城外篝火遍地,热闹喧嚣的喀尔喀部大营。

“不用看了,连娃都怀了。男人们怎么都是这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到手后反不珍惜。”巴音塔娜酸溜溜道。

“今夜还不知道谁做新郎那?喀尔喀部的巴嘎达尔汉贝勒垂涎东哥的美‘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听兰雅说今天接亲他比做新郎的儿子还积极。”巴音塔娜说的尖刻,让高进有点不舒服。

高进用红酒杯将巴音塔娜的下巴顶起,装出凶恶的样子道:“‘女’人有时候不要太聪明!”

“阿巴嘎,如果额娘有什么不对,还请原谅她。海兰珠愿意代额娘受罚!”一个瑟瑟的有点稚嫩,但是勇敢坚持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高进回头,看到十一岁的海兰珠牵着三岁的布木布泰,两个小美人胚子瞪着大眼睛一起看着自己。

巴音塔娜轻声笑着拉过两个孩子,安慰道:“阿巴嘎和额娘谈事情,没有什么。海兰珠,带妹妹去睡觉。”

巴音塔娜看着两个‘女’儿迟疑的一步一回头,走了几步后蹦蹦跳跳的走远,正‘色’对高进道:“海兰珠的岁数在草原上已经可以出嫁了,要不就便宜了你。”

“我不做这缺德事!摧残祖国的‘花’朵!”高进有点骄傲自己是有坚持的人。

“你不接,寨桑贝勒就要把她献给‘插’汗了。听说‘插’汗近来突然喜欢修双修的‘**’禅,你要看着她落入一群老男人的虎口吗?嫁给你,至少你还会爱惜她一些

。”巴音塔娜犹如愤怒的母狮开始咆哮。

高进信奉不与河东狮争的真理,笑:“这样吧,让张星火带她去台湾,她会有新的生活,等她长大了可以自由的选择!”

巴音塔娜犹如战胜的斗‘鸡’,揪住高进的衣袖道:“我也是十一岁就嫁人了,草原上的‘女’人没有选择。你不给海兰珠一个名分,让我在青石城怎么长久立足?”

高进愣住了,盯着巴音塔娜喷火的眼睛,缓缓道:“如果你坚持,我不反对,只不过就先办个形式,然后送到海参崴去学习。”

巴音塔娜转怒为笑,大声道:“仪式还不简单,今日就办了,我不相信青石城里的热闹,还赶不上城外的那些只会骑马的莽夫。”

青石城里本来就有王腊根运来给总督大人玩耍的焰火,巴音塔娜垂涎了很久,这下可找到放的理由了。

美酒被从酒库里搬了出来,篝火一堆堆的点燃。青石城中的红瞳战士和巴音塔娜的族人一共五六千人,从各自的屋里涌了出来,将拥挤的城堡街道塞的严严实实的。

打扮一新,满面娇羞的海兰珠被一帮长老推上长青的马背,藏进傻乎乎的高进怀里。原本十五的高进,满面沧桑的如同三十五,仰头看着漫天的焰火,被一众手下推着游走。

巴音塔娜的族人欢乐的找到了归属,王闻土等红瞳战士大声的喧哗着释放着连日总督大人身上传导出来的压力,将城中的肃杀气氛一扫而空。

兰雅看着相比之下突然就可怜多了的喀尔喀部大营,情不自禁道:“要是东哥格格和我们在一起多好啊!”

巴音塔娜讥诮:“要是东哥格格在,高进会多看我们俩一眼吗。她自己放弃的,就不能拦着别人去要!所有的男人都想占,所有的好事都想有,那不可能。”

兰雅语塞,眼中有泪,心中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巴音塔娜笑着扭着丰满的屁股走了,“洗澡去,你来不来,本福晋一个人可受不了这贼汉子!还好本福晋还有几个贴心丫鬟。”

兰雅瞪着巴音塔娜的背影,心中暗骂狐媚子果然就是狐媚子,想着绝不能让那几个丫鬟得逞,转过身不示弱的追着去了

喀尔喀部的战士们静静的围坐在篝火边看着焰火,心中对那个发出从未见过如此通透光明的青石城内堡高台充满了崇敬。

“夜明珠这么亮,该很值钱吧!”莽古尔岱的一名‘侍’卫轻轻的问身边的另一个‘侍’卫。

“别说话,主子现在很郁闷!”另一‘侍’卫低声道。

“换谁都郁闷,刚娶回来的新娘被大汗睡了。不过听说大汗原来的心上人也是给老汗睡过的。”‘侍’卫们低声的叨咕着,看着不远处在帐篷外被巴嘎达尔汉贝勒‘侍’卫挡在帐外的莽古尔岱。

帐内灌满了巴嘎达尔汉贝勒的‘**’笑,一个‘肥’大臃肿的身体在东哥白嫩的身体上使劲的蠕动着,压根没注意到东哥满面的痛楚。

巴嘎达尔汉贝勒完事提起‘裤’子,满意的看着下身一片血的东哥,赞道:“居然还是处‘女’,放心,我会让莽古尔岱封你做福晋的。”

莽古尔岱终于走进了自己的新房,看着婚‘床’上浑身****,下身一片血迹,奄奄一息的东哥。莽古尔岱恼羞成怒的拔出刀子冲出帐外,追着巴嘎达尔汉贝勒而去。

巴嘎达尔汉贝勒的‘侍’卫发现了异样,‘抽’刀围住莽古尔岱,将莽古尔岱拍翻在地。

“‘混’账,你想干什么?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本汗给的,居然还想杀本汗!来人将他绑起来砍了!”巴嘎达尔汉贝勒很愤怒,巴嘎达尔汉贝勒的‘侍’卫们一时也不敢下手。

莽古尔岱的‘侍’卫们冲上来,拉住莽古尔岱就走,十来个人跳上马背,吆喝着莽古尔岱的心腹们,往黑暗中属于自己的小部落的方向逃去。

巴嘎达尔汉贝勒站在自己的大帐前心中苦痛,想着自己当年为了继承汗位,所有漂亮‘女’人都是主动的送到老汗‘床’上,今天老子只是尝了你一个就如此忤逆。

气急眼的巴嘎达尔汉贝勒大声痛骂,“逆子,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