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驰神荡,静静地凝视她,她眉心微蹙,面腮染了红粉,透出淡淡的胭脂红,诱人得很。他吻下来,从她的脖颈一路下滑,直至娇软的**,他无法克制地轻咬……轻锐的刺痛漫起,使得她扭着身子,好似闪避,又似弓起身子……

血液奔涌,欲火灼烈,他未及解开身上的衣袍,就迫不及待地顶开她修长的**,强行挺入,却听见她的尖叫声而骤然停下来。

“好痛……”叶妩不知为什么这么痛,只觉得火烧火燎的痛、涩涩的痛。

“你也知痛!”

楚明锋沉声道,语气冷冽,持枪挺进,猛烈强攻,不顾她有多痛。

强悍似疯,狠辣如毒媲。

他每一次的撞击,都深入她的躯体深处,似要把她生生地搅烂才罢休。

那种撕裂般的痛,能把人逼疯。她抬起头,在他的肩头咬下去,狠狠地咬。

整齐的贝齿在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一圈牙印,他默默承受血肉似要被撕下来的痛,直至她松口,他才揽她坐起身,一臂扯了锦衾,覆在她后背。

叶妩忿然瞪她,却生出几分娇俏。

楚明锋的心中暖情荡漾,吸住她的芳唇,狂肆地吮弄,缠绵而霸道,痴迷而粗野。

唇舌交缠,湿热横生。

她嘤咛一声,再也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热吻,用力地推他。

他将她的手放在衣袍上,要她为自己宽衣。她自然明白,心头闪过一抹不愿,但还是为他宽衣解带。他身上还缠着纱布,伤处染红了,可见伤口裂开了。

“伤口裂开了。”

“你关心朕,还是关心皇弟?”楚明锋的大掌覆上她的左乳,轻柔有力地揉捏。

“我想关心谁就关心谁。”叶妩斜眸看向别处,心知他吃醋了。

“下不为例。”他粗噶道。

“这可不好说,如果再有重犯逃狱……”

正说着,她忽然感觉到,他的手指捻着**,肆意玩弄,似有一种酥麻漾开,直抵脑门。

她羞恼地推开他的手,“陛下不介意以前我和晋王亲过、抱过,如今只是在医馆相处一时半会儿,为什么这般介意?”

楚明锋眼中的欲火丝毫没有退去,“今时不同往日。”

她不屑道:“如此,陛下就这般惩罚我吗?”

他脸庞微凛,忽而一笑,表情前后之变化有如天渊之别,“方才你咬朕一口,那便一笔勾销。”

“那我多吃亏呀,陛下再让我咬一口。”

“也罢,不过由朕指定地方。”

“胳膊吧。”

“不行,这里。”

他剑眉微动、目光朝下,她看见那粗硬如杆高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不由得羞愤起来,脸腮和脖子热烘烘的。

楚明锋欣赏她羞恼的表情,执她的手,放在炙热上。

还没碰到,她火速地抽出来,扑在他胳膊上,重重地咬。

他装模作样地喊痛,“娘子谋杀亲夫……”

咬够了,叶妩才放过他,擦擦嘴,茹毛饮血一般。见他的面上爱欲更浓,她赶忙道:“刑部大牢不是守卫森严吗?那两个重犯怎么会逃出来?”

“沈昭去看过,锁链被斩断,重犯是被人放出去的。”他的眼神顿时森冷了五分。

“这么说,刑部大牢有人被收买了。”

“此事自有沈昭和刑部大员操心,你好好侍奉朕便可。”

楚明锋轻而易举地抬起她,要她坐上来。

她百般不愿,但又拗不过他,半推半就……二人水乳交融,火热相拥,他一边抬举她的身,一边教她怎么运动才更激情。

锦衾早已滑落,她也感觉不到寒气的侵袭,只觉得周身都是火,都是他身上的温热与龙涎香。

叶妩不敢看他,微闭着眼,慢慢找到了感觉,搂着他的脖子,循序渐进地动着。

那种躯体交融的轻响,她羞于听见;那种相拥缠绵的姿势,她羞于面对。

只想着,这一刻快点过去。

他并不满足,躺下来,教她以上位取悦他。

她心中不愿,拒绝他,他粗哑地道:“你也不想朕伤势加重,嗯?”

她就是不愿、不配合,他好说歹说,连哄带骗,总算击溃她坚决的态度。

楚明锋握着她的纤腰,助她一臂之力,时而前后摆动,时而上下运动……完美无暇的玉*体在眼前摇晃,饱满的**一颤一颤的,他既感赏心悦目,又觉心潮澎湃……

不多时,叶妩累了,趴在他身上,不想动。

他支起身,抱着她往那头倒下,未曾分离过,然后,抱紧她,狂野地**。

四肢交缠,帷帐轻摇,浴桶里的水早已冰冷,映着昏红的烛影。

她身子轻颤,美妙的吟声因他的冲刺而变得细碎……那奇异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刺激四肢百骸,随着他的推送一浪高过一浪……

在快乐中爆发,在爆发中升天……欢愉如潮,流淌在他的体内,充塞在他的脑中,让他尝到了人世间最美妙、最畅快的男女欢爱!

————

寝房里烛火如豆,旖旎春情犹在,激烈欢情已退,他们相拥而眠,锦衾温热。

楚明锋揽着她,她蜷缩在他宽厚结实的肩头,昏昏欲睡。他的手指轻轻抚着她光滑的胳膊、香肩,“妩儿……”

“嗯?”

“朕接你进宫,你想要什么位分?”

她身心一凛,似有寒气钻进被子,“名义上我是沈昭的二夫人,陛下如何处置我这个身份?”

他嗓音静缓,“朕自有主张,你且先说说,你想要什么位分?”

她不知道他是试探还是真心的,思索半瞬才道:“陛下,我早已说过,誓不为妾。再说,我不擅争宠,不擅揣摩人心、谋算暗斗,无法在步步惊心的后宫立足,也许不到十日就被毒死了。”

楚明锋自然记得她说过的话,这么问,只是想证实猜测:她对自己是否有情。

她这么说,他料到了,此次试探不出来,便罢了。

“你的心思,朕明白了。”

“对了,上次我在慈宁殿中毒,查到真凶了吗?”叶妩略略放心,仰脸看他。

他面色微凝,“贵妃嫌疑最大,不过还没找到实证。你放心,朕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一日没抓到真凶,文贵妃的嫌疑就最大。她听说,这几日,文贵妃幽居凤栖殿,鲜少踏出殿门,安守本分,谨言慎行。

“后宫波云诡谲,杀机暗藏,往往杀人于无形。想起那日中毒的情形,我就害怕。”她心有余悸地说道,有意夸大。

“下回你进宫千万当心。”楚明锋嘱咐道,眼神冷戾。

“今日在潇湘楼听一个姐妹说起一件事,陛下想听吗?”她盘算着,觉得时机已成熟。

“何事?”

叶妩枕着他的胳膊,“那姐妹端酒给两个大汉,那二人不要她伺候,赶她走。她便走了,在窗台下偷听。那二人提起一本兵谱,叫做……《神兵谱》。”

他问:“然后呢?”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她听得出来,他语声冰冷。她莞尔道:“他们说,这《神兵谱》是世外高人所著,谁能得到《神兵谱》,就能号令三国、统一天下。陛下,真有这本书吗?这本书真的这么厉害?”

楚明锋低沉道:“的确有《神兵谱》。近十几年,有关《神兵谱》的传言在三国间传得沸沸扬扬,越传越离谱。”

她了然地“哦”了一声,“原来是传言。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那二人还说,《神兵谱》就在金陵城的皇宫里,秦国、魏国一直在找这本书,以期号令三国、统一天下。”

他付之一笑,“倘若《神兵谱》在朕手里,朕登基十年,为何还没号令三国、统一天下?”

“这么说,陛下也不知道《神兵谱》在哪里?”

“不知。”

“陛下可曾派人找过?”

“朕不信那些无稽的传言,朕有沈昭和你爹爹,就能安邦定国,与魏国隔江对峙,永葆大楚数十年基业!”

***一刻,情浓暖帐,他却说出这般意气铿锵的话,好似不太符合,但也合符他的帝王本色。

一时半刻,叶妩无法断出他的话的真伪,《神兵谱》真的不在他手中?不在皇宫?那又在哪里?

提起《神兵谱》,晋王、沈昭不是面色凝重,就是三缄其口,楚明锋的态度却和他们大为迥异,看来,他的话不可信。

楚明锋叮嘱道:“近来京中不太平,你外出时多加小心。”

她应了,心事重重。

————

叶妩选了两个女子、两个男子为领舞,还选了几个编排新舞。

这日,教完所有的舞蹈动作,她回房歇息,一个丫鬟来说,有个公子在红梅厅等她。

难道是金公子?

可是,他向来在夜色下行走,怎么会在青天白日现身?又怎么会公然来潇湘楼见自己?

真的是金公子。

她知道,情毒没有发作,就是他暗中在自己的茶水、膳食中下了解药,否则她如何还能安然无恙?

金公子仍然戴着金色面具,头戴一顶黑纱帽,虽然会引起不少人注意,却也看不见他的容颜。

她关上房门,他摘了黑纱帽,悠然饮茶。

“金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没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过楚皇和晋王已经势同水火。”金公子嗓音冷郁。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叶妩冷冷地反问。

“虽然你不听话,不过此次我暂且放你一马。”

“多谢。”

他的眼眸凝射出一束寒鸷的光,“不久的将来,楚国皇宫将会上演一台手足相残、同室操戈的好戏,而这台好戏的起因,便是你。”

她无言以对。

如若他的预言实现了,自己的确是罪魁祸首。

然而,在医馆,楚明轩对她说了,他已经想开了,已经放手,不会再纠缠她。因此,金公子期待上演的那台戏,应该不会发生。

金公子搁下茶杯,问:“《神兵谱》有什么进展?”

叶妩回道:“我问过陛下……”

“混账!”他陡然呵斥,声色俱厉,“你怎能亲口问他?你不知他生性多疑、老谋深算吗?”

“他没有怀疑,你放心。”她愣了半瞬,解释道,“我也是犹豫了好久才决定从他身上打探《神兵谱》的下落。金公子,既然有可能藏书的地方都找不到书,那么,从他身上找有何不可?”

“你一个不慎,他就会起疑,不会再信你!”金公子沉声森厉,“沈昭追随他多年,为他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他对沈昭并非尽信,更何况你?”

“沈昭是沈昭,我是我,我是他枕边人,不能相提并论。”叶妩嘴硬道,暗自思量他的话,忠诚如沈昭,楚明锋也疑心?

他的眼睛眯了眯,“你用美人计迷住他,让他以为你对他已有情愫,然后从他身上打探到《神兵谱》的下落。此计虽好,只怕你功力不够,落得个凄凉的下场。”

她含笑反问:“不用美人计,你有更好的吗?反正我已是陛下的私宠,而且他待我并非无心、无情,我顺水推舟,假装臣服于他,有何不可?”

他没有说错,她使了一招美人计,不再抗拒楚明锋,假意对他产生了情意,伺机打探《神兵谱》的下落。

只要她找到《神兵谱》,就可以摆脱金公子,就可以远走高飞,不再受制于人、身不由己。

金公子眸光阴寒,“我只要《神兵谱》到手,至于你用什么心机谋略,我不会过问。不过我警告你,你提起《神兵谱》,说不定楚皇已经起疑,你好自为之。”

叶妩颔首,他叮嘱她一句,便说她可以走了。

出了红梅厅,她愣愣的,没想到他的叮嘱和楚明锋的叮嘱一样,“近来金陵城不太平,你往返于别馆和潇湘楼,千万小心。”

————

三日后,金陵城舞魁凌无香出嫁了。

她按照叶妩所教的,对富商和名门公子提出相同的三个条件:其一,出嫁之日,她从潇湘楼风风光光地出嫁,八顶八抬大轿在城中五条最繁华热闹的大街绕三圈;其二,过门之后,由她掌管府宅大小事务;其三,无论她是对是错,在众人面前,夫君必须维护她的脸面、与她站在同一阵线。

听了这三个条件,名门公子愣了片刻,满口应下。富商想了两盏茶的时间,答应了这三个条件,不过也对她提了三个要求。

富商的三个要求并不难做到,可见他真心娶她,而且经过了深思熟虑,有什么便说什么。而名门公子,爽快地答应了,可是深入一想,他当场应了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凌无香过门是侧室,怎有可能掌管府宅?他想都不想就应了,可见他的心有多“真”了。

如此,凌无香选了富商。

潇湘楼办喜事,自然是张灯结彩、红绸飘扬。八顶八抬大轿和迎亲队伍从门口出发,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走了整整三圈,招摇过市,喜乐喧天,成为金陵城近年来最盛大、最有排场、最出格、最风光的婚礼。

最后,迎亲队伍回到潇湘楼,再前往富商府邸。

叶妩站在一众姐妹中中,望着那顶大红花轿慢慢走远了,忽然,口鼻被人捂住,她想挣扎想呼救,可是,双臂被制住,所有人都望着前方,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人把她的口鼻捂得死死的,拖着她往后退,她闻到了一股刺激性的气味,丝帕上必定染了迷*药……

很快,她晕了。

站在她身边的阿紫,完全被这场热闹的婚礼吸引住,没有察觉到不妥。等阿紫发现二夫人不见了,已经晚了。

**呀呀呀,妩儿又被人掳了,是什么人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