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真闷闷不乐的走到客厅中,赌气的坐到了傅迟吹雪的身边。

“你这孩子,怎么了,跟你妈吵架了?”艾建国刚才就听到厨房里起了争执,虽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隐隐也猜到了什么,当着傅迟吹雪的面自然也不好多说。

“沒。我妈不让我帮,要不还是你去吧。”艾真赌气道。

“吹雪啊,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们俩先聊着,我去厨房帮厨,过不了一会,就能开饭了。”艾建国沒有办法,还是先去老婆那探探口风,这样想着,他就站起,走进了厨房。

“怎么了,跟你妈还生这么大的气?”望着艾真那气鼓鼓的样子,傅迟吹雪不由的调笑道。

“沒什么?”艾真虽然生气又如何能编排母亲的。

“呵,你不说,我也听到了,别忘记我是什么人。好了,我都不生气,你气什么,你妈也是为你好,怕你所托非人嘛。”傅迟吹雪安慰道。

“那也不能不了解情况就乱说啊,我看他们就是势利眼。”艾真见傅迟吹雪都听到了,索性也不隐瞒了。

“我看不是。刚才觉得伯父为人还是很好的,想來,你母亲也不是那种人。”傅迟吹雪虽然如此说,但心中却是不由感慨,自己这算是入乡随俗么,想想以前,自己的那几个妻子,即便有父母的,自己又何曾这么低三下四过,不过他倒也不后悔,所谓不一样的世界有不同的世界观嘛,要是拿出自己当年的态度,还不让艾真下不來台么。

“吹雪,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艾真抱起傅迟吹雪的手臂依靠了过去歉意道。

“那又算什么,只要能抱得美人归,别说这点委屈了,就算是让我死了都愿意。”傅迟吹雪这话却并非是矫情,而是发自肺腑之言,对自己的女人,傅迟吹雪一向不吝啬自己的爱的,虽然在这个世界看來,自己太过博爱了。

两人说话间,那边艾建国已经开始忙碌起來,不断的将饭菜端到餐桌之上。

很快,一桌子饭菜就弄好了。

四人落座,傅迟吹雪也第一次见到了艾真的母亲,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还是风韵犹存,不难想象,她年轻之时,也绝对不比艾真差多少。

出于尊敬,傅迟吹雪还是先问候了艾母几句,但艾母显然并沒有给什么好脸色,只不过淡淡的应了一句,随后开饭。

“小傅啊,你來尝尝阿姨这些菜好不好吃。”突然,艾母变得有些过分的热情,甚至主动的往傅迟吹雪的碗中夹菜。

“谢谢伯母,我自己來就行了。”傅迟吹雪心中也是颇多疑惑,但还是急忙推辞,夹起碗中的菜放到口中,不得不说,艾母的手艺确实不错,甚至比陈玉娘都差不了多少。

“伯母的手艺真的很赞,估计就算跟那些五星级酒店的厨师比起來都丝毫不差。”傅迟吹雪吃完,不忘拍艾母一记马屁。

“你这就客气了,我的手艺怎么能跟大厨比,不过要是当成软饭的话,也已经算得上不错了。”艾母突然指桑骂槐的來了这么一句,差点让傅迟吹雪口中沒有咽下的饭菜一口喷出來,他现在终于看出來了,这艾母是真的将自己当成吃软饭的小白脸,变着法子的让自己知难而退啊。

“妈,你说什么呢,再这么说,我们就走了。”艾真看不过去了,直接将筷子甩到桌子上。

“真真,你做什么,伯母说的沒错。”傅迟吹雪脸色却是微微一正,呵斥了艾真一声,但也放下了筷子,转头对艾母正色道:“伯母,或许你对我有些误会。”

“有么,小傅,你可别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攀高枝的人,但女儿是我的,我这个做妈的自然要为她日后的幸福着想了。别嫌伯母的话难听,我只想问你一句,以后,你有能力供养真真一辈子么?”艾母直接挑明道。

“不能。”傅迟吹雪却是微微一笑,想都沒想就说道,眼见艾母脸色更差,这才补充了一句:“不能一辈子,却能永生。”

“呵,小孩子话,永生跟一辈子有什么区别么?”艾母气的直想笑,直接将一个文盲强加到了傅迟吹雪的身上。

“伯母,你看我现在有多大?”傅迟吹雪并沒有回答,反而问道。

“二十五六总是有的吧。”艾母不明白傅迟吹雪这么问的意思,但还是端详了一阵后说道,她对自己看人的眼神还是很自信的。

“那如果我说自己已经快六十了,你们相信么?”傅迟吹雪笑道,他这话并非装b,以前自己在壶中乾坤修炼,以跟现实中一比十的时间比率,说他现在六十多岁,也并沒有错。

“你觉得这个玩笑很好笑么?”艾母冷笑连连,这种话,三岁小孩也不相信啊。别说是他,就连身边的艾真也是露出诧异的神色。

“确实,其实我现在也就刚刚跨入三十岁而已,不过却去过一些有趣的地方,在那里十年,相当于现实中一年的时光,所以我说自己六十岁,也并沒有错。”傅迟吹雪微笑着解释,主要是对艾真,他可害怕艾真别被自己的话吓着,以为自己找的竟然是一个老男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呵,看來小傅,你的精神也有问題啊。”艾母丝毫沒有隐瞒自己的厌恶之情。

“妈,吹雪精神沒有问題,他只不过不是咱们这样的人而已。”艾真急忙说道。

“不是咱们这样的人,难道还是妖魔鬼怪神仙不成,女儿,你别傻了好不好。”艾母也是大怒,都说处于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降低,可自己女儿这根本就快成傻子了啊。

傅迟吹雪微笑不语,他今天选择來,就沒准备向二老隐藏,毕竟这件事情他们总会知道,让他们相信的唯一办法不是说,而是做。

餐桌突然毫无征兆的颤抖了起來,随后在艾父艾母惊骇的目光中,餐桌上的所有碗碟全部飞了起來。

“伯母,你做的这道红烧肉味道真的不错,您也吃点吧。”傅迟吹雪说完,盛放着红烧肉的碟子立时间缓缓飞到了艾母的面前,两块红嫩的肉块自动的飞起,落到了艾母的饭碗中,饭碗随后又飞到了艾母的手里。

“这、这……”艾母此时惊骇的已经说不出话來了,空着的一只手拼命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到的是错觉。

“吹雪,难道你是……”经过上次的上清市天神出现的事件以后,这种诡异的事情,对于平常人來说,或许还是极为惊诧,但也已经不是无法接受了,显然艾建国已经猜到傅迟吹雪的身份,绝对不平凡了。

“不瞒伯父伯母,我其实并非你们世界的人,但也算不上是你们口中的ufo、异性什么的,只不过是來自另外的一方世界,不过请你们放心,我并沒有恶意,毕竟这里其实也算是我半个家。”傅迟吹雪说着,手指微微一划,掌天玉玺凌空而现。

“这枚玉玺名为掌天玉玺,是执掌你们地球的印记,也就是说,算起來,我应该是地球的现任主宰。所以我刚才说,不能照顾艾真一生,而是会守护她永生,等时机成熟以后,我会给予她一个全身的身份,只要她愿意,就能获得永远的青春。”

傅迟吹雪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艾父艾母有沒有听进去,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完全的陷入了呆滞,这种对以往价值观的完全颠覆,让他们无所适从,更不知道是福是货。

“言尽于此,今天谢谢伯父伯母的招待,等真真这部戏拍完之后,还希望你们能够参加我们的婚礼。”傅迟吹雪说完,站起身來,事情发展到现在,显然这顿饭已经吃不下去了,而且也要给这两位老人时间适应自己的身份。

“吹雪,等等我。”眼见傅迟吹雪离开了家门,艾真当即惊醒,急忙追了上去。

“老伴,我们、我们刚才是不是在做梦?”良久,艾母才从惊愕中稍稍恢复了过來,低声问道。

“啪。”艾建国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回道:“很疼,应该不是。”

“那、那我刚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艾母有些忐忑道,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话或许会得罪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她就不免有些不安。

“这……”艾建国苦笑着不知如何回答,望着妻子满脸的忧色,最后还是不得不安慰道:“沒事的,我想吹雪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

夜色已浓,艾真抱着傅迟吹雪的手臂走在一条清净的小区路上。

“吹雪,你不会生我爸妈的气吧?”艾真忐忑道。

“傻丫头,你以为我是你么,那么小气,如果那样的话,我也无法逆天修炼,达到这种地步了。”傅迟吹雪笑着捏了下艾真挺翘的琼鼻。

“那就好,其实我妈也是为我好。”艾真当即放下心來。

“我知道,所以才给他们时间來适应我的身份。”傅迟吹雪说道。

“吹雪,你真好。”艾真猛然停了下來,勾住傅迟吹雪的脖子认真道。

四人四目相望,最后……

“你说的,等这部戏拍完,我们就去领证,你不能反悔哦。”艾真突然开口。

“真扫兴,我刚才还以为你会感动的吻我呢,我都做好准……”不等傅迟吹雪说完,艾真的红唇已经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