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提着马鞭,驻马仰望红‘色’斜阳下的海参崴关城和关城上高高飘扬的正黄旗旗帜,回头骄傲的大声道:“大汗威武,又下一城。

。更新好快。我们进城?”

万余铁骑朝着关‘门’大开的海参崴城奔去,一万骑镶蓝旗骑兵跟着跑的飞快的大小主子们鱼贯而入,从天空上看犹如东非草原上迁徙的庞大角马群朝着一个渡河点涌去一样壮观。

莽古尔泰脾气暴躁,被主子抓到跑的慢挨罚是划不来的,压根没有骑兵回头关注进城后关城的城‘门’已经全部关上。

进了关城后,遥望着半岛尽头远处高大的内堡和挂满了各种建州‘女’真旗帜的居民区,莽古尔泰高兴的打马在前,一马当先,边跑边快乐的呼啸着号子。

莽古尔泰一鼓作气奔到内堡前,提着打着响鼻的战马马缰绳,大声朝着堡上站着的正黄旗守卫叫道:“镶蓝旗莽古尔泰带领镶蓝旗上万骑,奉大汗令在九天内赶到,请大汗调遣。”

堡垒上一个正黄旗高级‘侍’卫服‘侍’的‘侍’卫大声叫道:“大汗有令,镶蓝旗在海边驻扎,不得让海上敌寇上陆。”

“我要见大汗?”莽古尔泰满心求功的欣喜还没宣泄完,大声的要求见野猪皮。

“大汗有事,有空自会召见!”‘侍’卫朝着堡垒上的平台一指,态度很强硬。

莽古尔泰和身边众将往平台上望去,看到大汗戴着金盔的脑袋,肩膀上靠着一个‘女’人。众将恍然大悟,一起看向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心中大骂一句,回头看海边,几条挂着红瞳旗帜的巨舰正向码头附近的海滩开来,急忙带领手下转身去码头一带布防。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船!”初次到海边的镶蓝旗将士惊叹不已,有点失神。

“吵什么,都分开,分开,各自守住一段不许敌人上陆!”莽古尔泰骂了一句,镶蓝旗的将领们立即闭了嘴,带着属下作鸟兽散,各寻了一段海滩候着。

张金莲站在海船的船头,对林木桶满意道:“你想的这个点子倒真是不错?”

林木桶有点不好意思道:“属下只是记得总督大人曾说男人下半身都会犯错误,直接承认好‘色’是掩饰问题的最好的借口!”

乌拉那拉云生在一旁大笑:“你从哪里找来的男丁,穿了兰夫人的衣服比‘女’人还俊

。”

林木桶也笑,转开话题道:“该开炮了,让莽古尔泰在海边无暇思考。”

轰隆隆的炮声响起,打的海滩上尘土飞扬,虽然命中率不算太高,但是也给没见过海船上还有这么多炮的镶蓝旗骑兵们足够的震撼。

“贝勒爷,船上火器太多,虽然伤不了几个人,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是不是再往后退退?”镶蓝旗的固山额真向莽古尔泰建议。

莽古尔泰有点恼怒的望着内堡的方向,大手一挥道:“退后,若是敌人敢上岸,我们就上。”

随着太阳落入海平面,海上的船终于也没有派人上岸,莽古尔泰的手下陆续扎营休息。

镶蓝旗的固山额真听着内堡中传来的丝竹之乐,摇着头道:“看来大汗找到了汉人新欢啊!”

“大汗本来就喜欢汉人,当年李成梁李大帅给汗王取了个名字叫小罕,大汗称帝后命大家称其为罕王。还有那个喜利妈妈,就是李成梁的汉人小妾喜兰。”莽古尔泰喝着酒,没好气道。

固山额真有点为难道:“大汗令我们驻扎在海边,但是此地无水饮马。刚才已经派了军士去找,一点水源都没找到,却是如何是好?”

“这是座城,怎么会没有水。是不是哪里有水井?派人去找找看。实在找不到就忍忍,等到了明天大汗总要见我们。内堡里肯定是与水源的。”莽古尔泰已经有点喝醉了,挥了挥手,倒头睡了。

固山额真叹了口气,有点忧心的望着内堡的方向。

同样忧愁的,是代善和阿济格和一众将校,而忧愁的原因,是面前垂头丧气坐着的额亦都、阿敦和额亦都的亲信六十八。

“奴才在战场附近呆了两天,打探到红瞳部的人并没有在战场找到大汗的尸体,红瞳部的热闹在战场周边搜索了半日,什么都没有找到。红瞳的人似乎探知了我们有援兵来,就把所有的人放了。但是很多人都愿意随着红瞳部落的人往北走了,最后我只带回了几百人。”六十八介绍了自己这几日的经历。

“你们说怎么办?”代善想到红瞳的可怕战斗力头皮都有点发麻

额亦都建议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大军每日开销的粮草可不是个小数字,还是先等等后军,等齐了才好上路,否则大汗怪罪下来可不是小事情!”

“额总兵说的极是,不过大汗的下落还是要尽快‘摸’清,我亲率三千骑去战场附近搜寻,同时打探红瞳部的动向。”代善道。

“贝勒爷好孝心!”额亦都赞道,心里突然又长了个心眼,难道代善想去和高进议和,疑问的种子生了根就开始悄无声息的发芽,直到怎么看都是坏的。

望着代善带着本部的铁杆卫队准备去兴凯湖方向,额亦都招过亲信六十八低声吩咐:“你快回战场,想办法把消息透给高进。”

“喳!”六十八响亮的接令。

此时的高进,正在巡视各部,检查将校们传达信息的紧迫‘性’,并不时的就防守营寨的武器提出自己的意见。

“没有找到野猪皮的尸体,还真是遗憾!”高进走着走着,突然道。

‘侍’卫队长刘国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

马东检查完其余两营的扎营情况,从中营外回来道:“总督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若是来个万把人是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来个四五万人,就难说了?”

高进下午翻译完信鸽的信息,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让大家先建营地,现在看到营地已经建好,拉过马东附耳道:“哨马探到两路,来敌应该在五万战兵左右。”

马东浑身一个冷颤,本能道:“我们可以撤吗?”

高进笑道:“晚了,从信鸽到营地的时候开始,敌人就很近了。只要撤,就是被追杀的局面。所以唯一的活路就是死战。”

马东缓过神来,低语道:“一切听总督大人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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