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律珲叫茶花换了一身军装,偷偷摸摸地将人带进了皇帝行营,叮嘱对方绝对不能开口讲话,一旦被人发现她是个女的,按照军规当被就地处死。舒榒駑襻

命厨下做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面送进了宿帐,亲自端到她面前,低三下四地赔罪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纵兵为害,烧杀抢掠;我不该害得那么多人背井离乡;我不该一路上光顾着抓人不找你;我不该。。。。。。”眉头赫然一紧,越说越委屈,“可是这事儿它不赖我!”

“又是你家恶主子的馊主意,是吧?”一边吃一边骂,“丧尽天良,坏事做尽!他有病啊?东丹国原本富庶繁华,被他这么一弄,还叫个国家么?百里无人烟,遍地黑焦土,他到底想干嘛?”

起身朝门外看了看,扬手放下帐帘,坐回她身边,压低嗓音说道,“你算说对了,他病得不轻!”扬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他从东丹千里迢迢弄回来一尊菩萨,每天连后宫的门儿都不进,主子娘娘们敢怒不敢言,急得直挠门!”

“就他还烧香拜佛呢?奸婬掳掠,杀人如麻。装什么大慈大悲啊?”放下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摸着肚子问道,“还有吗?”

“有,有,饿坏了吧?”出门吩咐厨下再来一碗,回到帐中接着说道,“他哪是拜佛呀?鬼迷心窍了!说来也邪了,他带回来那尊菩萨简直就是小木末再生,那动作、神态,跟真的一模一样!”

“啊,坐下病了?”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唉,多半是命里的劫数。少主子戎马半世,要雨得雨,要风得风,从没见他把女人当一回事。好容易遇上个一见如故的,正热乎的时候,死了!还死得那么惨,这事儿换谁也得郁闷一阵儿。”

“换你就不会!”一想起这一路上受得委屈就忍不住开骂,“你个‘死秃驴’要是知道郁闷,我能吃这么多苦嘛?”

“四十多万战俘,你还没录入名册,我能找着你就不错了!幸好你这腿脚不好,要不然我还能见得着你么?”

“是啊,也不知穆爷她们被卖给什么人了?”小脸郁闷地皱巴在一起。

“出不了花街柳巷,青楼楚馆。买你们的也无非是这种人。”

“唉,好歹也算有个落脚之地,可我呢,我该怎么办?”可怜巴巴地望着对方。

“你别看我,我要是有能耐,早把你带回来了。”

“那你就不管我了?你个没良心的!”

“呃。。。。。。”敛眉沉思,“这事儿我得去问问主子,看看他能不能在宫里给你寻个差事。”

“我这腿。。。。。。不碍事么?”心想,皇宫里刷马桶都看不上她这样的!

“这碍事不碍事全在主子一句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最好能把你搁在皇后身边,我过去看你也比较方便。。。。。。”出门接过第二碗面,笑看着对方吃完,起身铺好了床,才凑近耳边小声吭哧道,“要不然,今儿晚上先在我这儿凑合一宿?”

“咳!心痒了?”刚一饱暖,就忍不住动起了邪念,“夜不回府,你家那位公主不会找上门来吧?”

一脸坏笑,“我看是你痒了吧?怎么那么敏感啊?说——背着我找‘小白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