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尖锐的疼痛过后,茶花终于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了。舒榒駑襻

本以为离别可以如她想象中那样轻松,一脚将他踹下床,或者像喝剩下的药渣子一样毫不吝惜地将他倒掉。然而此刻,却只剩下了一肚子委屈,泪水莫名其妙地涨满了眼眶。

“怎么哭了?”术律珲正在云里雾里,抬眼之间发现身下的小女人眼中忽然泛起了泪光,赶忙停止了本就轻柔的推动,“呃,疼得厉害?”

“嗯,疼,心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双臂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

“后悔了?”就知道这小丫头片子说话不靠谱。

“不是。。。。。。”趴在他肩膀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哭什么呀?”心疼,吻上头顶厚墩墩的乌发,“明儿你就能养‘小白脸’了,要多俊的有多俊的,你应该高兴才是。”心里面仿佛扎进了一根芒刺,纯属给自己添堵。

抑制不住地哽咽,“小白脸是小白脸,你是你!小白脸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可你就这么一个!”吸溜吸溜地抹着眼泪。

“我有什么好的?”真心实意地安慰对方,“长得不好看,又不懂风花雪月,大老粗一个!”

“可就你让我疼了!”抱着他死活不放,理直气壮地将他据为己有。

“我让你疼成这样,你该恨我才对啊!”捏了捏被泪水濡湿的鼻头,“你说,人是不是都犯贱?谁让你疼了,你才能喜欢上谁。”

“那当然!不然怎么叫刻骨铭心呢?”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宿,天一亮啥都忘了。”隐隐有些窝心,咳,此时他忽然觉得有点疼。虽然不至于刻骨铭心,但是疼起来也够他受的。

“我想你怎么办?”抡起粉拳砸向粗壮的肩头,“该死的——我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了!”

“那就记着呗。干嘛非得忘了?”强撑着笑脸,唯恐说出一堆煽情的话来,惹得小丫头更加伤心。

“可是心里放着一个人的时候,就没地方放别的人了。不把你忘了,我就算跟小白脸在一起,那份儿高兴也是假的!”忽然回忆起小木末当初说,穆爷有穆爷的苦,其中甘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今终于尝到了此中滋味,于是明白,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就能给她快乐。能让她快乐的只有她心里真正喜欢的那个。

“那怎么办?主子可有言在先,说好了只借一晚。”忽然间一点情绪都没有了,轻轻抽身,倒在了一边,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真不是赖账不想娶你,我是心疼你。我真怕家里的‘母夜叉’找茬把你给折磨死。”

“我知道你是好心,所以我并不怨你。我只是怕以后再也见不着你了,就这么一个人坐在闺房里空等一辈子。”说到痛处,背过身去,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扬手揽过黝黑而紧致的肩膀,好言好语地哄顺道,“行了行了,哭一哭意思意思就行了。我又没死,说来就来了,哪能叫你等一辈子呢?”

“去了半载,连封书信都没有!”埋怨,恨得咬牙切齿。

“那时候不是还没‘疼’呢嘛,别着急,往后就有了。”双臂微微用力,紧紧将她圈在怀里,“虽然我不能给你名分,但你在我心里面就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