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尧骨心情好的不得了,不过当句笑话听听。舒骺豞匫坐在马背上,攥着佳人细软的柔荑,扬声呼喝道,“术律珲——”

“等爷吩咐!”

“茶花就交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置她。我带姑娘去远处耍耍,难得姑娘有这个雅兴。”

“爷,安全第一,奴才还是跟您一起去吧?”术律珲瞥了一眼闹个没完的小女人,懒得再费那心思了。

“这个嘛,看茶花的意思吧。”话音未落,已调转马头,优哉游哉地行走在沿途缤纷的繁花之下。。。。。。

“在想什么?”低眉扫过望着落花兀自出神的小女人。

“在想,这簪子。。。。。。”头顶的金簪不知何时已被她攥在了手心里。

“怎么?”

“这不是以前的那支。”拈着簪柄在他眼前晃了晃,“只是很像,很像而已。。。。。。”

“何以见得?”对比之下,应该是分毫不差。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块美玉,也没有一模一样的两颗珠子,就像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一样。这簪上,至少有半数的珠玉被替换过了。而且,我能轻易地指出哪一枚是换过的。”

“呵,你可以替我掌管府库了,被人稍稍动过,你就能发现。”

“府库里的东西会被人掉包么?”当年在王宫里的时候,类似的事情见多了。

“嗯,常有的事情。茶花从术律珲府上背出来的一包奇珍异宝,有一大半都是从我的府库里换出来的。所以,我就将错就错,判了个全数充公,叫那混账奴才长长记性。老子是睁一眼闭一眼,别以为老子钱多,心里面没数!”

“呵呵,你很有钱吗?”贼贼一笑,露出一抹小小的市侩。

“没钱敢住‘辛夷坞’么?一晚上的开销够沿街这些小老百姓好活一辈子的!”自信满满,骄傲地夸口道,“不瞒你说,只身下这匹马每日的开销也够养活三五十口人,爷这辈子还从没为钱发过愁!”

“不耕不织,钱从哪儿来?”红唇挑起一抹讥诮,“无非烧杀抢掠,横征暴敛。城破之日,你从渤海带走了多少宝贝?光大氏王族卖主保命的孝敬就已不计其数。”

“那是别人硬塞给我的东西,我不在乎。要说最意外的一件礼物,还要数那位渤海郡主。说实话,我那时是冲着王后去的,成心想羞辱一下大諲撰,谁知道,他倒把个未经人事的女娃儿给送来了。”

“后来你就娶了她?”失落。或许,这都是天意吧?

“占了人家的身子,就这么扔下?”无可奈何地挑了挑眉,“更何况那女子与我有恩,原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倒觉得,那女子当初不该救你。你若死了,渤海或许不会灭亡,她也不用寄人篱下,背井离乡。”

“或许,你说的对。有时候,我也不禁会这么想。我每次走霉运的时候都是在这该死的地方!我发誓,再有这么一次,我就把它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