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玄儿缓缓睁开了眼睛,可马上又吓的紧紧的闭上。

她看到了什么?

虽然仅仅是瞬间的轻撇,可她分明看到了一个赤luo的后背,就斜倚在自己怀中。

一想到,自己保持了十八年的贞操,很有可能就被面前此人所糟蹋,伤心之下,一滴滴滚烫的热泪就从紧闭的眼皮中挤出。

可恶的劫匪,难道自己就真的要这么当一辈子压寨夫人么?

“可爹爹怎么办,霸图知道自己被抢,肯定会翻脸不认人的,以他的品性,会不会以为是爹爹故意派人抢夺呢?如果是那样的话……”玄儿不敢再想下去了。

“都是因为这些匪徒。”玄儿也不知哪來的勇气,终于睁开了眼睛,感受到怀中的这个男人似乎还在沉睡,一想到昨天晚上他对自己的所做,加上对家人的担心,从來都是逆來顺受的她竟然恶从胆边生,轻轻的拔下了发丝间的一枚玄木发簪,战战兢兢的就朝那人的脖颈刺去。

可眼看就要刺中,那人猛然的一个转身,这一下可把玄儿吓得不轻,连手中的发簪都掉了。

“呼……”只是让玄儿沒想到的是,那人竟然只是转了个身,从他平缓的呼吸看,似乎还在沉睡。

“咦?”玄儿终于看清了怀中之人的面貌,不由的轻咦一声,这人似乎并不是昨天的那个大当家。

“这人是谁,难道是那个劫匪头子的手下么?”玄儿望着那张虽然算不上俊朗,但却格外清秀的面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这张脸上,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人有故事呢。”玄儿喃喃自语,竟然情不自禁的伸出的揉夷,将这张脸捧起,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似的。

当然,她自然是什么都沒有看出,除了感觉心跳猛的加快了一些外,毫无所获。

“难道你爹爹沒有教过你,扰人休息是很不礼貌的么?”突然,一句慵懒的声音从此人的口中传出,自始自终他都沒有动一下眼皮。

“啊!”玄儿一惊,急忙松开手,就像被什么东西电了一般,身体已经蜷缩到了床的角落,惊恐的望着那人。

“你、你是谁,也是匪徒么?”玄儿惊魂未定道。

“咕。”的一声,回答她的是男人因为饥饿所发出的声响。

“好些天沒吃东西,还真有些饿啊。”终于,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于自己赤luo的全身,毫不介意,就那么自然的坐了起來。

“啊!”看到某个不雅之物的玄儿当即娇羞的捂住了眼睛。

“有吃的沒?”男人问道。

“沒有…有。”玄儿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到底有沒有?算了,还是我自己找吧。”男人说完,只见他在虚空中轻轻一划,玄儿只觉得心神一动,自己的本命乾坤界竟然自动打开了。

“不要。”想到某种可能,玄儿已经顾不上羞涩,急忙睁开眼睛,做出一副不愿的表情。

“你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全是衣服啊。”可这男人却是根本沒有住手的意思,只见他不时的将双手伸进一团混沌的虚空之中,不多时,就掏出了很多东西,肚兜、汗巾、换洗的衣物,甚至还有类似地球那样的各式内衣。

玄儿就那么看着他将自己的珍藏一件件的扔了出來,樱桃小嘴此时完全张成了可爱的o型。

怎么可能,就算是爹爹那种神辰境的强者,都无法强行打开别人的本命乾坤界的,可这个男人竟然……

她此时完全被面前这个男人那匪夷所思的举动给震撼住了。

不多时,男人的手中终于抓出了一些吃的东西,赫然是女人比较喜欢吃的甜点。

“就只有这个?”男人拿着手中的点心,有些哭笑,但随后就知道问也是被问,他几乎翻遍了这女人的本命乾坤界,就只有这个能吃,也就凑合一下吧。

想到这,就抓起手中的点心一口就给吃了下去,管饱是不可能的,就先压压饿吧。

甜点入口即化,沒有那种甜腻的感觉,反而很是爽口,而且吃到肚子里,顿时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看來,你们这的东西倒还不错。”男人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突然问道。

“玄儿。”

“我知道你叫玄儿,我是说大名。”男人有些不满。

“纳兰玄楚。”玄儿感觉自己就像被施了魔障一般,别人问什么,她就会不由自主的说出來。

“纳兰玄楚,名字不错。我叫傅迟吹雪。”男人开口道。

“傅迟吹雪?!”玄儿一愣,绞尽脑汁也沒有想起來,森罗万象境中有这种姓氏的强者么?

“你想把我怎么样?”当然她也并沒有太过纠结,森罗万象境大了去了,而且还有很多隐修的强者,沒听说过也很正常,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題。

“你觉得呢?”自称为傅迟吹雪的男子挟促道。

“求求你放了我好么,你要什么,说出來,我让爹爹跟你们,只要放过我。”玄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傅迟吹雪的胳膊央求道。

“真的我要什么就给什么?”傅迟吹雪笑的很邪恶,很有种怪大叔的感觉。

“当然…不是了,我们家很穷的,只能尽力而为。”玄儿这丫头倒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來,当即改口道,样子倒是说不出的可爱。

“呵呵,你们家肯定有,这不算为难你们吧。”傅迟吹雪笑道。

“那你想要什么?”看着傅迟吹雪的样子,玄儿心里越发的沒底了。

傅迟吹雪沒有说话,而是用手指了指这丫头。

“什么?啊……我,不行,我就是求你放了我的。”玄儿大惊,俏脸一片灰白。

“要么跟我走,要么把你扔给昨天那个大胡子的匪徒,你自己选吧。”傅迟吹雪耸了耸肩,笑道。

“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么?”玄儿却是奇怪了。

“他们还不配。”傅迟吹雪有些无聊,就随手捡起了刚才被他扔了一床的衣服,尤其是拿起一件胸衣,不由的啧啧出声,沒看出來,这丫头资本倒是挺雄厚的。

满怀心事的玄儿并沒有注意傅迟吹雪的小动作,倒也沒有羞涩,只见她为难的想了想,最后说道:“我跟你走可以,不过,现在我爹爹遇到了一些麻烦,你能去帮帮他么?”

“呵呵,你倒打的好主意,不过让我出手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哦。”傅迟吹雪如何看不出这丫头的小心思,也不生气。

“我人都是你的了,难道你就不能帮我做点事情么?”一想到昨天晚上这个男人趁自己昏迷做的事,玄儿顿时感觉满脸滚烫。

“我的?丫头,你想多了吧,昨天晚上我可以什么都沒做,哦,不,借了你一点元阴。”傅迟吹雪大笑道。

“元阴?你是魔道?”听到这,玄儿可吓住了,她可是听说过,只有魔道之人,才会修行那种阴损的招数,依靠吸取女人的元阴或者男人的元阳來提升修为,可往往被害人,最终的下场都极为悲催,几乎都被吸成了人干,想到这,玄儿越发的害怕,怪不得一早上起來感觉全身酸软无力,原來是这样。

对于玄儿心中的想法,傅迟吹雪可不知道,依然自顾道:“要不是借用你的元阴,我怎么变回本体啊,只可惜你的修为太差,虽是处子之身,但也仅仅只够我维持一天的。喂,你躲什么啊?”

显然,傅迟吹雪已经发现玄儿的恐惧了,不解的问道。

“坏人,你不要过來,不要过來。”看到傅迟吹雪爬过來,吓得玄儿不由闭眼大叫起來。

傅迟吹雪最终还是走到了玄儿面前,伸出手掌,轻轻的抚在其额头之上,不多时,就从玄儿的脑海中读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原來如此,话说这丫头胆子也忒小了点吧。

傅迟吹雪知道了一切之后,不由的有些好笑。

“睁开眼睛吧,我要是坏人,还能让你留下完璧之体,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处女精血乃是最为大补之物么。”

“真的,你沒有碰我?”玄儿满脸不相信的问道。

“骗你有饭吃么?”傅迟吹雪撇了撇嘴,懒得再解释。

“你真的是魔道中人?”玄儿弱弱的问道。

“我是魔修不假,但却不是你想的那种下作之人。”傅迟吹雪不屑一顾,从玄儿的脑海中,他知道,森罗万象境中的很多魔修为了能够快速的提升修为,竟然不惜强行洗取别人的元精,这在他看來,极为不耻。

玄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沉默一会,还是傅迟吹雪当先开口了。

“你认识玄女天雪对么?”

“恩,有过几面之缘。”玄儿点了点头,自己是百花榜的花魁,而天雪则是天罡榜中公认的最漂亮的女子,两人的姿色不相上下,只可惜,百花榜从來都被人看作是无用的花瓶,而天罡榜可就不一样了,能够入榜的都是千岁以下,修为最强之人。而玄女天雪正是位居前三,所以在地位上,天雪可比自己强多了。

当然如果自己有天雪那种修为的话,也就不会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了。

想到这,玄儿顿时有些黯然,可又无可奈还,谁让自己只有十八岁呢,要是给自己足够的时间,谁又敢说日后自己不会进入那万人敬仰的天罡榜呢。

“嗯,以后,要是有机会,你帮我引荐一下。”傅迟吹雪点了点头,突然剑眉微微一颤,不等玄儿开口,接着说道:“有人來了。”

说完,只见他全身一闪,竟然变成了昨天晚上的那柄黑色的长剑,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