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才和手下正靠着城墙躲炮子,看到索伦带着手下惊惶大喊灰心丧胆的跑来,大怒着叫道:“慌什么,不要跑,趴下避炮!”

索伦带着人仓皇的跑到距离林三才二十来步远的地方,听到林三才的斥骂,听话的躬身趴下,‘露’出身后手下。()-

索伦的几个手下相互配合,麻利的将挑着的汽油桶卸了盖子向前使劲的甩了出去。

两个汽油桶顺着城墙往前朝着林三才等人的方向快速的滚动,边走边泼洒出大量的汽油。索伦低着头诡异的笑了,掏出怀里的火折子晃着,朝面前的汽油一丢。

火龙快速的沿着城墙的地面穿行,追上滚动的汽油桶,爆燃,将感觉有异,刚‘摸’起刀枪的林三才和附近的‘侍’卫们全部卷进了火海。

林三才最后的思想是,面对面的敌人不可怕,藏在暗处的内贼才是最可怕的,怀着对吃里扒外内贼的无尽愤恨,林三才憋屈的倒下了。

索伦带着手下站在燃烧的大火旁看着火中‘抽’搐倒下的林三才们,变成了十几具烧成焦炭的尸体,一个个发出诡异笑声,高声的叫喊着:“林将军死了!林将军死了!”,让不知内情的林三才剩余的手下愕然惊恐,茫然无措。

更强大的轰隆爆炸声响起,地面剧烈的抖动着,将本已经被巨炮撞击后脆弱的堡墙都晃塌了一小段,内堡中所有的人都震的本趴下。

待噼里啪啦一阵砖石落下后,满头尘土的索伦抬头四处观望,发现内堡广场弹‘药’库方向浓烟尘土大起,灰雾中同时闪烁着火光。

尘土渐渐的散去,“不好了,队长,粮库也着火了!”“城主的房间也着火了!”,跟在索伦身边的人惊恐的一个个叫起来,看着整个城堡都已经化成了巨大的蜡烛。

“忘了侧福晋旁边还有个臭娘们!你带人去抓苏麻喇姑;你带人把巴音塔娜那个‘骚’婆娘看住;你带人去开堡‘门’;你带人把红瞳的人都绑起来,不听话的都杀掉

。”索伦恼怒的大喊着下令。

索伦望着躲避烟尘跑到城墙下瑟瑟发抖的长老们和长老们的亲眷,大骂道:“一帮窝囊废,是你们出的主意,还不快帮手,还趴着干什么,开堡‘门’,我们出去投降!”

在纷‘乱’的尖叫声、厮杀声中,坚固的内堡大‘门’打开了,让城头上督战的黄台吉和阿敏心中欣喜。

城堡外的广场上,索伦跪着向前来受降的黄台吉和阿敏献上王闻土的首级,高声道:“这是红瞳部的副总兵王闻土的首级,城中另一个副将林三才已经被烧死了。我们还抓住了红瞳部三百多人,全部‘交’给贝勒爷发落,只求放寨桑部的人回草原。”

黄台吉和阿敏对首级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望着内堡内的熊熊大火,关切的问粮草和军械如何。

“粮草库和军械库在‘乱’中被不愿投降的红瞳部的人烧了。”索伦有点懊恼丧失了这个砝码。

刚还在巴音塔娜面前狞笑的长老腆着脸在一边补充道:“在城中的房子里搜搜,还能搜到一些粮草和金银。放火的人我们都抓住了,‘交’给贝勒爷发落!”

面目凶恶的长老一挥手,几个牧民从跪着的人群后推了几个遍体鳞伤的人出来,其中就有头发散‘乱’的苏麻喇姑。

“强盗,如果不是你们。幸福平和的青石城哪里会有火!凭什么要我们做你的奴隶!还有你们这群‘奸’细,出卖了你们朝夕共处的战友、兄弟和良心,不要忘记了他们救过你们。”苏麻喇姑痛斥黄台吉、阿敏和寨桑部背叛的长老。

民族的‘精’英如果背叛了民族的百姓,民族的百姓是很凄惨的。当然,从历史的长河里看,没有民族百姓支持的民族‘精’英也不过是个高级买办,一贯的没有好下场,不过没文化的索伦哪里想的到这一点

啪,索伦站起上前给了苏麻喇姑一个耳光,骂道:“从不洗澡的泼‘妇’,我索伦的速来讲良心讲义气,今日倒要为墨伍尔兄弟讨回公道。”

“当日为何你不为墨伍尔当面讨公道,你的义气是你的利益,你的良心就是有‘奶’便是娘。”苏麻喇姑的脸被打肿了,口齿不清的继续骂道。

索伦扬起双手,继续暴打面前这个‘女’子,表现着自己的英勇。

黄台吉和阿敏没有制止索伦对苏麻喇姑的施暴,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盘算感到己方攻城伤亡了千余勇士,此番征战有些得不偿失,均有点不舒服。

“贝勒爷,我们族里的美人寨桑侧福晋是草原有名的美人,也是青石城的城主,送给你发落。”面目凶恶的长老扭动着不自然的面目肌‘肉’,努力挤出自以为好看的笑容,让人看了可憎与厌恶。

黄台吉看着被四个牧民围着走过来的满身都是‘诱’‘惑’一看就是极品的快三十左右的华服鹅蛋脸的美丽‘女’人,心中舒服了一些。

巴音塔娜到底当过城主和族长,围着的牧民只是防止她逃跑,并不敢靠近。黄台吉的‘侍’卫队长很有眼力劲,赶开牧民,也不直接动巴音塔娜,只是示意巴音塔娜跟着自己的手下走。

“要我真心跟你可以,但是我要那个‘女’人,她是我的‘侍’‘女’!还有那几个‘侍’卫,他们都是忠心的仆人。”巴音塔娜固执的站着不走,大声的向黄台吉说道。

阿敏心里也痒痒的,但是发现黄台吉看的目不转睛,知道兄弟好这口,心思给他个面子先玩两天,小声道:“这里我收拾,你先带回几天!”

“谢谢二贝勒!”黄台吉由衷的小声感谢,转来对巴音塔娜道:“留下这个‘侍’‘女’服‘侍’你,那几个‘侍’卫和红瞳部的人一样,拉回去做包衣。”

黄台吉想军营里没有‘女’人,眼前这个‘女’人养尊处优肌肤白嫩,肯定是需要一个人服‘侍’的,很爽快就答应了巴音塔娜的请求。

“贝勒爷,我们这些人也可以走了吧

!”平时趾高气扬的索伦如一条哈巴狗一样,乖顺的在黄台吉身边小声问。

“带上你们的族人全部跟回去做包衣,除非有人来赎买你们才可以走。现在你们所有人全部去拆城墙,一个时辰不拆出一条通路,就杀掉你们一半亲眷。”

黄台吉大声道,转身令‘侍’卫,押着巴音塔娜和苏麻喇姑到刚才找的街边一间比较大且完好的房间,和抢来的物质呆在一起等待押送。

看着索伦等人被驱赶着去做苦力,三百多被擒拿的红瞳战士哈哈大笑,有的人高声叫骂:“叛徒,现世报啊!”

阿敏带着手下将城里搜了个底掉,将搜出来的城内百姓男的砍,‘女’的‘奸’,基本算是屠城。因为无人指挥救火,风又大,小半个时辰后半个青石城都被卷在火海里。

阿敏和黄台吉带着手下大肆搜刮,总算是盘剥到了一些财物和粮草,但是城‘门’打不开,城墙才拆了一小段。黄台吉和阿敏只能押着俘虏和收获在城墙上避火,同时监督着索伦带着族人卖力的拆除城墙。

苏麻喇姑和巴音塔娜坐在城头,看着身边一个个面目可憎的建州‘女’真大兵,不少人身上背着大大的包袱或者扛着一个抢来的年轻‘女’子,沿着逐渐完善成几截楼梯的攻城云梯,爬下城去。

“城主,你为了救我去跟那个‘混’蛋!”苏麻喇姑小声的问巴音塔娜。

“所有的牺牲都应该有人去铭记。活下来,将今夜的故事告诉高进,他会知道怎么做的。”巴音塔娜拥抱着苏麻喇姑,悄悄的把怀中的手铳转到苏麻喇姑的怀里。

苏麻喇姑眼睛一亮,刚想要去‘摸’,被巴音塔娜按住手,轻声道:“还记的你我相遇的那个夜吗,营中也是大火,我们遇到了那个死胖子,得到了帮助。”

“城主,你也要活下去!高进不会在乎你的过去,同样也不会在意你被俘的经历,他有广阔的‘胸’襟,他在乎人的生命。他的手册里还有若是做了战俘怎么办。”苏麻喇姑有点担心巴音塔娜的‘精’神状态。

“呆会到了营地,我会要求到湖边洗浴,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巴音塔娜心中一暖,做出轻松的笑容安慰苏麻喇姑。

黄台吉非常守承诺的将不可能在城墙上拆出一条通道的寨桑部落索伦等人的家眷,选了老幼屠了一半,带着剩下的从攻城梯回了大营

参与献城的长老年纪大的占了三分之二,心如刀绞的看着自己的咿呀学语的孙辈被一个个砍掉了脑袋,老婆媳‘妇’们被瓜分,然后自己也被杀猪一样的杀掉。

长老们临死前终于明白做‘奸’细或带路党从来就是把自己的脑袋‘交’给别人管理。

可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脑袋也不会重新长出来,选择就必须为选择承受代价,满地滚动的长老脑袋只能哀叹自己不会独立思考,选择正确的命运。

抱的美人归的黄台吉可没时间高兴,因为赶来报信的阿敦到了。

黄台吉与风尘仆仆的阿敦站在马边密谋了一番,请了阿敏过来商议军情。阿敏素来知道五大臣对黄台吉的拥护,得到黄台吉将来族内大事诸位贝勒合议的承诺后,表示赞同五大臣的建议,支持黄台吉。

三人坐草地上,一起思考下一步的对策,军中还有四天的粮草,三人皆是脑袋奇大。

黄台吉苦思一阵后道:“我们去取了叶赫,占了叶赫,既解决了粮草,同时又方便打探代善在兴凯湖的动向,也守住他们的归路,还可以除去代善在叶赫的舅舅金台吉。想来我的舅舅布扬古贝勒也该识时务了。”

阿敦和阿敏闻言大赞好计。因为夜深,三人议定待天亮阿敦去郝图阿拉调安费扬古、费英东带着镶黄旗和包衣奴隶,备够粮草在叶赫城下会和,顺便押解了抢来的青石城‘女’人和物资和剩下的一半老幼回去。

散会,黄台吉心中念着美人,快步的走向自己的简陋低矮的帐篷。

美人居然不在,‘侍’卫队长报告美人回来后说身上脏了,派了两‘侍’卫带去湖边洗浴,走了有半个时辰。

黄台吉心喜,想着美人洗澡的样子,忽然感觉自己脏的和泥巴似的,翻身爬上马,带着‘侍’卫就往湖边策马奔去。

湖边,两个‘侍’卫隔了小段距离看着巴音塔娜洗澡,曼妙的身体放‘射’出生命的香味,让‘侍’卫们口中发干,其中一个鼻子里还情不自禁的流了鼻血

苏麻喇姑手中捧着一大堆巴音塔娜的衣服,注意看着两个‘侍’卫的反应,悄悄的从怀里‘摸’出火枪。

洗着洗着,巴音塔娜哎呦一声,大叫着向深水划过去。看的正过瘾的两‘侍’卫丢下刀箭和苏麻喇姑急忙跳起冲入水中。

两‘侍’卫也是旱鸭子,走到齐‘胸’深的水里才感觉到有点危险。

砰的一声,一个‘侍’卫‘胸’口被火铳破开了口倒入水中。另一个‘侍’卫惊讶的回头,就看见身后的‘女’人双手握着一把冒烟的短铳。

巴音塔娜从水里跳起,奋力的拉住‘侍’卫的背,两人开始在水中厮打。

“快走,快走!”巴音塔娜发出短促的尖叫,被粗壮的‘侍’卫摁进水底。

苏麻喇姑分水走上前,抡起短铳朝‘侍’卫脑袋上使劲砸去。‘侍’卫脑袋吃痛流血,放开巴音塔娜,转身将苏麻喇姑的脑袋按进水里。

巴音塔娜浮出水面,大口的喘着气,跳起脚扒住‘侍’卫的背,张嘴向‘侍’卫的耳朵玩命的咬去。

“啊!”‘侍’卫的耳朵被咬断了,痛的放开苏麻喇姑,伸手去砸巴音塔娜的脸,一拳将巴音塔娜砸的口鼻开‘花’,血留满面,仰面朝天两手平伸的倒入水中。

苏麻喇姑从水里冒出脑袋,伸手大力的将手上的手铳向‘侍’卫的后脑拍去,一下,两下,三下,想捂着脑袋被打‘蒙’了的‘侍’卫再也站不住了,终于倒下沉入水中。

苏麻喇姑定睛再去找巴音塔娜,水面平静,除了大团的血迹,哪里还有巴音塔娜的身影。

“不!”

在水中尝试‘摸’了好一会没‘摸’到巴音塔娜的苏麻喇姑愤怒、委屈、伤心的大叫起来。

湖边传来一阵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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