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莲难得的红了脸,‘露’出了在旁人面前不曾流‘露’出的娇羞,柔声道:“臣妾哪里当的上这么高的评价,政务院的大事,也是按夫君定下来的纲要在办。。:щww.。臣妾愿意在这里和夫君共进退。”

高进握着张金莲的手,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笑容道:“当的起。陆军四营每营留下一千人做种子,就地原编制扩编,可调两万战兵;各城守备队‘抽’一半,剩下的一半种子原地扩编。又‘抽’五千人。一共两万五千人,加上海参崴已经扩编好的一万战兵和三万预备役,我可以组织八万大军。”

张金莲心里有点难过,迟疑道:“夫君,真的要大打吗?粮食倒是足够,今年分饥民过来的时候就运了够十万人吃一年的粮食。但是如果不顺,又该如何。”

“如果不顺,那你实力大涨后接着来。”高进握紧张金莲的手道:“如果不顺,紧守海参崴和这里修筑的兴凯城,守好北海道、琉球和台湾。台湾将来给高壮,海参崴给高原,北海道给高义分别担任总督,领导议会。兰雅生的‘女’孩,高原给她抚养。剩下的‘女’孩,你看好了男人许嫁了。”

张金莲内心惶恐,感觉大不妥,甩开高进的手道:“夫君何出此言、若夫君决意死战,金莲怎敢离夫君而去

。”

高进眼中化出一层淡淡的泪雾,道:“既然要大战,自然要把后事全部‘交’代清楚,叫乌拉那拉云生和林木桶和全部的中级将校进来,本督立遗嘱。”

“夫君!”

“总督大人!”

张金莲行大礼,乌拉那拉云生和林木桶等一大群中级将校全部喊叫着,心中感觉不是滋味,眼中泪流满面。

高进奋笔写完,抄录了几份,又念了一遍,盖上章封进竹筒让云生和林木桶各拿了一份。

见诸将情绪不好,高进安慰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诸位如愿参加此次关系到中华族运的大战,请分别写好家书。另外,乌拉那拉云生和林木桶二位参将,明日你们再选三位伤的较重的将校,一起作为这份遗嘱的监护人随皇储张金莲回去吧。”

“愿为中华效死!愿为总督大人效死!”诸将‘激’动的呐喊着,久久的才慢慢散去。

高进走近趴着的张金莲,轻轻的拉起她,温柔道:“我还写了份家书。如果有什么不测,你回台湾在娘亲前召集诸位亲人一起念。()”

轻轻的抹去张金莲眼角的泪水,高进笑了:“不要哭了,你是中华皇储,将来说不定你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女’王。记得我曾经和你说的那些事情吗?”

张金莲呜咽道:“夫君和我说的每一句话,臣妾都铭记于心。夫君的千言万语总结为一句话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我们的旗帜要‘插’满整个地球!”

高进欣慰的拉着张金莲坐下道:“虽然没有全球,至少可以让中华之光,上不负祖宗,下对得起子孙。”

张金莲收住了泪,泪痕中一副笑颜,道:“夫君真是利害,最近秋儿说有了,‘春’儿也又怀了,彻心公主也报了有喜,只是臣妾没用,没有怀上。”

高进真情道:“你****劳累,休息不好,自然要差点。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我的家人

。”

张金莲扑进高进的怀里,嗔道:“又‘乱’说了,我会等你回来再生一个!”

“哪里要等,古人早说有‘花’堪须折!”高进拉倒张金莲,直接开始做登徒子。两具身体的碰撞,心灵与‘肉’体的高度融合,让苍茫悲凉的夜忽然又生动起来,跨越四百年来睡你,自然要更‘激’烈与悲怆。

“拜见总督大人!”风尘仆仆的徐小止、马东一大早带着四万步兵和一千骑兵赶到了,向站在营‘门’口接待的高进、张金莲等人行礼。

高进回了礼,首先让诸位诸将校带着士兵入营休息,然后就是送别张金莲和乌拉那拉云生、林木桶等人回海参崴。

满目风情的张金莲一脸不舍,低着头不肯动脚。

高进狠心的将张金莲抱上了马背,故作轻松道:“为了中华,还要烦劳贤妻安排好大军的后勤,并调度好后方。”

张金兰泪如雨下,高进一拍马屁股,看着云生、林木桶和一众‘侍’卫护着张金莲走远。卸载了物质的骆驼队随着回海参崴继续搬运物质。

在驼铃单调的铃声里,高进的眼角两滴眼泪,忽然想起茶铺的那个中午,那个漂亮的‘女’子羞红的脸替自己擦去喷溅的茶水;想起那个生涩的少年和年少的自己在萨尔浒谈天说地;想起战场上被人‘插’了一长矛的胆小青年。

这一切都随着模糊的背影不知不觉的走远,到了大明已经六年了,高进‘摸’着嘴‘唇’上开始浓密的胡子,擦去眼泪,心情黯然。

“总督大人,云生参将派出去的使者回来了,说是带回了泰松公主的首级!”一名‘侍’卫小心的报告。

高进狂拉着‘侍’卫狂奔着进了大帐,就看见一个使者抱着一个包裹紧张的跪在大帐中。

小心的解开包裹,看到了不想看到的场景和必须再看一眼的面容,高进泪如雨下,又一口鲜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总督大人,请您以大军为重啊!”同样内心痛苦、泪流满面、嚎啕痛哭的徐小止单膝跪地痛心的建议。

高进抱着包裹,扶着案几坐下,喘了几口气道:“好了,好了,起来吧

。你和帐外的人一起带回来的头,赏银百两自来分,人人给马,现在就可以走。你们的主子要再呆几天,等处理完外面的尸体,就放他们走。”

使者们千恩万谢的出去,高兴的到战场区域找自己的主子报喜去了。‘混’在使者中的额亦都的亲信六十八,也分了银子跟着去了。

高进喝了‘药’,躺下休息,安慰徐小止道:“我没什么,马上就会好起来。连番大战,缴获的兵器和甲胄足够把所有的预备役全部装备到牙齿,每日筑城半日,训练半日。骑兵太少,记得把中国城的骑兵召回来,我们现在只有两千骑兵,至少要凑够三千骑兵。青石城有新的消息吗?”

“青石城与海参崴的信鸽联系畅通,三日前还收到青石城的信报报告正常。调青石城骑兵的密令今日林木桶回去后会发出。但是王闻土副总兵最快也要七天才能赶来。”

徐小止说完,注意着高进的表情皱着眉慢慢道:“今日来的使者走的时候,拉着发银子的‘侍’卫悄悄说了一条听来的消息。”

“什么消息?”高进条件发‘射’的竖起了耳朵。

徐小止慢慢的说着,生怕高进一‘激’动又吐血:“代善、阿济格、莽古尔泰带了四个旗一共三万战兵赶来助野猪皮,离兴凯湖可能也只有三天的路程。”

“准备火堆,等会我们将公主的头归葬。侵略者要来,我们就把他们拉进来给无辜的死难者陪葬!”高进翻身而起,将怀里的包裹递给徐小止,转身观察着案几上的地图。

马东从帐外进来,报告:“总督大人,今日尸体已经全部分辨完毕,没有发现野猪皮的尸体?看进度明日可以埋完。”

“野猪皮果然皮厚,这样还死不了。时间上等不及了,告诉那些俘虏,今晚必须把所有的尸体埋了。坑可以挖浅一点,然后发点马‘肉’各自逃命去吧!不愿意走自己想办法去海参崴,有人会接待。”高进头也不抬的认真的观察着地图。

“总督大人,今日派出去回来的使者在各俘虏群里到处询问有没有看到敌酋野猪皮的尸体,可以肯定建州‘女’真人也没有找到努尔哈赤。努尔哈赤的马如果‘挺’不住了,那人一定跑不远。”

马东看着高进开始注意在听,心中一股暖意,继续道:“一大半建州‘女’真俘虏,可能也是猜到了努尔哈赤可能死了,都表示愿意留下来

。”

高进很赞赏的抬头看着了马东,丢了手中的炭条,赞道:“说的好,派一千骑搜索周边一百里范围。人都说你是在俞野农那里买来的官,其实你倒也有真才实干。可惜没有碰到好时候也只能去买官。”

马东感叹道:“在台湾,如俞野农这么贪的也不少,要升官有本事不行还要送银子。银子哪里来,只有去贪。幸亏总督大人及时刹住了此风。”

“等有机会再深入吧。眼下我们要把这一仗打好。马东,你再挑二百骑兵带好六天的干粮,分几队前出到这些地点。如果没有看错,敌人可能会从这几路来。如果没料错,最近的敌人离我们有骑马只有两天的路途。”高进用手指指着地图,让马东和徐小止前来观看。

在高进指着的地点之一,莽古尔泰带着镶蓝旗七千五百战兵和三千多余丁共万把人,正在水边洗马。

“旗主,按照我们这速度,会是最快到达海参崴和大汗会合的。这次我们应该会得到大汗的奖赏了吧!”镶蓝旗的固山额真一脸讨好的看着光着膀子满脸横‘肉’,一脸凶蛮之相的莽古尔泰。

九月天的中午,在太阳下行军晒着还是比较热的,莽古尔泰用‘毛’巾打湿了水在身上擦着,嘴里骂道:“直娘贼,我们把包衣、奴隶和一部分余丁甩的远远的,不跑赢二贝勒,那才见鬼了。二贝勒被红瞳打怕了,走的老路,我才不拍。我倒要会会那个神叨叨的高半仙。”

“我们从这条小路‘插’过去,西边是兴凯湖,东边就是海参崴,比走大路快了两天!中午太热,我们先到树林里扎营吧。”镶蓝旗的固山额真老有经验的指点山河之势。

莽古尔泰望着雄伟连绵的山势,心间的怒火是比山还高,比山脉还长该死的代善,大汗还在呢,不但和阿巴亥勾搭的火热,还居然搞上了自己的额娘富察氏。父死子承,父死子承,我也是儿子,凭啥你来承。

“扎营!休息好了大伙打起‘精’神去见大汗!”莽古尔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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