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火箭呼啸着朝阿敦一伙聚集的地方扎去,爆炸燃烧,把刚扒了几口饭的建州‘女’真武士吓的丢了饭碗就逃。,最新章节访问:。虽然火箭最后倒底只扎死炸伤十来个人,但是让阿敦也只能带着手下撤的更远。

高进哈哈大笑,让身边的‘侍’卫盯着,自己得意的吹着口哨绑了一张绳‘床’,跳上去就睡,天‘色’也逐渐的黯淡了下来,最后进入了黑夜。

兴凯湖边的夏夜,银河璀璨倒映在水中。夜枭与水鸟在安静中时而高亢的鸣叫,在蛙类和夏虫不停息的叫声格外的引人注意。

“今晚到现在好像也没听到一声老虎叫

!”睡了一觉的林木桶轮到值班,站着无趣,掏了一根纸烟捅了捅身边的一个‘蒙’族战士,递了过去道。

“哪里还有虎叫,沿着兴凯湖三月份就来了十万灾民。当时我们每天只能供给一顿干的,剩下的自己想办法。”

‘蒙’族战士接过烟点了,咂巴着嘴美美的‘抽’了一口,道:“这帮家伙饿了大半年,逮啥吃啥,也亏这边物产还丰富,要不早绝了种。老虎这样的大动物,听说被打掉了十来只,连海参崴的王参将家都收了五六张虎皮。”

林木桶朝漫天的星星吐了个烟圈道:“说来可怜,在好好的中原,闹的没饭吃,饿死了多少人,真是造孽!”

“哪里光是中原的事,这几年草原上也很少下雨,养‘肥’的牲畜比往年就少的多了。加上建州‘女’真这样光靠抢的部落四处捣‘乱’,‘蒙’族的日子也不好过。”

“也就是总督大人治下,靠着台湾的底子还能让大家过的更好。我去台湾培训过三个月,那水利工程做的真好,是百代不用发愁吃饭的地方。”‘蒙’族战士满脸憧憬的模样。

林木桶笑:“海参崴关城内不也搞了,看上去也还不错?”

‘蒙’族战士很担心:“确实不错,但是北边天太冷的,收成比南方低多了。兴凯湖这边十万人没日没夜的干,开发了大半个湖畔,好不容易种了点,看这样子就算能收上也只能够六万人吃一年的。要是捕鱼船捞不上大鱼补贴,明年肯定是要有个把月不宽裕的。”

将烟屁股丢在地上,‘蒙’族战士狠狠的用脚将烟头踩进了泥巴里,骂道:“该死的建州‘女’真强盗,自己从来不种地,靠抓汉人、‘蒙’人、朝鲜人和生‘女’真帮他们种地。一帮寄生虫!”

林木桶也将烟头在一颗树皮上顶灭,摇头道:“强盗也就罢了,还到处破坏。我看到沿途灾民搭建的窝棚和水利设施,不是被推倒了就是被烧了。一群野蛮的鞑子!”

“将军,蛇‘肉’羹烧好了,去来一碗!”一名‘侍’卫跑来报告。

林木桶看着努尔哈赤带着新整编的队伍在虎林外三百步外建的大营里一堆堆的篝火和篝火边横七竖八躺着的累了半个晚上建大营的建州‘女’真士兵,吆喝着身边值夜的同袍,一起到旁边吃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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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坐在大营的王帐中,心情舒爽:“额亦都办事得力,不但重新编好了队伍,还快速的搭建好了营地。这样,本汗奖你半个前程,新组建的左军两千骑由你统带。”

额亦都笑的合不拢嘴,从盘踞的坐着立即改为趴着,高高的撅着屁股道:“谢大汗恩典!”

“起来吧。”努尔哈赤说完,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道:“中军一千人,我自统领。后营的千把奴隶,留了余丁把守。”

“阿敦,此次出战,你虽然立功甚多,但是不够沉稳,还要继续努力。新组建的右军两千骑还由你统带,不要辜负了本汗的期望。”努尔哈赤突然看着旁边坐着的阿敦,面上的颜‘色’利了一分。

阿敦诚惶诚恐的站起,五体投地式的向着努尔哈赤拜道:“大汗的恩典,阿敦定铭记于心!”

帐外守卫的‘侍’卫带着一个包衣急切的跑了进来。包衣进账后大声道:“大汗,大喜啊!”,然后快速的说了一大串。

努尔哈赤认真听罢,不明白的还问了几遍,然后狠戾的拔出佩刀往桌上一斩,道:“告诉全营,今夜出战,如有作战不力者,立斩,家眷为奴,家产充公!”

泰松公主带着队伍奔行了半个晚上,疲惫的站在可以望见兴凯湖的地方。

“公主,我们是不是再探探!”顾三台望着远处,心中有点忐忑。

“还要探什么。一路上遇到了几十个溃兵,都说总督大人败了被困,我们已经休息片刻,下面便要一口气冲过去。”泰松公主眼角擒着泪水,下面半句没有说出来。

顾三台安慰道:“总督大人吉人天相,一定会没有事情的!公主,待会还请你带人在后面接应,让三台做先锋。”

“三台,辛苦你了。继续让最后遇到的那群战士带路,我们走!”泰松公主勒马缰一马当先的冲出,同时呐喊着:“为了中华,为了总督,杀!”

“为了中华,为了总督,杀!”,五千‘精’骑高喊着,打着火把随着泰松公主向沉沉的夜幕中冲去

“放!”努尔哈赤狞笑着大声下令。

躲藏在去扈尔汉大营路旁边树林边的建州‘女’真奴隶们,笨手笨脚的向着泰松公主骑兵队的侧面燃放着额亦都缴获的火箭。

突如其来的火箭将泰松公主的马队打的稀稀拉拉,零散无序。阿敦带着右军抓住良机,直接‘插’向了泰松公主马队的中部,朝着泰松公主大旗的方向杀来。

额亦都带着左军,直接杀向被火箭截杀出来的红瞳部前军一千骑。

顾三台站在‘乱’成一团的队伍中,大声喊道:“提马速,准备作战。”

顾三台还没喊完,就看见一直在前带路的几十个溃兵,打马朝自己跑来。

“准备作战!”顾三台朝溃兵们大声喊。

溃兵们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名‘侍’卫提着刀迎上前骂道:“快准备作战!”

锋利的刀迎着燃烧的火箭发出的光芒,反‘射’出一条红线。溃兵狞笑着从‘侍’卫无头的尸体上‘抽’回刀,加马速向顾三台冲去。

顾三台拨马向后逃,边逃边喊:“撤,撤,撤!”

泰松公主也正在勉力维持着队伍的稳定,看到阿敦向自己的位置攻了过来,召集身边的百来个骑士就奋力迎敌。

阿敦带着两千骑列了个二十骑的横面,直接向这一小群骑兵碾压了过来。

顾三台看到泰松公主处境危险,大声喊道:“保护泰松公主!”带着身边的几十骑奋力的向泰松公主靠拢。

泰松公主非常勇敢的在身边的‘侍’卫簇拥下,使用自己手中的弓箭,‘射’向每一个迎面而来的敌人,虽然不是每发必中,但是总算也能‘射’中一两箭。

额亦都带着人碾压散顾三台无人统一指挥的前军,追着想与泰松公主会和的顾三台,与阿敦右军的后队平行逆向而行。

“瞄准那个金‘色’头盔的人,重箭一起‘射’

!”额亦都向左右的‘侍’卫令道。

泰松公主正全身贯注的瞄准迎面冲来的敌人,冷不防侧面一阵箭雨。

“公主!”顾三台看见泰松公主的马倒了,大吼一声带着手下继续迎着阿敦的后队往里‘插’去。

一个建州‘女’真武士挥着斩马刀向顾三台挥来,顾三台掏出双管手铳就是一枪,将来敌打落马下,然后将手铳朝另一匹冲近的武士脑袋方向用力一甩。

草原上孩子出生就放羊,丢石头的本事都是不弱的,顾三台在其中算是佼佼者。重重的手铳比飞斧和铁蒺藜要好使的多,一下就把来袭的骑士砸了个满面开‘花’,晕头转向的被顾三台的‘侍’卫剁翻了。

“放!”侧面又袭来一阵箭雨,将顾三台和‘侍’卫们罩住。

战马在悲鸣中倒下,顾三台和十来个‘侍’卫滚倒在地上。爬起来没多久,就发现被建州‘女’真的骑兵围了个圈包围了。

顾三台咬着牙,还想带着手下往泰松公主的方向靠拢。

手下指着泰松公主的方向大声惊呼:“公主死了!”

晴天霹雳一般,顾三台就看见几十骑建州‘女’真围着泰松公主落马后和‘侍’卫们围在一起的小战团已经消失了。

建州‘女’真骑着高头大马为首的男子正是努尔哈赤,手中提着一个刚枭下来的首级。

望着那熟悉的金‘色’头盔,顾三台怒吼着:“还我公主!”带着身边仅剩的十来个‘侍’卫向着努尔哈赤的方向发起了决死冲锋。

顾三台已经发狂了,完全不顾自身,‘挺’着受伤一连斩杀了五个挡在路上的建州‘女’真武士。

努尔哈赤没有理会顾三台,只是将泰松公主的首级丢给‘侍’卫,让一个‘侍’卫举着满场跑,同时大喊:“泰松公主已死,投降不杀!”

战场上,群龙无首的红瞳五千骑兵完全是各自为战,本来就吃了小亏,听到主帅阵亡,纷纷打马就跑

顾三台身边的‘侍’卫都已经战死了,力竭的顾三台终于独自一人杀到了泰松公主的尸首前,悲愤的大喊:“公主,顾三台无能,连累了公主!”

话未说完,一只冷箭‘射’过,‘射’穿了顾三台的咽喉。顾三台张大了手,趴在泰松公主的身上,用最后的力气将泰松公主的尸体藏在自己身下,眼神渐渐的黯淡下去。

“大汗,高进那小子果然被我们从林里引出来了!”收了弓箭的额亦都,追上努尔哈赤的战马,正准备报喜,突然发现战场边上的一处高岗上燃放出七彩的烟火,随着焰火是逃散的敌人爆发出的欢呼声。

高岗上点起了十几堆熊熊的篝火照耀着一杆高字大旗。高进带着七百多骑兵,看着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明显输的很惨的自己的手下,冷面无语。

林木桶陪着高进站在大旗旁,感觉气氛不对的有如气温已经零下,情不自禁的往后挪了好几步,突然发现旁边的乌拉那拉云生已经在丢行李等一切与作战无关的东西。

林木桶心道这小子真‘精’,立马招呼所有人给战马减负,把能用的武器全部放到顺手的地方,把所有的甲胄全部披上。

高进不说话,只是看着来报到的红瞳败兵的头目,让他们的眼里自己表‘露’出惭愧,然后摇手让‘侍’卫们带他们到后面去重新编组。

红瞳的败兵到了高进的阵营后,突然胆气就壮了,眼里的敌人又渺小了许多,一切就仿佛后世的明军穿了清军的衣服后,就能从北打到南。从常败军队变成了常胜军队。

两盏茶的时间,高进在高岗上就聚集了三千多骑,加上原本的七百骑,手下将近有四千骑。

额亦都和阿敦带着骑兵冲了几次山岗,居然一点都没有冲动,反而被高进阵中的火箭‘射’翻了一小片,急忙跑去向努尔哈赤求火箭援助。

努尔哈赤应允道:“让奴隶们把火箭运来。”

话音未落,三人都听到山岗上突然爆发出一声声整齐的呐喊:“为了泰松公主,为了兴凯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