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

宫清羽似美玉般的脸渐染薄红,她…好直接…

又似想到什么,宫清羽接着道:“凌,我暂时还没有办法去除你体内的春蛊。”

闻言,紫凌手中动作一顿,蹙了眉:“为什么?”

几只小小的春蛊而已,应该难不倒江湖上人称神医的宫清羽才是。

“春蛊又名送子蛊,苗疆男子娶妻当天会有人把早已准备好的春蛊放入合欢酒中,一来免去女子初次之苦,二来盼得早生贵子,直到女子怀孕,春蛊才会消失。”

“若是未怀孕就取出春蛊…”他微顿。

草泥马,蓝均胜那恶心的老东西真是知物善用,居然给她下这种玩意儿…

不过,正因如此更能体现那老东西的恶毒,春蛊本该是情投意合的新婚燕尔们的情趣玩意儿,到了蓝均胜手上就成了恶魔手中玷污女子清白的工具。

“会怎样?”紫凌问道。

“女子会永远无法受孕。”宫清羽说完,脸唰的又红了一层。

紫凌当然知道他脸红的意思,说白了不就是除非她怀孕这该死的春蛊才会消失么?

这话听的紫凌都醉了…

造子,她才多大啊?就要给他生娃儿,在现代,她这个年龄阶段自己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呢。

可这里终究不是现代,而是女子来月事就能生娃儿的古代。

“那这春蛊长期在我体内会有影响么?除了…我身体难受之外…”紫凌又问道。

宫清羽脸上的红潮忽然间全部褪去,温和的黑眸浮出一层冰光水色:“凌不想怀孕?”

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宫清羽心底升起一股寒凉,手不由的收紧。

紫凌感觉到小手被他捏的生疼,亦知宫清羽这冷清君生气了。

这货是个小家子气,她还是别气他的好。

于是乎…

“哪能啊?我巴不得怀个如同清羽和胤洛一般好看的玉娃娃。”偷瞄了一下宫清羽的脸,见他脸色缓和了许多,她咧嘴一笑,接着道:“只是,女人怀孕又不像母鸡下蛋,到季节就一个一个的出来,清羽你看我们这么长时间了,我这肚子一点反应儿也没有,我是怕自己这身子太嫩了点,没那么好怀孕。”

“若我两三年后才能怀上,我怎能不担心体内的春蛊呢?清羽你说是不是?”

如此说来,她顿时觉得自己的担心也没错啊,合情合理。

说到怀孕这个问题,紫凌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还是一身女装,她脑中嗡的一声响,含笑的脸顿时火冒三丈,但这火仅是在脸上冲了一下,又隐忍了下去。

“你就这么把我抱回庄子来了?”是不是所有人现在都知道她的女人了?

宫清羽见她一下子问两个问题,本能的选择按照顺序来回答她的问题:“凌不必担心,我们不会那么迟才有孩子。”

谁跟你扯淡迟或是早有孩子?

现在她要知道天下第一庄的所有人是不是都知道她的女人了?

这若是传出去,整个华府包括外界都知道小公子是女人了,以后让她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回答我的问题。”紫凌小脸冷了冷。

宫清羽见她如此在意那小公子的身份,眸色闪了闪,清润的说道:“是的。”

紫凌怒了:“特么的,说好的呢,老子娶你,你现在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娶老子?你说你是不是存了这心思?”芊芊食指在他胸口不停的戳着。

宫清羽被她戳的动也不动,亦没有任何反抗,脸上更是平静如初:“是,我就存了这份心思。”

“我想娶你。”他看着她动怒的小脸,万分认真的说道。

紫凌也被他脸上的那份认真给惊了一下,戳他的动作停顿下来,喃喃自语道:“我已经是你的妃子了…”

宫清羽打断她:“不,你是尉迟胤洛的妃子,而非清羽的娘子。”

“清羽不想要相公,清羽要娘子。”她虽然是小公子,但她终究是个女子,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紫凌心中一愣,认真的思考起他的话来,并非她不愿意用女子的身份嫁给他,而是种种顾虑,不管是对尉迟胤洛还是她来说,以小公子的身份娶宫清羽是最好的。

若她以女子的身份嫁给宫清羽,只怕宫清羽是尉迟胤洛的身份就要被天下皆知,难道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仿佛看出了她的担忧,宫清羽握住她的小手,左手轻轻的搂着她的腰带入自己怀中,看着她精美动人的小脸,他在她额头轻轻的落下一枚吻:“凌,我想照顾你一辈子,嫁给我罢!”

紫凌吃惊的看着他月华一般暖光温柔的黑眸,宫清羽不是一个会说甜言蜜语的男子,他口中的话淡如清风,但偏偏这朴实的话却触动了她心中最柔弱的神经。

此时,他的臂弯就好像一双为她遮风避雨的港湾,在他身边,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心安。

紫凌不是一个容易被触动的人,多年的特工生涯和小公子走在刀尖上的生活让她知晓人情冷暖,为了活下去,她很少会把一个人真正的放在心中

,更不会让任何一个男子在自己心中占有无可取代的地位。

而现在,她就是想要否认眼前这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是不成的。

紫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上清淡好闻的沁香,湿了眼。

许久之后…

“嗯。”她极轻的答应声让宫清羽欢喜至极。

就在宫清羽欣喜若狂时,紫凌小嘴吻上了他完美的下巴,小手肆无忌惮的伸入他的衣袍中:“别高兴的太早,老子嫁给你可以,但**你得任由老子为所欲为,不得挣扎,不得反抗,不得反攻,听到了没有。”

“若是敢挣扎,反抗,反攻,老子就休了你…”

唔唔唔…把老子说话当放屁呢?

宫清羽气息微乱的离开她粉嫩的小嘴,薄唇上沾着她的香:“休得乱说。”

还未成婚就说休字,她是想要气死他?

紫凌抬高小下巴,眼中闪过狡狯的光芒,邪笑道:“你依了我,我就不乱说。”

宫清羽极不愿意答应她那些变态的要求,在**不挣扎,不反抗,不反攻,她想让他当任人宰割的死鱼?

但不答应她,她指不定又会说出让他伤心伤肺的话来,宫清羽纠结了…在某女的施压和催促下勉强应了。

宫清羽心中万分苦逼,这世道,做男人难,做个好男人更难…

紫凌得逞了,得意了,心中各种爽,早就埋在脑中的那颗邪恶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即将长大开花。

哼,尉迟胤洛,你丫的忘了曾把老子锁在**玩弄老子,老子可没忘掉,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在洞房花烛时给你送分“大礼”。

哈哈哈…。

紫凌心中猖狂的对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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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紫凌的双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宫清羽不许她下床走动太长时间,说是必须要等到完全恢复才准她随心所欲的走动。

他们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下个月初八,这个婚期是宫清羽翻阅黄历定下的。

下个月初八,宜:嫁娶,开市,纳财,赴任、治道。

确实是个成亲的大好日子。

紫凌笑宫清羽迷信,自古嫁娶都看黄历选好日子好时辰过门,但过了门的女子又有多少事事顺心如意的?

宫清羽温柔的看了一眼紫凌,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的腿伤还未完全好,不适合走动太长时间,可她又嫌在**睡着难受,现在每次下床,他的腿儿几乎成了她的“软座”,他也从最初的不好意思到现在搂着她坐在腿上面不改色。

宫清羽淡淡一笑,手指继续翻阅着黄历,好似还能找到更好的日子来替换下个月八号。

当然,宫清羽手指是往黄历前翻的,紫凌见他执着于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咦,清羽你看这个月二十八号也不错,宜婚嫁呢,不如我们这个月二十八号成婚罢!”紫凌知晓他想把婚期提前,小手指着二十八号的黄历道。

宫清羽手指附上她点在黄历上的食指,微下移,点在两个小字上:“宜婚嫁,忌入宅。”

紫凌感受着他温柔的小动作,心中圩田,笑着道:“我们结婚又不是搬家,这有什么关系呢?”

宫清羽手指没舍得从她食指上离开,也没有过分的动作,温和的解释道:“成婚是娶妻过门,对女子来说,也相当于入宅,入了夫君的宅,这一天成婚对男子来说是没什么不好,对女子来说…且不说它好不好,但我心中不舒服。”

紫凌心中一阵感动,笑道:“我的宫美人儿懂的还挺多。”

宫清羽被她夸的有些脸红,没说话,继续翻着黄历…

渐渐的,紫凌身子有些难受,在他怀中有些不安分起来,小手熟稔的伸入他的衣服里,摸着他丝滑如玉的肌肤。

宫清羽身子有些紧绷,也没了翻阅黄历的心思,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声音低哑道:“凌。”

紫凌抬起头,对上他月华似的眸,心中一阵动荡,伸长了脖子在他眼睛上啵啵两口,啵完还赞叹道:“真美。”

宫清羽浓密的睫毛一闭一睁,迷晕了紫凌的眼,又伸长了脖子准备啵时,他捂住了她的勾人的小嘴,为难道:“凌,别这样。”

紫凌不满的拉开他的手:“你是我的男人,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宫清羽一噎,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

紫凌被宫清羽脸上的桃花盛景勾了魂儿,小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他发红发烫的脸:“宫美人害羞的样子真让人‘食欲大开’。”

宫清羽看着她眨了眨眼,发烫的脸有些贪恋她小手的柔软。

她是个会磨人的小东西,特别是春蛊发作时,会缠着他亲吻,**,拉开他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磨蹭,却不准他半点动作。

如她所说,不得挣扎,不得反抗,不得反攻。

只能,忍着,受着。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个折磨,他又何尝不想结束这种折磨,奈何他已经答应了这小狐狸的变态要求…

紫凌从他下巴吻上他的嘴

,宫清羽很乖,任由她为所欲为着,紫凌甚是满意,伸出小舌尖在他好看的薄唇上舔逗着,小手在他腰间抚摸。

宫清羽搂着她的纤细的腰肢,手不能进半寸,又不能退半寸,这种“折磨”难耐至极。

紫凌很喜欢轻薄他的薄唇,就好似含着果冻一般。

宫清羽气息逐渐粗喘,黑眸深处诡谲万变,似有妖兽奔出,他想要狠狠的把这折磨人的小妖货压在身下。

紫凌忽然松开他的下半唇,小脸上两朵可爱的红晕,眸光迷离的看着他似被吻出血来的薄唇,手指在他腰间捏了一把,酥麻的疼让宫清羽本能的扭了一下腰。

紫凌虎口掐住他的脸颊,喘着气道:“想反攻?嗯?”

宫清羽一愣,摇摇头,眼中似有泪光。

紫凌盯着他的微张的薄唇:“还想骗人?没有想反攻为什么张开嘴?为什么伸出舌尖?”

宫清羽被她说的面红耳赤,磕磕巴巴的说道:“本…能…”

紫凌勾唇一笑,对他呵了一口气道:“本能哈?”

宫清羽正想点头,她忽然低下头,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口中勾了一下,清甜入口,宫清羽神魂为之一震,更是本能的与她勾缠,想要吸取她更多甜美。

紫凌没让他多尝,很快的离开他的口腔,唇瓣似初晨沾露的粉莲,勾得宫清羽眼神几乎不能自已。

紫凌身子里本就有蛊虫**,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比起两人滚床单,她更喜欢看宫清羽徘徊在欲色边缘的样子。

她确实邪恶了…

“本能的想要反攻?嗯?”紫凌嘴角勾起一抹笑,见他静默的眸子沉浮着欲色,她仿佛只要伸出一个手指就能将他眸中欲色捏碎。

这种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宫清羽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的小妖货玩死了,他后悔死了当初答应她的那什么,不挣扎,不反抗,不反攻。

现在,他想要挣扎,反抗,反攻…

宫清羽闭了闭眼睛,叹了一口气:“凌,我究竟哪里得罪过你?你要这般折磨我?”

紫凌噗的一声笑了,虎口松开他的脸颊,小手又开始解他衣服,他不挣扎,也不反抗的顺从模样让她满意极了。

“我有折磨你么?我这是在疼爱你。”就如你当初“疼爱”我一般。

这种滋味用在别人身上真他么的爽,难怪当初尉迟胤洛喜欢那些变态的压迫法子,让她心中恨的牙痒痒也不能反抗。

如今风水轮流转,小妖精殿下,你也有今天?

她一直都知道眼前这男人的身子是极美的,就如同上乘的子玉,雪白的没有一点瑕疵,每一次看到,她都有此感叹。

紫凌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好色,但看到宫清羽的身子,她却心跳如雷,莫名的想要想要触摸,亲吻。

而她也这么做了,一枚枚的吻落在他的身上,他双手捏出一把汗来,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轻颤。

“凌…”他的声音低哑到不行,这小妖货真是太磨人了。

“嗯?”紫凌抬起小脸,解开自己的衣带,趴在他美如玉色的胸前。

宫清羽猛的倒抽一口气,瞳孔有些扩散,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欲仙欲死的折磨?

有了他身体温度和男子气息的灌入,紫凌身子里的春蛊安分不少,这也就是紫凌为什么会肆无忌惮调戏他的原因。

其实,在雪暗香那里,她就已经有点发现体内的春蛊并不一定要和男子做才能压制,因为雪暗香亲她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春蛊的在体内安静下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被雪暗香带走,能控制住自己行为的原因。

若这春蛊是那种非男人不入不可的烈性春物,恐怕她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和行为,与雪暗香做出那种出格的事儿了。

若真是那样,她恐怕就无脸面对眼前这男人了。

“凌,能疼爱我更多些么?”他想要了…

紫凌窝在他怀中,舒适的轻哼一声,手指卷着他散乱在胸前的青丝,有趣的把玩着:“嗯,能,不过今天我累了,下次罢!”

下次?

这么笼统的回答不是摆明的忽悠他?

宫清羽嘴角苦笑,额角流下一滴汗水,凤眼上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似洒了一层薄雾,瞳孔中的难捱和无奈那么清楚。

可…某女就是看不见。

片刻之后…

宫清羽幽怨的声音传来:“男人憋久了…不是好事…”

紫凌挑眉,拍拍他胸脯:“放心吧!你不会**的。”

这话的潜台词是:你不是神医么?憋坏了也有神药治。

“…。”宫清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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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个隐秘的山洞里。

两个男子,一个儒青衫,绝冠天下之姿,一个妖红血袍,银发三千,桃花碧波似血染的妖异之姿。

青衫男子安静的站在一旁,仿佛一尊雕像,若仔细看你会发现他的眼神没有任何焦距,就像空洞没有思想的活死人。

红袍男子

坐在石凳上,手中拎着酒坛,人已有几分醉意,一仰头,抬起酒坛,往嘴里灌着酒水,一些酒水从他嘴角边流了下来,顺着他脖子流进衣服里。

但他毫无所知,又或许是根本不在意。

一坛饮尽,他把酒坛朝一边石墙上砸去,眸中血红一片,充满愤恨。

“杀了他?哈哈…杀了他…”他大声的笑回荡在石洞中,几分癫狂。

片刻之后,笑声渐止,又传来咕噜咕噜灌酒的声音。

灌了大半的酒水,雪暗香拎着酒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又摇晃着走到蓝重楼面前,单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凶残的小畜生,陪本座喝一坛如何?”

蓝重楼没有任何反应,像似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

雪暗香也不管蓝重楼愿意否,抬起手中的酒坛就往蓝重楼嘴里灌酒,边灌边笑道:“凶残的小畜生,你真是好运,有人愿意用放我一条生路来换你的平安呢。”

酒灌完,他把酒坛丢到一边,捏着蓝重楼的脸,左右看了看:“你到底哪里比我吸引她呢?她要你活,却要我死。”

“难道是这张脸?”雪暗香疑惑的看着蓝重楼绝冠天下的脸。

研究了片刻,他又道:“凶残的小畜生,你的这张脸真的是不错呢,本座今天才发现竟是这么的好看。”

“难怪那狠毒冷血的女人会喜欢。”

“若是这张脸,还真的可以与尉迟胤洛争上一争,只可惜…你终究只是一个凶残的小畜生,争来也是没有用的。”

雪暗香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来,血红的眸盯着蓝重楼那张完美到极致的脸阴森森的笑了。

他拿着匕首小心的在蓝重楼耳后划开,鲜血在蓝重楼肌肤下滚了滚,竟没有一点流下来。

匕首沿着蓝重楼耳后划至他柔和的下巴,隐约能看到划开的皮肤下有黑色涌动。

雪暗香极为细致的划下去,不稍片刻,蓝重楼的整个脸部轮廓被划了开来,就仿佛只要轻轻一撕,就能撕下他整张脸来。

“这么完美的脸,不知放在本座脸上会怎样?”雪暗香心思一动,伸手撕开蓝重楼耳后一角,小心的将其慢慢揭开…

蓝重楼的肌肤下不是鲜红的血肉,而是涌动着一只只黑色的小虫,这正是六王府中得知紫凌身陷火海,不顾被烤焦了危险往火里飞奔的那一群黑色蛊虫。

它们见到雪暗香猩红的眼睛,一个个吓的不敢龇牙去咬,不停的往后缩着,看得出来,它们很害怕雪暗香,其实,它们并不是真正的怕雪暗香,而是怕雪暗香伤害它们的王…。

方才划开蓝重楼肌肤时流出的血也正是这些小蛊虫背上流下的,不过,它们的自身修复功能很强,不过眨眼的功夫,它们的背上就已经完好如初,像是从来就没有受过伤一样。

蓝重楼的整个面皮被雪暗香撕了下来,拿在手上肌肤很有弹性,这皮子被这些小蛊虫保养的很好。

雪暗香将蓝重楼的整个脸皮子贴到自己脸上,一张妖异却又美的冠绝天下的男子出现了。

只是这双猩红的眼睛似乎…

雪暗香看向蓝重楼,没有面皮的蓝重楼脸上全是黑色的蛊虫,就像一具棺材中放久的死尸,恐怖而阴森。

雪暗香捏住蓝重楼脸上一只蛊虫,阴森的笑道:“小畜生,你一定知道如何把本座这双眼睛变成你的王那般对不对?”

这些小蛊虫虽然凶残的食人肉为生,却也是所有蛊中最有灵性的,对人的语言,它们更是全都能听懂。

看到雪暗香不要脸的抢它们王的皮相,它们恨不得集体出来咬死眼前这个大坏人,帮它们王夺回皮相。

现在这大坏人有想要它们王的眼睛,它们不给,坚决不给。

见小蛊虫不理不睬,雪暗香眸中闪过阴冷,手指用力,捏的小蛊虫发出细微的尖叫。

“给是不给?”雪暗香冰冷的问道,显然已经没有多少耐心,若小蛊虫敢说一个不给,他便捏死它。

小蛊虫看着那张“王”的脸,只得点点头。

小蛊虫是从蓝重楼的眼睛上剥了一层很薄的眼角膜放入了雪暗香的眼睛里,说也奇怪,雪暗香的眼睛多了一层眼角膜后,那猩红的眸渐渐变得烟雨笼笼,竟和蓝重楼一模一样。

雪暗香摇晃着身子走了出去,走到湖边,他低下头,清晰的看到一张“蓝重楼”的脸,就连那黑眸都是一模一样。

美,真是完美。

雪暗香忽然对着湖中的“人”笑了:“凌儿,你要蓝重楼是不是?本座就还你一个‘蓝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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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庄的神医宫清羽抛弃小公子,即将要娶美娇娘的事儿传遍了整个江湖。

一时间,小公子成了江湖人茶余饭后的笑话,所有正派人士无一不为神医宫清羽鼓掌叫好。

像小公子那种好男风的败类哪里配得上天下第一庄的公子?

宫庄主若不是个瞎眼,定不会看上小公子。

紫凌身着一袭水蓝色罗裙,脸上遮了一层白色的面纱,一双水灵的眼睛含着怒气。

自从她养好膝盖可以出府后整个人都气炸了,这群该死的江湖八卦公,小公子被宫清羽抛弃就这么好笑?她现

在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绘声绘色的说着“她”被宫清羽抛弃的事儿,看到那群混球脸上的损笑,她恨不得两拳头挥上去打烂他们的嘴。

忽然,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回怀中:“别去听他们胡说,这世间除了你,没有人配的上我。”某男安慰道。

马车内,紫凌一把拉下面纱,气鼓鼓的说道:“我本以为女人八婆好八卦,没想到这里的男人也这么八婆,小公子被你‘抛弃’关他们屁事?”

“老子乐意被你抛弃。”

“…。”宫清羽见她气的连话都开始乱说,实在有些无语。

“宫清羽,老子为了嫁给你受那么大的‘委屈’,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紫凌各种不平衡,开始找宫清羽的茬。

他该有什么反应?难不成让他出去和那些闲言碎语的江湖人士吵一架?

见某小狐狸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宫清羽立马有了反应:“以后他们生病,本神医概不医治。”

幸好他反应灵活,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手绝活。

紫凌脸色有些缓和过来,瞅着他道:“这还差不多。”

“叫他们八卦,我分分钟诅咒他们烂嘴。”

“…。”宫清羽嘴角微抽,这小狐狸真让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马车停下。

“庄主,紫姑娘,锦绣山庄到了。”芸怜儿的传来。

“嗯。”宫清羽淡淡的出声,拿起被紫凌扯下来的面纱,轻柔的为她戴上,见她额边几根俏皮的青丝微乱,他眸色温柔的帮她绕至耳后。

“我们下去吧!”宫清羽牵着她的小手,先从马车里出来,又回身,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云怜儿微垂着头,但眼角余光仍能看到一身白袍似雪的庄主抱着一个水蓝色的娇小身影下来。

云怜儿以为庄主和小公子好时,她就已经习惯了隐忍心中的痛,但看到庄主这么温柔的对一个女子,她才知道心中如何隐忍都会痛的她撕心裂肺。

或许,庄主和小公子好时,她以为两个男子终究不会长久,但现在庄主喜欢的是一个女子,他们今天来选喜服,就快要成亲了,而她心中唯一的以为也随之破碎了。

今后,眼前的这女子会成为天下第一庄的女主人,他们转身时,云怜儿眼睛里落下一滴泪,很快的没入泥土中,她深吸了一口气,跟在他们身后。

宫清羽和紫凌刚踏入锦绣山庄,一个着装得体,粉黛略施的女子迎了上来,温婉的脸上含着笑。

“今儿枝头喜鹊叫,我便知有贵客回来,没想到是宫神医,接待不周,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女子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宫清羽一人脸上,明知宫清羽手中牵着紫凌,却把紫凌当成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