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香云一听说小木末回来了,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起身冲出了房门。舒骺豞匫望着再一次挺起了肚子的女娃儿,脸上的表情活像见了鬼一样。。。。。。

捏了捏鼻子,忍住了冲上眼眶的心酸,指指戳戳地咒骂道,“你说你说,你叫我怎么说你好?送过去的那些药你按时服了么?怎么,怎么又怀上了!”

“服了,之前天天都在服。”大木落耷拉着脑袋,怯生生地撇了撇嘴角,“可是。。。。。。还是有了。。。。。。”

“不可能!”一会儿咬牙,一会儿跺脚,“我那可是御用的方子!”想了想,压抑着盘踞的怒气顺了顺胸口,呼呼地喘着粗气,“茶花——八成又是那死丫头背地里做了手脚!担心你不能生养,将来嫁不出去呢!”

呃。。。。。。

想象着茶花做鬼时那副古灵精怪的样子,一时间不知是该谢她呢,还是该怪她才好。

“怎么,还生啊?”穆香云两手叉腰,忍不住大呼小叫。

“嗯,生。”心意已决。

狠狠在她脑门上戳了一指头,“你呀你呀,你还真是个棒槌脑袋!上次遭的那些罪都忘了?生生把那娃儿的小指咬断了半截,好好一个娃就这么落下了残疾。还生——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生下来自己养。”三棒子敲出一个屁,一副木呆呆的表情。

“啊?”高悬在嗓子眼的心差一点就蹦了出来,“你傻了吧?脑袋摔坏了?自己养——你往哪儿藏啊?”

“不藏,就搁在大面儿上。”

“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有个儿子——东丹王的私生子?”

小脸酡红,扬起小手捧着发烫的双颊,“可能。。。。。。我不知道是谁的。。。。。。。”

“神!日子呢?”急得直拍巴掌。

木然摇了摇头,“记不得了。一大半的可能是,但是。。。。。。”记得某一晚,仿佛还有个小小的意外。

“哎呦我的祖宗唉!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主儿啊?成天浑浑噩噩,连自己的事儿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呀?”怒气冲冲地进了屋,轰隆一声坐回了榻上,厌烦地摆了摆手,迅速将倒在榻边看热闹的“小白脸”扫地出门。望着跟进屋来的臭丫头接着数落道,“你可想好了,你是继续做这万人瞩目的花魁,还是谢幕隐退?”

“隐退?”眨巴着迷惑的大眼睛。

“对!一名花魁若有了归宿就得正式隐退,甚至要办个隆重的仪式,叫场面上的人都知道。认定留个孩子在身边,那就是说你已经名花有主了。往后要像正常的女人一样,规规矩矩的过日子。”

“做老鸨子么?”怀疑穆爷这位“第一名妓”当初也是因为什么才隐退了。

凤目圆睁,狠狠剜了对方一眼,“我呸!哪有你这么年轻的老鸨子?立在当门迎客不怕让人占你便宜啊?”

“不迎客,总还可以找点别的事情做吧。”

“你是院主,即便隐退了也不愁没吃没喝。前时因为你跳崖的事儿,东丹王还派人送来了五百两黄金呢。只是那‘辛夷坞’,若挑不出一个端得上台面的姑娘登上新一任花魁的宝座,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关门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