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质上佳,雕工精致,看来价值不菲。”她拿过血玉雕镂鸳鸯扣仔细瞧着,“陛下有心了。”

“那晚你说乡下有什么鸳鸯扣的习俗,朕忽然想起,就让宫人雕了一枚。”听她这么说,刚刚上升的怒火就降下去了,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溜出一抹笑意,“喜欢便好。”

他记得,那晚她说,新嫁娘找到鸳鸯扣,便能和夫君举案齐眉、恩爱一世。既然她这么说,无论真假,他便弄来鸳鸯扣,哄她开心。

她把玩着鸳鸯扣,忽然想起那晚在仓促之间撒的谎,这才明白他送她鸳鸯扣的深意丫。

然而,他不是她想要执手一生、共度一世的那个男子。

不多时,下人端上两碟热炒小菜,他默默吃着,叶妩凉声道:“陛下慢慢享用,恕不奉陪。”

在她起身之前,楚明锋按住她的手,“不要得寸进尺。”

他以为她明白他的心意,哪想到她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是这般放肆媲。

“对着不合口味的人,食不落,咽不下。”她目光如冰,掰他的手,“陛下自便。”

“放肆!”他使力一拽,将她拽到怀中,紧搂着她,“朕已经低声下气,你还想怎样?”

“我要——”她寒目瞪他,“陛下在这里消失!”

他气得掐住她的双颊,“你再放肆,休怪朕不知怜香惜玉!”

她忽而一笑,“那陛下想要怎样?要我侍奉陛下饮酒?”

他一怔,松开她,她便坐在他怀中,斟酒,侑酒,甜言曼语,娇媚可人,温柔得能让男人的铮铮铁骨化为绕指柔,与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楚明锋弄不明白,片刻之间,她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叶妩持续地斟酒,他不停地饮酒,酒酣耳热,喝了两壶酒才摆手说不喝了。

“陛下难得出来一趟,何不尽兴?”她语声缓缓,故意流露出些许娇态。

“朕酒量浅,再喝就回不去了。”他的脸膛并无多少酒色,只有眼角染了一点薄红。

“陛下……陛下……”她见他用手撑着额头,估摸着他差不多醉了,不由得欣喜起来。

“朕……去歇会儿……”

他黑眸紧眯,口齿不清地说着,却知道床榻的方向,往床榻走去,步履虚浮,差点儿跌倒。

叶妩扶他上榻,为他盖好锦衾。

他闭着眼,因为饮酒过多,鼻息粗重,声响特别大,好像鼻子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了。

她伸手取下发髻上的银簪,银簪的尖对着他脖子的血管,眸凝一线,杀气迸出。

丧子之痛不足以让她杀他,他的强占、纠缠却让她恨之入骨!她发誓,要将他千刀万剐,要让他受凌迟之痛,现在,她就要杀他!

刺下去,她就能为自己报仇!

她握紧银簪,抬起手,狠狠地刺下!

银簪的尖抵着他的皮肉,却刺不进去——楚明锋扣住她的皓腕,黑眸圆睁,血色与戾气交织在一起,分外可怖。

“你恨不得杀朕而后快?”他慢慢直起身子,扣着她皓腕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十成力道。

“是!”她痛得骨头快断了,腕骨好像碎了。

“朕低声下气地哄你、陪你,你不知感动吗?你就这么铁石心肠?”他厉声质问。

“我不稀罕!”她怒叫,悲愤充满了心,“此仇不共戴天!”

他抽出她手中的银簪,随手扔出去,眼中窜起熊熊的怒火,“你以为朕酒量很浅,以为朕醉得不省人事,便可杀朕?你错了,朕千杯不醉,即便醉了,你也杀不了朕!”

叶妩不认命,但今日功败垂成,只怪自己太轻敌。

楚明锋陡然翻转手腕,顿时,她感到右腕痛起来,那种剧烈的痛令人难以承受,头冒冷汗。

手好似断了!腕骨好像碎了!

下一秒,他裹挟着她倒下,撕扯她的衣袍,粗暴,疯狂,丧失了理智……

是的,她知道,自己激怒了他,他丧失了理智。

右手痛入骨髓,使不上力,左手的反抗微乎其微,她的挣扎起不了多少作用,不多时便身无一物,任凭他搓弄。

他的手揉遍她的身,搓遍她每一寸肌肤,弄得她痛死了,处处都痛……他湿热的唇舌四处游移,啃咬,舔吻,邪恶得令人发指……为了让她听话,他绑住她的手,便可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一只疯癫的猛兽,她再怎么恳求,也无济于事。

“这么不知好歹,朕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语声邪戾,温热的鼻息却让她觉得冰寒至极。

楚明锋的手指滑过那方茂密的密林,修长的手指抚触那私密的领地。

“不要……”叶妩震骇出声,惊惶地摇头。

他冷邪地笑,食指探入那温热的***。

她全身僵住,须臾后便疯狂地扭动,惊恐地吼:“滚……滚啊……”

被入侵的感受太磨人,她无法承受这种屈辱……他的手指邪恶地抽出、刺入,熟稔而狂热,还瞧着她的反应,好似见她这般恐惧、可怜,他就会得到莫大的满足。

她激烈地挣扎,骂他混蛋无耻下流,骂遍他祖宗十八代,他无动于衷,半压着她的身,手指捻着她的花瓣,以适中的力度撩拨、探索、揉捻,让她尝尝万般***的滋味。

沈昭错了,女人不能哄。他低声下气地哄她开心,她非但不知好歹,还得寸进尺,将他的天子之尊踩在脚下,肆意地践踏。男人一低头,女人就恃宠生骄、无法无天,很难管束,因此,男人必须以强硬的手段让女人知道男人的厉害,令女人臣服。

泪水从眼角滑落,叶妩哭得可怜,因为被他压着,动弹不了了。

没有比这种更屈辱的屈辱了。

一种怪异的感觉从那敏感的地方弥漫开来,越来越强烈,刺激着她的脑门。

随着他的手指的拨弄,她越发敏感,只觉得那是所有快乐的源泉……她的四肢不由自主地绷紧,脚尖越缩越紧,心也揪紧了……忽然,那神秘之地抽搐起来,似有一股热流涌出,她也剧烈地颤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

“朕的妩儿颤得可真厉害。”楚明锋邪戾道,语气灼热而又冰寒,“这滋味是不是很***?”

“我***!”叶妩怒骂。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也知道是骂人的话,“朕的妩儿总有一些新鲜的说辞让朕大开眼界。”

她切齿道:“滚……”

他顶开她的双腿,揉着她胸脯上雪白的柔软,腰身一挺,挺*身*进*入!

她疯狂地扭动,摆脱不了他的纠缠,悲屈在心,绝望刻骨。

楚明锋疯狂地**,前所未有的猛烈、狂乱,好似要刺入她的身体深处,深入她的灵魂深处,彻底占有她的身与心;好似要将这副娇躯分拆开来,再一一吞入腹中……

她娇弱,他狠悍;

她身子乱颤,他精壮如钢;

她泪流满面,他满目冷戾;

她仇恨满心,他一心征服。

……

酷刑没完没了,好似死了又活过来,生生死死,沉沉浮浮……叶妩只觉得那是一柄钢刀、一把长枪,割下她一片片的血肉,刺穿了她的身躯,惨不忍睹,痛入骨髓……全身都在痛,神经末梢也痛得发抖……

朦胧中,她仿佛觉得身子被掏空了,只剩躯壳,空空荡荡,就连血肉也是死的,毫无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不那么重了,也不那么痛了,她恍惚地睁眼,看见那张令人厌憎的脸就在上方,不由得怒火焚心。

“朕告诉你,此生此世,你永远是朕的人!”楚明锋掐着她的嘴巴,凶狠道,“不要妄想逃出朕的掌心!也不要妄想杀朕!”

“你放心,我一定会求老天爷收了你!”叶妩回以狠戾的语气。

他坐起身,手指轻抚她的胸脯,好似抚琴,“乖乖地侍奉朕,就不会吃苦头。倘若还是这般不知好歹,还有你受的。自个儿想想吧。”

说完,他下床穿衣,在她面前展现精壮而完美的**。

她别过脸,恨不得一剑刺死他!

楚明锋披上外袍,想给她松绑,想安慰她两句,却见她一脸的仇恨,终究转身离去。

叶妩终于松了一口气,蜷缩着身子,泪落如雨。

阿紫奔进来,眼见如此场景,吓得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陛下怎么会这么对待二夫人?

呆了片刻,她连忙为二夫人松绑,发现锦衾里的身子光溜溜的,胳膊、脖子和锁骨等地方布满了怵目的红痕,吓得慌了手脚。

“二夫人,怎么会这样?”阿紫快哭了,同情她的遭遇。

“我要沐浴,去准备热水。”叶妩抹去泪水,眸光越来越冷寒。

————

马车停在侧门,楚明锋坐上车,车夫便挥鞭驾驶。

其实时辰还早,只是他不知如何面对她的仇恨与愤怒,只好回宫。

也许,经过这次之后,她就会想明白,与其吃尽苦头,不如顺着他的意,取悦他。

忽然,行驶中的马车急急地停住,骏马嘶叫,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分外凄厉。

他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坐在外面的小公公便着慌道:“陛下,有刺客!”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右侧有人,迅速斜身——所幸反应迅速,不然刺进来的长剑就刺入他的身子。当即,他操起放在一边的宝剑,“嘶”的一声,宝剑出鞘,光寒九州。

恰时,“嘭”的一声巨响,马车好似被强力拽开,四分五裂。

楚明锋看见,共有五个蒙面黑衣人持剑刺杀。

小公公跳下来,想上前护驾,却苦于没有武艺,唯有干着急。

眨眼之间,五个刺客围攻而来,剑锋直刺,楚明锋心神一震,持剑迎战。

这次出宫没有侍卫跟随,当真失策。

这五个刺客都是绝顶高手,而且武功、招式各有特色,变幻莫测。若是单打独斗,他有十足的把握取胜,但以一敌五,实无胜算。然而,他从来不会认输,从来只有别人认输、俯首称臣。

纵然是地府阎罗来捉他,他也不会束手就擒。

刺客的招数每每致命,或出招迅猛,或力重千钧,或反应灵敏,或阴毒如蛇,合力围歼他。起初,他还能应付,百招过后,他就觉得捉襟见肘、疲于应付,往往从剑锋险险地避过,与死亡仅有微末的距离,惊险万分。

银剑相击,激烈的铮铮声惊散了浓夜与月色;银芒飞溅,映白了他穿梭在剑丛中的轩昂身影。

小公公眼见刺客凶狠、杀招迭出,连忙跑回别馆找人护驾。

楚明锋的武艺可谓精深,招式沉稳,重若磐石,招招攻击要害,只是稍欠敏捷。倘若他与晋王相较,不知谁高谁下?

又过了一百多招,他渐感吃力,被刺客的剑锋逼得步步后退。

刺客的力道好似排山倒海而来,绵绵不绝,而且一招比一招毒辣,组合出击,组成一张置人于死地的网,配合得天衣无缝。他渐感不妙,忽然,后背袭来一股冰寒的杀气,他感觉到了,却被前面两个刺客逼死了,无法闪避……

左肩剧痛!

剑锋刺入血肉之躯的声响,清晰可闻。

**明锋受伤了,咋办涅?谁来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