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仪:“我请求把兵力向东南方向集结。一旦安禄山的兵力越过他们辖区,我就立刻出击,占领先机。”

唐玄宗:“有道理。不过,在安禄山未正式反叛前,你先不要重新部署军队。”

郭子仪:“我怕会对保卫长安不利。”

唐玄宗:“如果将军重新部署军队,可能促使安禄山叛变。”

郭子仪也觉得唐玄宗做考虑是必要的,他陷入两难处境。唐玄宗说:“安禄山是否下了叛乱决心?”

郭子仪:“皇上,需要在下做点什么?”

唐玄宗:“我已经有办法了。将军千里迢迢来京城,多休息几天吧?”

郭子仪:“我得尽快回去,以免安禄山起疑心。”

唐玄宗:“将军保重。”

郭子仪刚出皇宫,就见杨国忠走过来:“能否到寒舍一叙。”

郭子仪与杨国忠没多少交情,对他擅权有所不满。不过,郭子仪是武举出生,标准的军人,不介入京城的勾心斗角,一心只想做忠于皇上和国家的事情。他想,不管怎么说,杨国忠是皇上正式任命的宰相,面子上要过得去。

宰相府真实气派,不过,郭子仪没有多少兴趣。杨国忠决口不提就杨贵妃被打入冷宫的事情,他估摸郭子仪未必知道。

杨国忠说:“将军为何不远千里来京城?”

郭子仪:“我需要向皇上作汇报。”

杨国忠:“身为宰相,我也很关心边关形势,不知有无变故。”

郭子仪:“尚未发现异常。”

杨国忠未提安禄山可能叛变的事情,知道郭子仪不喜欢和文官谈军事机密。随后就谈孩子,谈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情,顺便喝点酒,吃点饭菜。杨国忠认为和最重要的武官之一联络感情,必有后用。

我父母带我到了冷宫。唐玄宗对杨贵妃比较优待,没有在偏僻的地方安排又小、又暗的冷宫,只是把原来住的地方改为冷宫。皇上是不会光顾冷宫的,宫女数目、待遇明显下降,由门庭若市变为门前冷落鞍马稀。

冷宫是不能随便进去的。果然把门的太监把我们一家人拦住了,他对我父亲说:“皇叔,高公公说了,谢绝探视。”

我妈知道若以我看小瑶为由肯定进不去,就说:“贵妃一直在喂明儿的奶,现在明儿饿了,想吃奶。”

太监说:“冷宫的女人只能和她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既然明儿是你们的孩子,找奶妈吧。”

我妈说:“明儿只喜欢吃杨贵妃的奶。”

太监:“上面有令,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我怀疑这个太监是太子一派的。我当然可以大哭大闹。我有更聪明的办法。

“玉玉玉!”我从襁褓里摸出了唐玄宗奖励我的蓝田玉佩。我妈扶着我的两手,生怕我蓝天玉摔了。

把门的太监马上跪倒。我父亲忽然发现我的手里有了尚方宝剑、进入冷宫的硬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