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怕了?”楚明锋邪笑,“不听朕的话,明日朕就砍了你娘的双臂。”

“卑鄙!”她气得咬牙。

“乖……”

他转过她的身,要她跪趴着,自己则跪在她身后,分开她的**,刺入那神秘的花径。

如此新奇的姿势,她像狗一样趴着,心中堆满了屈辱,恨在四肢百骸流窜丫。

不过,他很受用,轻松的体位,紧致的包容,别样的激情,新鲜的刺激。

肉躯相撞,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炙热挺入的感觉,分外鲜明,她把脸埋在大枕上,看不见那张可恶的脸……寒气袭身,冻得发抖,她撑不住了,整个身子往下滑,到最后,趴在**媲。

楚明锋跟着下移,捞起她的腰,强迫她撅起臀部,重新进入,合为一体……他伏在她身上,盖着棉被,不再寒冷……

她唯一的希望是,酷刑快点结束,可是,好像无休无止……

终于,他停下来了。

“朕付出这么多,为什么还要逃走?”他轻吻她的香肩,语声含有轻微的伤。

“陛下想听真心话?”叶妩紧绷的身子顿时松懈。

“说。”

“陛下还记得我说的那个故事吗?”

“记得。”

“故事中的女子,就是我。”

“你意思是,你从五十年前来到如今的楚国?”楚明锋震惊。

她解释道:“不是。我只能说,我不属于这里,也不是以往的叶妩……我不会喜欢任何人,陛下也不例外。我想家,我要找回家的信物,找到了信物,就可以回家了。”

他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无稽、荒唐的事,“什么信物?朕帮你找。”

叶妩转身面对他,诚恳道:“要自己找才行,找到了信物,我才有机会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他还是不信,太不可思议了,“朕付出这么多,你丝毫没有感动吗?”

她莞尔道:“不是没有感动,陛下应该明白,感动不是感情。我对陛下,没有男女之情。”

此时此刻,他们赤身相缠,做最亲密、最快乐的事,她却说,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楚明锋不信。

“男女之间,可以一见钟情,可以日久生情。你与朕已有夫妻之实,相处日久,你对朕怎会没有半分情意?”

“夫妻之实,是陛下逼迫的,并非我自愿。”

他的心凝结着冰霜,“你当真不愿留在朕身边?”

叶妩摇头,凄楚地哀求:“恳求陛下放手!”

他一字字切齿道:“朕死了,也要握紧你的手,你休想逃!生同寝、死同穴,生生世世不分离!”

她气死了,挥手打他,他扣住她的皓腕,强硬地挺入,挥舞着利刃,攻掠杀伐。

————

次日午后,叶妩前往杂役处。

杂役处位于皇宫东北角,负责宫中各种杂役,也就是说,低下的粗重活都由杂役处负责。

金钗带她来到杂役处,引荐给管事的张姑姑。

张姑姑身形精瘦,一脸的精明,见是御前伺候的宫女,一口一个“姑姑”,殷勤热络。

“这位姑娘奉旨来服役,打不得,骂不得,更伤不得,倘若她在你这里伤了一根毫毛,不仅你丢了一条小命,还会株连族人。”金钗私下里嘱咐,“你且派给她一些简单的活便可。”

“她是什么人?”张姑姑好奇地问,见叶妩貌美如花、体态婀娜,说不定是失宠的妃嫔。

“知道的越多,死得更快。”金钗训诫道,“总之,你办不好这差事,我可保不了你还能在杂役处作威作福。”

张姑姑连忙应了,为叶妩准备房间去了。

金钗对叶妩道:“皇贵妃,等陛下消了气,就会接您回去。您无须担心,奴婢打点过了,掌事的张姑姑晓得轻重厉害,不会为难您。”

叶妩点点头,“我左耳的伤势还没好,往后怎么办?”

“陛下吩咐了,徐太医每日派人送来汤药,一日两次,您按时服药,再过几日便不会再流血。”

“嗯。”

“皇贵妃放心,奴婢和宋公公会多多规劝陛下,也许过两日陛下就心软了。”金钗宽慰道。

“你快回去吧,我先熟悉、熟悉这里。”

金钗走了,叶妩站在庭中,转眸四望。杂役处是宫中最简陋的宫室,与普通民房无异,东北角处有两株叫不出名字的树,不过,这时节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无。

张姑姑来了,领她来到一个小房间,说她以后就住在这里。

叶妩一眼望过去,小房间一览无遗。

房间虽小,却五脏俱全。窄小的床铺,低矮的小方桌,还有一些放衣服、杂物的木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杂役处的宫人,都是三人一间,她一人霸占了一间房,已经是额外的待遇。

张姑姑吩咐道:“明日一早,去御花园打扫。”

叶妩应了,她便走了。

被贬到杂役处做粗活,毫无预兆。叶妩不知道楚明锋为什么下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昨晚的钢管舞激怒了他?他气疯了才决定重重地惩处她?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既来之则安之,在这里干活,总比在澄心殿遭受酷刑好。

第一夜,就这么平静地过了。

一大早就起来了,吃过早饭,她跟着杂役处的宫女来到御花园打扫。起初,她以为这活并不重,打扫完了就没事了,却没想到,打扫完御花园,还要打扫其他地方,马不停蹄,直至午时用餐才能歇会儿。

仅仅一个上午,她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双臂酸麻。

许久不做粗活,突然做了一上午,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杂役房的膳食是粗糙的饭菜,没有油水,没有荤腥,口味很差,难以下咽。但是,不吃就要挨饿,叶妩一点一点地吞咽。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饭菜都没了。因为,这里的宫女常年吃不好,还要做粗活,体力消耗大,吃饭便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看着空空的饭缸和菜碟,她傻眼了。

宫女吃了饭,都回去歇着了,因为只有一盏茶的休息时间。

张姑姑走过来,“以后吃饭要快一些,要抢,否则只能饿肚子。”

“谢姑姑提点。”叶妩心中轻叹,准备回房。

“你是……”张姑姑张大眼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子。

这个男子长得可真俊,虽然身上没有官服,但这袭上好锦缎裁制的精绣白袍可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再者,若非朝中重臣,也进不来皇宫内苑。他究竟是什么人?来找谁?

叶妩本是侧着身子,听见张姑姑的声音,便转过身,愣住了。

他怎么会来杂役处?

“姑姑好,我是沈昭。”沈昭淡淡一笑。

“哟,原来是右相大人,失礼失礼。”张姑姑笑眯眯地迎上前,“大人贵人事忙,怎的到这里来了?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劳烦姑姑行个方便。”他将一锭白银放在她的掌心,谦和有礼地说道,“太医院的徐太医托我送来汤药给她服用。”

“小事一桩,大人莫见外。”见那银光闪闪的银锭子,张姑姑两眼放光,对叶妩道,“你就回屋去服药吧,多歇会儿。”

“谢谢姑姑。”

叶妩朝她微一点头,便走出膳房。

回到小房间,沈昭关上门,望一眼便知道这里的局促与简陋,心微微的疼。

她含笑打趣,“大人怎么变成了送药的公公吗?”

他将食盒搁在桌上,取出一盅药和一碟清香四溢、晶莹剔透的水晶糕,云淡风轻地说道:“来看看你。这是水晶糕,尝尝味道如何。”

刚才吃饭只有三成饱,叶妩不客气地吃了,一口气吃了三块,“甜而不腻,爽滑可口,这水晶糕不是御膳房做的吧。”

“从府里带进宫的。”他的眼梢蕴藏着疼惜,“若你喜欢,每日我都带一些。”

“不劳烦大人了。”她莞尔,“杂役处再偏僻,也是皇宫内苑,外臣不能随意出入。再说,这里人多口杂,始终不好。”

“你无须担心,纵然陛下知道我来看你,也不会怎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妩说不出口,不让他来,是不想给楚明锋一个折磨自己的借口。

沈昭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药还有点温,服药吧。”

她一饮而尽,以水晶糕佐药,吃完后,正想用袖子擦嘴,却见他递来一方雪白的绸帕。她接过绸帕,擦了擦嘴,“改日还你。”

他含笑点头,问道:“昨夜万寿宴,你为何跳那样的舞?”

叶妩知道,昨夜那支钢管舞,在古代可谓***至极。

右相二夫人,公然在满朝文武面前跳***之舞,她的***之名已经深入人心。她这样做,不仅损了自己的清誉、声名,还折损了他的清誉、家声与颜面。可是,她必须这么做。

其一,她要自己声名狼藉,背负***的罪名,往后楚明锋就不好册封她。一旦册封她,群臣就会大力反对。其二,她要委婉地“告诉”满朝文武,她与楚明锋有不可告人的私情。很有可能,满朝文武都在揣测她为什么跳这样的舞,是右相的主意,还是她借机勾*引陛下?抑或她与陛下本就有私情?

如果满朝文武猜到了实情,那便如她所愿,就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皇宫、盯着他,他想为所欲为,只怕不容易。

此乃破釜沉舟之计也。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糟蹋自己的清誉、连累沈昭,只想摆脱他、逃出皇宫罢了。

“我想出宫,大人可有法子?”

“如今这情形,陛下不会让你出宫。”沈昭眉宇微凝,凝出一道浅痕。

“陛下何时才会放我出宫?”叶妩知道,君权之上,他只是臣子,无法改变楚明锋的决定。

“你放心,我会想法子劝陛下。”

她颔首,相顾无言。

从前,她祈求他的温暖、情意,求不得;而今,她祈求他的庇护、解救,求不得。可是,她明白,他已经尽力了。

她对他,已经没有了心思,只剩下朋友的情谊。

沈昭凝视她,她气色很差,左耳的伤还没痊愈,还要在这里做粗活、吃苦头,他的心越来越疼,那种持久的折磨不会致命,却让人日夜饱受痛楚。

咽喉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他低沉地问:“妩儿,为什么偷书?为什么逃跑?”

“你说什么?”叶妩正在想事,没仔细听,就听不清楚了。

“为什么偷书?为什么逃跑?那人是什么人?你为何为他办事?”

“我只能说,为他办事,非我自愿,我也是被逼的。”她清冷地笑,“至于逃跑……我对陛下没有男女之情,为什么要当他的私宠?我当然要跑得远远的。”

得到如此郑重的回答,沈昭惊诧不已,心中浮现丝丝的欣喜,“陛下这般宠你,你对陛下毫无情意?”

她重重地摇头。

他想问她,她对自己的心意是否未曾改变。

然而,他终究没有问,因为,他不敢问,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叶妩眯起双眸,痛恨道:“他狠辣、暴戾,是嗜血冷酷的暴君,和暴君在一起,无异于找死。”

“左耳还疼吗?”他靠近她,伸手抚触她的左耳,举止轻柔。

“不那么疼了。”她看见,他的眼中缠绕着缕缕情丝,脸腮一热,本能地侧头避开。

沈昭缩回手,讪讪的。

她道:“我要去干活了,大人请便。”

他握住她的手,使了力,不让她缩回去,“我会想法子,你忍耐几日。”

————

从早到晚,不停地干活,一连三日,叶妩累死了,腰酸背疼,倒在**就呼呼大睡。

第四日午后,她在御花园碧湖边打扫。

今日阳光明媚,将御花园妆点得如同琉璃世界,然而,元月的风寒凉无比,冻得手指快断了。她不可能再穿着以前的厚实衣袍,也没有斗篷,只有棉袍,寒风透过薄薄的棉袍、钻入肌肤,刺骨的冷。

她坚持了一日又一日,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沈昭身上。

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她相信他。

忽然,三个宫女站在她面前,挺直胸膛,冷冷地看她,好似耀武扬威。

叶妩听说,自己住的那小房间原先是中间那个叫做的于晓红宫女住的。于晓红巴结张姑姑,行事狠辣阴毒,为张姑姑做了不少坏事,是张姑姑的走狗。因此,在杂役处,于晓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少宫女怕她。

为了对金钗有个交代,张姑姑命于晓红让出房间。迫于命令,于晓红只好让出房间,却认为叶妩霸占了她的房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因此,这几日,于晓红总是用敌视的目光瞪她。

叶妩觉得不妙,转身欲走,于晓红命两个手下截住她。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霸占了我的房间,我不会放过你!”于晓红盛气凌人地喝道。

“是张姑姑安排的,你可以问问张姑姑。”叶妩四两拨千斤。

“你必定给了姑姑什么好处,姑姑才会这么做。”一个宫女帮腔道。

“你这是污蔑张姑姑收受贿赂吗?”叶妩莞尔。

“你——”

于晓红怒道:“识趣的,就把房间还给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叶妩以退为进,“我可以把房间还给你,不过要先禀报张姑姑。”

于晓红阴狠道:“不知好歹!姐妹们,教训她!”

叶妩拔腿就跑,然而,脚力没她们好,很快被她们追上……六只手往她身上招呼,掐她,捏她,打她,抓她的头发,揪她的棉袍……

疼!到处都疼!

她拼命地挣扎、反抗,试图反击,却打不过三个泼妇,只能用手肘护着头和脸,蹲下来。如此,她们更使劲地欺负她,痛意弥漫。

附近的宫人不会帮她,能帮她的只有张姑姑,可是,这会儿张姑姑不在这里。那么,她只能被打一顿,饱受痛楚……身在痛,心更痛……心中充满了百种滋味,悲愤,酸楚……

“住手!”

忽然,有人大喝一声。

于晓红等人不再打她,叶妩心中欣喜,好像听到了天神的召唤。

慢慢抬起头,她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站着几个人,当中二人是一男一女。她只看到下半身的装束,女子应该穿一袭紫红色银绣斗篷,华贵绝伦,男子着一双明黄丝线绣龙纹的黑靴,披着鹤氅。

叶妩心中一震,慢慢抬头望去。

楚明锋昂然站定,居高临下地凝视她,面若冷冰,眸光没有任何温度,好似只是看一个陌生人。而依偎着他的,是端庄华美的文贵妃。

**明锋会护着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