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地下拳赛()

夜晚的上海空气清清凉凉的,细雨在空中不着边际的撒着。

张合把我带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区,那里有一个仓库,库门前守着一个中年人,时而有人从库门进进出出,好像里边正进行着什么活动。张合朝那守门的中年人打了一声招呼,那中年人便点了点头,接着,从仓库内走出一个男人来,口中竟粗野的骂道:“他娘的,好买不买,偏偏还买了那个没有用的家伙,害老子输的一身精光。

我一听,心里猜测这仓库十有**是聚众赌博的地方,我还没有想到张合会带我到这种地方。

张合一见我的神『色』不自在,便说:“齐少,要是你觉得闷的话,咱俩进去逛逛。”

虽说我以前也曾是不务正业的人,可我却是对赌这一道很反感,总觉得那东西害人不浅,我脸上苦笑,说:“还是别进去了吧!我对这一门道不喜好,再说了,我也看不懂那些人怎么耍戏。”

张合一听,知道我误会了他的原意,急忙对我明说了这仓库里面的情况。

原来这个仓库里面正在进去地下拳赛,所谓地下的意思,就是一种见不得光,必须秘密进行的一项黑暗活动。通常类似于这种活动,一般都是一些江湖上的很道人物组织起来的,他们会在拳赛当中设立赌局供那些以赌为乐的赌客竟猜参赛拳手的或胜或败,参赛的拳手可分为两方,一方为拳赛组织者自己挑选出来的拳手,一方为台下上台来直接要求挑战的自由拳手,只要能够打赢组织方的拳手,那获胜者就会得到组织方提供的一笔丰厚奖金。

对于这种事情,以前我也曾听别人说过一两次,就是还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世面,现在听到张合这么一说,难得有一次机会,便也想进去瞧瞧。一来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可干,二来说怎么我也是了,有哪一个学艺的人不想多学几招行家的工夫啊!

当即,我便随着张合走进了仓库。

进到里面来,只见仓库的中央搭了一座有一米高的擂台,擂台上面还没有拳手站在上面,大概是赛事还没有正式开始新的一轮,不过,即使是这样,台下的赌徒观众却已经迫不及待的高声呐喊着,其疯狂状态就像是抽大烟上瘾的瘾君子。

我们挑了一个不少的角落站脚,过不了一会儿,擂台上就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着司仪装扮的瘦小男人,一个是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一身结实身材的高大汉子,只听那司仪在台上大声喊:“今晚看看还有谁能够上台来挑战连胜了十二场的王强,是你?还是他?有胆量的人都可以上台来挑战,只要赢了他,那就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在等着你去领。”

话一说完,这台下的一些人都纷纷呐喊了起来,看来这些人都是买了王强获胜的一方。

这时,那司仪的呼声又起:“终于有人上台了,且看看我们的挑战者是何人?”话音刚落,从下面走上了一个人来,那人就是所谓的挑战者。

司仪在擂台上哆嗦一阵,拳赛便正式敲钟开始。只见那个叫王强的组织方拳手一动也不动,眼神冷漠,丝毫不把上台来的挑战者放在眼里,就好似要吃了对方一般。那上台来挑战的拳手此时早已经展开了自己的体术,左右摆动,突然大喝一声,右手持拳攻向王强而来,王强不闪不躲的,反而伸手一举把对方的拳头紧紧套在了手心里,一脚往那人的要害踢去,直疼得那人一时直不起腰来。王强好歹也是一个连胜了是十余场的好手,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上台来的挑战的拳手便告战败而终。

接着,场内的人什么样子表情的都有,买了王强获胜的自然欢天喜地,想博大赔率买王强战败的却是一脸死灰阴沉,嘴里还大骂着那败下阵了的拳手平庸无能。我实在是看不惯这种场面,索『性』就与旁边的张合打了一声招呼,两人便从仓库内转了出来,然后便一齐回到了张合租住的平房。我们万万想不到刚开门进去,那房内的灯火却是自己亮了,几把钢刀同一时刻都及时的架在了我和张合的脖子上,我们这时候才发现房里面其实早已经站满了七八个人,张合一见这几人,脸上就立刻变了神『色』。

这刀都已经架字喉咙上面了,还由不得我们反抗,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脸上张满了麻子的光头男人,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巴掌就往张合脸上刮了过去,口中骂道:“这会儿你小子算是落在爷的手里了,往后看你还怎么躲。”

“成爷,这几天手头吃紧,您就给多宽限几天吧!”张合挨了一巴掌,嘴上却是不敢不恭。

“怎么?欠债不用还啊!告诉你,爷我今天非要把这笔账给清了,否则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一听他们的口气,心里自然明白了七八分,这些人明摆着是来要债的,这欠债的人应该是张合。

张合无奈的望了望我,对着那光头说:“成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的事情还连累不到别人,我那兄弟成爷该放了他吧!”

“哟!这时候你小子还跟我将起道义来了。”那光头脸上皮笑肉不笑:“可是这会儿没有钱,说什么爷也当你是放屁。”

这要是在平时,看我不把他的光头打成扁头,我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可现在受制于人,这脾气还是发作不得,我强忍怒气对光头问道:“他欠了你多少钱?”

那光头一听我如此问话,以为我想帮张合还债,脸上笑道:“好说,五千块人民币一分不少,多了我不客气,少了爷我不高兴。”

好你个光头,你就是把张合整个大活人拿去卖了也值不了五千块钱,我说:“这五千块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看我们身上能有几个钱?这样吧!你给多宽限两天,两天之后你再来拿钱,要没有的话,到时候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光头略想了一会,口中『奸』笑道:“你小子说的漂亮,到时候你们给我来个猫抓耗子的戏法,那爷还不成了猴般给你们耍么?”

张合说:“齐少,这闲事你就别管了吧!全部都是我惹出来的事情,我自己会负责。”

我瞪了一眼张合,又对着光头说道:“依你的说法,这事情是没得商量了。”

光头说:“那还用得着问。”

我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那没有办法,一是你两天过来受债,二是你直接了当的就送我们俩去见马克思,到时候你连一分钱也收不到。

闻言,光头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他那光滑的头壳,突然就一拍而定,说:“好,爷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的能耐。两天之后如果见不到你们两人,那就别想早上起来在上海看到东升的太阳。”光头说完,眼『色』一使,那架在脖子上的几把钢刀才从我们的喉咙处抽了回去。

“两天之后等你们的好事!”光头临行前抛下了这么一句话,便带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