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下的阵痛一次紧过一次,大木落分明感觉到她的第二个孩子就要降生了。舒榒駑襻。。。。。

依旧被关在地窖里,只是不缺吃喝,没有拷上枷锁。

她已经很感激他了,终于挨到了分娩的时候。

没有人接生,全凭自己,好在之前已有了一次经验,而第二胎的产程也格外顺利。

多半是因为营养不足,方才降生的娃儿很小很瘦弱,抱在怀里几乎没什么分量。摔破了水碗,咬牙切断了脐带,抹去额前的汗水,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

斜倚在榻边,将吃饱喝足的小家伙裹进了仅有的一床被子。回想起闲时曾跟云嬷嬷学着做了许多小衣服,需要的时候却没有派上用场。奶水明显不足,不由担心,这娃儿恐怕是不好养活。。。。。。

耶律图欲再次步入石门的时候,望着眼前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怔了许久。相识一场,还从没见过这女人纯然喜悦的笑容。

举步上前,一直担心这女人会生出个丑陋不堪的“怪物”,不禁回忆起孟家村里的那个其丑无比的男人,居然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把他杀了。

“取名了么?”傲慢地扬着下巴,淡淡瞟了一眼熟睡中的娃儿,心里莫名联想起险些死于皇叔毒手的自己。

浅笑,用力摇了摇头,“想到两个字,‘囚’和‘隐’。一时间决定不了用哪个才好。”

“哦,男娃儿?”明白对方是想叫这孩子记住,母亲怀孕时的处境,但是这两个字的差别就太大了。虽然都是圈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前者心委屈,后者心自在。

“嗯。”

想了想,随口给了点建议,“若不得取舍就两个都留下。‘囚’字不好,改做‘团’字。同样是圈禁,要看圈禁的是什么人。若是庸人,便是‘囚’,若是才俊,便是‘团’,字义,圆圆满满。你以为如何?”

“得先生赐名,这娃儿有福了。依先生,就叫团隐。”

“不,这二字关乎他背后的身世,别有深意,将来不妨用作小字。既然是有福之人,孤王就赐他一名——隆先。”特别要提醒她,“姓耶律。”

一个名字,莫名拉进了他与这婴孩儿之间的距离,屈尊坐在榻边,仔细打量着酣睡中的娃儿。似乎不太像她,更不像那个“怪物”。长得还不错,只是小得可怜。莫名生出一缕恻隐之心,郁闷地哀叹道,“这娃儿锁在地窖里,怕是养不活。孤王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是不是该给你换个地方?”

“去那儿?”心底砰然一震。

沉思了片刻,“若是叫你长居山中,你住得惯么?”

“住得惯,喜欢得了不得!”从未想过,这娃儿竟唤起了他心底那份被失望与沮丧消耗殆尽的良知,“我保证哪儿都不去,就在那山中结庐而居。我只想携幼子过简单而平淡的生活,先生若信不过我,大可寻一山坳把入口封了。”

“封了?呵,”脸上再次浮起邪恶的笑容,“那孤王该怎么进去?”

“呃。。。。。。”侧目扫了一眼榻上的娃儿。

“孤王只说给你换个地方,可没说要把你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