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情毒发作。接下来便是焦渴的需求,眼下唯一的解药就是他,但是她不想……该死的金公子,竟然骗她!言而无信!卑鄙无耻!

他怎会在这节骨眼丢下她?他问:“妩儿,你体内是不是有其他剧毒?”

叶妩选择了摇头,推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自己丫。

恰时,体内燃起一把熊熊的烈火,烤干了她的身子,让她的身子极度焦渴,充满了高涨的***……她抱紧自己,往后退,却目露祈求……他伸臂抓她,满目忧切与疼惜,她声嘶力竭地喊:“不要过来……不要……陛下快走啊……”

汗珠染湿了她的鬓发,使得她越发娇弱可怜,让人无法不痛惜。

楚明锋脱靴上床,想把她搂在怀中,陪她一起挨着。

可是,刚一碰到她,她就迅速窜过来,双眸泛着盈盈的泪光,苦苦哀求:“好难受……救我……”

“朕知道……朕陪着你……”他安慰的话显得虚弱无力,“再忍一阵就好了……”

“不……陛下快走……走啊……”她赶他走,双手却捧着他的脸,言行不一媲。

因为,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

楚明锋大感诧异,她中了什么毒?为什么会让她性情大变?

叶妩的小脸被汗水打湿,眼眸染了鲜红的血丝,手臂剧烈地颤抖……情毒太厉害了,比任何一种媚药厉害百倍,把她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她受不了、忍不住了,凑上去,解他的外袍,吻他的唇,急促而激烈。

楚明锋愣住,没想到她会主动吻自己,“妩儿,你心甘情愿的,是不是?”

她哪里能回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吻他,脱他的衣袍……

然而,她的举止让他确定,她心甘情愿。

他火速脱光她和自己的衣物,抱紧她,一边揉她的**,一边疯狂地吻她,失去了克制。

好些日子未曾碰她,他一日日地克制着对她的想念,想等她的心情好一些再说。刚才,她突然的疯狂让他受宠若惊,他再也不必控制被深深压抑在深处的欲念。

她的主动,他的狂野,二人好似***,噼噼啪啪,分外火爆。

楚明锋知道,她的“心甘情愿”许是因为刚才的痛楚,可是,这时候他不愿多想,专注于欢爱……他将灼热抵在***入口,想让她的身子准备充分,她却不安地扭动,喃喃地叫着:“陛下……陛下……”

她的热情,让他疯了。于是,他不再顾忌,猛地挺进,瞬间充满了她。

顷刻间,可怕的空虚得到了充实,叶妩低声吟哦,焦灼感得到了缓解,四肢百骸不再紧绷,紧蹙的蛾眉亦略略舒展。

那猛烈的抽刺带给她无以言表的快感,她还觉得不满足,翘起**盘在他腰间,抬起头,吻他的脖颈、肩膀,用力地啃吻,好似想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楚明锋还没见识过她这般模样,虽然疑团越来越大,却慢慢加大腰间的动作与力度。

无论他要求什么,她都非常地配合;他稍稍动她的身子,她便利索地改变姿势……她坐在他身上,双臂向后、撑在他的腿上,身子微微仰起,一上一下地摆动,那两团柔软的雪球便美妙地颤动着,惹得他伸手去揉捏……

他凝视她,很喜欢她这般疯狂的模样,却不得不寻思她性情大变是何原因。

她双目微闭,似在享受这愉悦的欢爱,完全没有羞窘的神色……片刻后,她趴在他身上,依旧水乳交融,她轻轻地动着,虽然力度很小,然而,如此体位,把他夹得很紧,是别样的***……

忽然,叶妩一动不动,愉悦的潮水漫过四肢百骸,漫过心田,好似解脱了一般,浑身舒坦。

楚明锋感觉到她的潮水了,直起身,抱起她,将她压在身下,生猛地冲刺。

床榻凌乱不堪,锦衾堆在一角,衣袍散落在**、地上;那剧烈摇晃的纱帐,似在控诉这对男女的床笫之欢太激烈了。

他们不觉得冷气的侵袭,身子着火一般,浑身炙热,赤身相拥,四肢交缠。

快感在那**的部位爆发,巨大的愉悦在体内流窜,他们急促地喘气,交颈相拥。

叶妩再一次感受到潮水般的快感,那情毒带来的焦渴好像远离了,不再缠着她。她四肢虚软,摊死在**,任凭他摆弄。

楚明锋抱她躺好,盖好锦衾,静静地看她。

她睡着了,染湿的鬓发贴在脸颊,双腮的胭脂红撩人心怀,惹得他禁不住俯首吻她。

他们之间,这是最美妙、最缠绵、最狂野、最火爆的一次,令人回味无穷。

这时,沉寂的夜响起叩门声,是宋云的声音:“陛下,徐太医已至。”

楚明锋不着片缕,她也是,睡得很沉。犹豫再三,他还是叫宋云先进来,以免明日一早再把脉就过了最佳时机。

宋云关上门,低着头,遵从陛下的吩咐,收拾了散乱的衣物,脸不红心不跳,因为这不是第一次看见如斯场景。

徐太医进来时,见陛下靠坐在床榻外侧,盖着锦衾,仅仅披着外袍,结实的胸肌**在外,春光外泄,顿时明白了刚刚寝房里发生了什么事,目光一低,脸红了。

行礼后,他站在床前,等候陛下发话。

楚明锋不想麻烦,没有为叶妩穿衣,拿出她的手臂,让她的手搁在自己胸前,就这么将就着让徐太医把脉。

徐太医的脸更红了,头更低了,略略倾身,手指搭上她的手腕,集中精神听脉。

好一会儿,他站起身,“陛下可否描述一下方才皇贵妃发作时是何模样?”

楚明锋简略地说了当时的情形,“妩儿可是中了剧毒?”

“皇贵妃又痒又痛,然后性情大变……”徐太医顿住,好似不好意思说下去,“据微臣把脉,皇贵妃如此症状,的确是身中剧毒。”

“什么剧毒?”楚明锋骇然。

“此种剧毒非一般剧毒可比,起初是痒痛难当,好像有万只虫子在咬,接着便会性情大变,好比皇贵妃这样,全身焦渴,比媚药厉害百倍。此种剧毒产于西南一带,是情蛊,也叫情毒。”

“情蛊?情毒?可有解药?”

“情毒的厉害之处在于,虽有解药,却要以下毒之人的活血作为汤水送解药入腹。”

楚明锋震惊,心房骤紧,妩儿怎么会中了这种厉害的情毒?

徐太医又道:“情毒的制毒方子有十余种,一般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药。”

楚明锋心惊胆战地问:“你可有法子解毒?”

徐太医摇头,“微臣有心无力。”

楚明锋挥挥手,徐太医走了两步,转回身道:“陛下,微臣想起,中了情毒,发作两次,可与男子**来解毒,第三次便无用。”

竟有这样的事!

楚明锋的剑眉几乎倒竖,直插九霄。

“陛下,微臣对情毒倒有了兴致,明日去太医院翻翻医书,看看有无相关的记载。”徐太医又道,“若有进展,微臣及时向陛下禀奏。”

“有劳徐爱卿。”楚明锋点头,“时辰不早了,徐爱卿便在别馆将就一宿吧。宋云,为徐爱卿备一间厢房。”

“奴才这就去。”宋云领命而去。

楚明锋看着熟睡的叶妩,轻轻摩挲她嫩滑的手臂,眼中的忧愁直抵心房。

她如何中了情毒?

————

金钗奉旨服侍叶妩,不敢稍有差池,因此,她外出,金钗也跟着。

这日,叶妩去潇湘楼,因为,也许金公子早在寒梅厅等她。

她的到来,引起轰动。冷潇湘终于盼来了她,拉着她求她再教几支歌舞,不然潇湘楼在金陵城快无立足之地了,说以前那些歌舞虽好,但客人总会看腻的。

她答应了,说今晚就编新舞。

后苑花团锦簇,桃花、海棠的枝桠上绽放了娇艳的花朵,与身段窈窕的舞伎、莺莺燕燕相映成趣。林致远与叶妩站在桃花树前说话,金钗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许久未见,你又清减了。”他一如以往,清逸如斯,眉宇间的忧郁令人心疼。

“很快就会补回来的,放心吧。”她淡淡一笑。

“有一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关于我的?”

林致远颔首,眉眼凝刻着一道浅痕,“前些日子,市井街坊流传着一个关于你的传言。”

叶妩猜到了,万寿节那晚,一支钢管舞令满朝文武变色,也令她的***之名传遍了京城与楚国,市井传言无非就是这些。她轻笑,“洗耳恭听。”

他语声清润,“我听闻,你在万寿节跳了一支舞,比之前的舞还要勾魂夺魄,可谓……***,是真的吗?”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静静地听。

“你不慎跌伤,陛下赏赐,让你在太医院就医。”他继续道,语气好似很不愿相信如此传言,“传言道,你身为右相二夫人,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以***之舞勾*引陛下,不知廉耻,是楚国第一****。”

“你相信?”

“这些传言,许是朝中文武泄露的,许是宫人传出宫外的,如今已是街知巷闻。”林致远不答,语气静缓,“整个金陵城都在说,你勾住了陛下的魂,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虽然陛下没有册封你,但留你在宫中,可见陛下对的宠爱。”

“还有什么传言?”叶妩早已料到有如此传言,并不觉得可笑、可悲。

“有些好事者说,虽然你住在沈氏别馆,右相大人很少去别馆,却时常有一辆豪华马车停在别馆侧门。那些人言之凿凿,陛下隔三差五地出宫,与你在别馆幽会。”

她知道,她和楚明锋的关系保密不了多久,早晚会曝光。万寿节那晚,她御前献舞,那***的舞势必让她成为朝野口中的****,可是她不在乎,只要能脱离他的掌控,毁了清誉又有何要紧?

眼下全城谣言四起,她最想见到的是,她与陛下的“私情”曝光。一个恬不知耻的****,一个强占臣妻的昏庸帝王,在民众的口诛笔伐中,他如何维持这段“私情”?如何应对?

她等着那一日。

叶妩问:“如果我说真有这回事,你是否觉得我是****?”

林致远定定地看她,“在我心目中,你不是。”

她顿感欣慰,“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得你此言,我死而无憾。”他清和一笑,“如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

“我不知道怎么说。”她语声轻缓,却浸透了无以言表的悲凉,“我只是沈昭名义上的二夫人,实际上,我是陛下的人。”

他惊骇,清眸微睁,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她没有看见,目光落在灼灼灿灿的桃花上。

她竟有如此遭遇!

陛下待她好吗?

林致远想问陛下待她好不好,却终究没有问出口,“你心甘情愿当陛下的妃嫔?陛下为何不册封你?为何不接你进宫?”

叶妩摇头,那开得灿烂的桃花红得刺眼,“心不甘、情不愿,可是,我逃不掉。”

他看着她,眼中的痛惜越发浓了。

如若可以,他愿助她一臂之力,助她逃离金陵、远离楚国、脱离楚明锋的魔爪。

半晌,她收回目光,问道:“近来杭州府、松江府和苏州府发生了连环凶杀命案,你可曾听闻?”

“官府已发公文,要我们自己注意、警戒。”林致远淡淡道,“冷姨不信这骇人的命案会发生在我们潇湘楼,不当一回事。”

“我感觉,杀人凶徒已经不是常人。”她原本想说“正常人”,及时改了,“凶徒还会再杀人。”

“朝廷很重视这三起凶杀案吗?”

她点点头,“这凶徒聪明绝顶,据说从未留下蛛丝马迹。”

林致远的面色浮现少许凝重,“如此看来,的确可怕。”

叶妩嘱咐他,这些日子务必加强巡查,注意陌生人的出入。

————

冷潇湘说,红梅厅中有一个客人在等她。叶妩便去了,金钗紧紧跟随。

金公子必会见她,但是,难道他不怕金钗看见吗?

叶妩没有支开金钗,也知道支不开。推开门,房中无人,只有一壶热茶。

奇怪,金公子不是要见她吗?怎么不在?

忽然,她听见身后有闷闷的声响,转过身,看见金钗软倒在地上。她推金钗两下,叫了两声,金钗紧闭双眼,毫无反应,显然昏厥了。

无缘无故的,金钗怎么就昏倒了?

下一刻,叶妩听见一人从天而降的轻响,抬头望去,金公子从房梁上跃下,身姿潇洒,黑袍飞扬而起,仿佛大鹏展翅。

他稳稳地落在她身前,金色面具衬得他的眼眸深黑如寒潭,深不可测。

“你把她怎样了?”她扶金钗坐在椅子上,虽然金钗是楚明锋派来盯自己的,可是金钗对自己忠心耿耿,没有对不起自己。

“我只不过把一支银针刺入她的睡穴,她会睡半个时辰,醒来后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你大可放心。”

“你言而无信!”她怒道,“我体内的情毒根本没解!”

“那本《神兵谱》是假的,我怎能解了你体内的毒?”金公子的嘴角微微一勾。

“是你偷的,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偷到假书,是你自己没本事,怨不得我!”叶妩据理力争,“再说,你给我解药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那书是假的!你存心的!”

“对!我存心的!”他的眼中点染了冷邪的笑,“你体内的情毒没有全解,还有少许。不过你放心,不会发作,只有我催动,情毒才会发作。”

“卑鄙!”她恨恨地骂,想起前晚情毒发作,还是和楚明锋**才挨过去。她更气了,质问道,“前晚你为什么催**毒?”

金公子掀袍坐下,斟了一杯热茶,饮了半杯,“因为,我不能让你和楚皇陷入僵局。我助你一把,你还不谢我?”

她快气炸了,“不用你多管闲事!”

他冷冷地笑,“那晚,你和楚皇***、激烈痴缠,俨然恩爱的夫妻,有何不好?”

叶妩记得,那晚的确大失常态,紧抱着楚明锋索欢,火爆得可怕。

想到此,她面红耳赤,双腮宛如染了红艳的朝霞。

她努力压下体内的怒火,“你催**毒,让我和陛下打破僵局,是因为,你想通过我再次偷书,是不是?”

金公子邪气地笑,“对!”

她坚决道:“我不会再为你办事!你立刻给我解药,否则,我不客气!”

他淡笑,“你无非对楚皇说,天青帮大当家逼你偷书。即便你说了,我也不怕,楚皇抓不到我。”

叶妩深知这一点,如他所说,就算楚明锋知道天青帮大当家意欲偷书,布下天罗地网,可是,凭金公子的身手,只怕很难抓到他。再说,金公子不会那么蠢地自投罗网。

“你再帮我一次,拿到真的《神兵谱》,我解了你体内的余毒,还助你离开楚国。”金公子信誓旦旦,“我保证,楚皇不会知道你离开,不会派兵追捕,你离开金陵城、楚国,神不知鬼不觉。”

“当真?”她心动了。

“我骗你做什么?我只想要《神兵谱》。”他好似胸有成竹,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我考虑考虑,三日后,如果我同意,便包下红梅厅。”

“一言为定!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金公子豪爽道,站起身,凑在她耳边,深深地吸气。她心神一紧,本能地避开。

他纵声一笑,挺直身子,“人人皆道男儿铁骨柔情,女人香能让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变得柔情脉脉。楚皇便如是。”

叶妩瞪他,他好笑道:“楚皇已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不过他非常警醒,我奉劝你,你不要再用美人计。”

她没好气地问:“你有什么好计谋?”

金公子行至门口,道:“他知道你恨他,你不如以如今的态度对他,他就不会有疑心。”

————

这夜,叶妩编了一支新舞,次日便去了潇湘楼教舞,回别馆时已经是午后了。

教舞时出了一些汗,她忽然有了兴致,便去泡温泉。

金钗在外面候着,她脱了衣物,沉浸在温热的泉水中,全身舒坦,不由得闭目养神。

别馆的温泉比不上澄心殿的奢华,却别有一番幽静、清雅,三面是墙,北面正对着一个花圃,四季常青的树木遮掩了汤泉殿中的风光,隔绝了外人探视的目光。

有脚步声!

她睁眼,转过身,下意识地往下蹲,有点心慌。

怎么他来得这么巧?

楚明锋脸膛微敛,蹲在池边,黑眸浮动着寒气,“昨日你和那个琴师聊什么那般开心?”

**明锋是不是吃醋了涅?今日周六,如果今天各位童鞋扔给我1万红包或者30张月票,明天周日就加更一章(5000字),绝不食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