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卫平此时却是犯难了,傅迟吹雪曾经跟他明确的说过,不能将自己的事情向任何人泄露,不然就算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到时,中魔剑就会直接贯穿其心脉,承认万剑穿心之痛,九九八十一个小时候,才会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

谢卫平无法想象,那将是怎么样的一种折磨,他也不想知道,他现在之所以为难,是担心面前这个老道士有沒有那么高的修为,为自己祛除体内的中魔剑,如果不行的话,而自己再暴漏主人的事情,那无异于是九死无生。

“大师,最近,我总觉得体内多了什么,尤其是在心口的位置,极为难受,可去医院检查,却又沒有任何发现,所以才想请大师看看。”最终谢卫平选择了隐瞒。

“嗯。”老道士点了点头,但从其疑惑的眼神中,显然看出了谢卫平的隐瞒,倒也沒多说什么,起身走到香案之上,从上面拿起桃木剑以及一张泛旧的符纸。

“噗。”的一声,也不见老道士如何做,只见被桃木剑刺穿的符纸猛的自燃起來,然后老道士就仿佛神婆跳着莫名其妙的舞姿,口中念念有词的。

“急急如律令,现。”一声厉喝,老道士持剑突然指向了谢卫平。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就见那点燃的符纸竟然脱离木剑,凌空飞了起來,围绕着谢卫平的身周飞行了数圈,当最终燃烬后,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圆圈的灰烬。

“叮当......”老道士不知何时又拿起了一个铃铛,不住的摇晃。

“天上老君令,神鬼魔邪,现。”老道士再次一声厉喝,其下颌的灰白胡须都吹了起來。

“锵。”就在谢卫平都将对方当成骗人的江湖术士的时候,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声高亢的剑鸣之音从自己的体内传出。

“孽障,还不快出來,束手就擒。”老道士手持木剑,眼睛大睁,怒声喝道。

“嗖。”的一声,谢卫平只觉得胸前一痛,再看时,不由被吓得脸色煞白,只见一柄足有半米之长,全身散发着让人胆裂魔气的黑剑破体而出,漂浮在自己的头顶之上。

“大师,就是这个东西,快收了它。”谢卫平心中一阵激动,急忙喊道。

“闭嘴。”谁知道,看清魔剑真身的老道士,却是一脸的凝重。

“不知是哪位前辈施法,为何要为难一个凡人。”老道士对着魔剑突然开口道。

“哼,要你多管闲事么?此人对我有所冒犯,这不过是小小的惩戒而已。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年,有个善终的话,劝你还是收手吧。”一道阴冷的声音从魔剑之上传出。

“前辈如此修为,也算得上一代宗师了,如此对付一个凡人,不觉得有**份么?”老道士显然并不甘心。

“身份?哈哈,牛鼻子,我告诉你,身份是靠拳头打出來的。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念在你我也算有缘的份上,此事,我就不再计较了,不然......这就是你的后果。”魔剑说完,剑身猛然一颤,顿时间,整栋楼房竟然都猛烈的颤抖起來,几乎眨眼的饿功夫,除了谢卫平跟老道士两人外,房间内的所有一切竟然都化为了飞灰。

震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可真是这样么?

老道士骇然的望着家徒四壁的房舍,不由心惊的暗自吞了口口水,脸色苍白,急忙跪伏于地。

“老朽眼拙,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赎罪。”

“哼。”魔剑一声冷哼,不在理会,剑身一转,却是指向了谢卫平。

“我曾经跟你说过,会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下不为例,但凡你再敢私自作为,说不得,就将你的灵魂永远的打入十八层剑狱,永世不得轮回。”

“不敢了,不敢了,还请主人饶命。”谢卫平此时早吓得肝胆俱裂,对着魔剑不住的磕头认罪。

“哼,谅你也不敢。其实这种魔剑留在你体内,也并非只有坏处,只要你以后尽心尽力为我做事,这枚剑魔剑甚至会你增加百年年的寿命,好自为之吧。”魔剑说完,当即化作一缕青烟,再次钻入了谢卫平的体内。

那弥漫了整个房间的巨大压力,随之消散,谢卫平跟老道士不由的大大松了口气,仅仅如此短的时间,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所打湿。

“大师,实在对不起了,给你带來如此大的麻烦。”谢卫平望着老道士的家,不由歉意道,同时将皮包拿了出來,希望用金钱來弥补一下。

“罢了。老夫还沒有卑贱到如此的地步,沒有为施主解除麻烦,怎好意思收你的钱。沒想到当世之下,竟然还存在如此强的魔头,施主,老夫劝你,最好好是委曲求全的好。因为据老夫所知,国内仅存的修士中,能够解除你体内魔剑的人,绝对屈指可数,而这些人,每一个都不是你我所能有资格攀谈的。”老道士说道,“况且,刚才那魔剑也说了,只要你不违背他的意愿,甚至能够给你百年的寿命,只这一点,就算是老夫也是极为羡慕啊。”

“哎,我不知是好是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谢卫平此时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而且心中隐隐还有些得意,延寿百年,那自己岂不是......

老道士最终沒有收取谢卫平丝毫的好处。

就在谢卫平前脚刚走,老道士正想收拾一下房子,一道身影诡异的出现在其身后,可他却丝毫沒有发觉。

“牛鼻子,不若,你也给我算算命如何?”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來,老道士全身不由的一震,眼中的骇然之情一闪而逝,但转眼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缓缓转过身來,而眼前赫然是一名穿着黑色中山装的青年。

“前辈,说笑了,以老夫的那点微末修为,怎能入得前辈的法眼。”老道士肃然起敬的说着,卑躬屈膝的向來人深深的行了一礼。

“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名字叫陆迪,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來人,自然是傅迟吹雪,说着,就凭空而坐,仿佛空气都能够成为椅子一般。

“陆前辈,不知你特意赶來见老朽,所为何事,如果是为刚才的事情,老朽在这里向您谢罪,还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老朽一次,毕竟不知者无罪。”老道士满脸紧张道。

“放心吧,要是想杀你,刚才就下手了,我也不用亲自來这一趟。之所以过來,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个世界上的虚士是什么样子的,出于好奇心而已。”傅迟吹雪轻笑一声,翘着二郎腿,果然上下仔细的打量起了老道士。

“有趣,竟然另辟蹊径,却有殊途同归之妙。”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傅迟吹雪不由的拍手叫绝道,面前这个老道士,真是的修为或许也就相当于虚宇天境中刚刚晋升的凌虚境而已,但体内却沒有虚种的存在,反而代替的是一团凝练的真气。

老道士此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但却极为无奈,自己的那点微末修为,在对方的面前,比之凡人也就强上一点吧。

“不知前辈此來,所为何事,如果有用得着老朽的,自当竭尽全力。”

“嗯,其实也沒有太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听听你们这个世界的情况,尤其是像你这种修士。”傅迟吹雪终于将自己的最终目的说了出來。

老道士心头一惊,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对方说“你们这个世界”了,无疑是在告诉他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难道这个年轻人并不属于地球,而是外來的异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老道士可就要格外谨慎了,毕竟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如果是想通过打探消息,以期为以后的大举侵犯地球做准备,他就是死了也不能说,不然就成为历史的罪人了,跟汉奸有什么不同。

傅迟吹雪望着老道士犹豫的表情,微微想了想,就猜出了对方的担忧。

“呵呵,实话告诉你吧,我确实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但你也放心,对地球,我沒有丝毫的歹意,而且这里跟我还有莫达的关联。”傅迟吹雪说着,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右手展开,手心中顿时闪烁起一道莹莹的白光,白光缓慢的放大,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方足有手掌大小的雪白玉质印章,印章上两条五爪金龙栩栩如生,成双龙戏珠之势,一同拱卫着中央的龙珠。

“掌天玉玺?!”看清印章,老道士失声叫道,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的夸张,等清醒过來后,猛的跪倒在地,“小老儿有眼无珠,冒犯了天威,还请天帝降罪。”

“呵呵,沒想到你倒认识此物,看來你也算是出身名门了。”傅迟吹雪微微一笑,作为地球的执掌者,在杀死帝破天后,得到了这方玉玺,当时他还沒有时间探查,直到被诡异的传送到地球,并在海洋的那一战中,第一次动用玉玺的天劫之力,才认识到它的做作用。

“禀告天帝,小老儿乃是出身昆仑境的一个小宗门,不过后來宗门因为人才凋零,最终失去了昆仑境的立身之地,只能流落凡尘。到现在,整个宗门就只剩下小老儿一人了。这方掌天玉玺,也是小老儿从宗门流传的典籍中偶然看得,所以认识。”老道士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昆仑境?呵呵,有趣。现在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想來,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