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习宁神色慌张,冒冒失失地冲进了太后的寝宫,一路上跌跌撞撞,平日里从容端丽的仪态尽失。

“太后,太后——出大事了!”

“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术律太后不紧不慢地放下了修剪盆栽的剪刀,习惯性地将那只断腕藏进了衣袖。

“太后容禀,”步上前来,心急火燎地跪奏道,“东平郡送来急报:东丹王入行营见驾,盛怒之下把陛下给刺伤了!”

述律平怔了片刻,再次抄起了花架上的剪子,轻松笑道,“呵,多新鲜呐?要是尧骨把图欲刺伤了,哀家这心里面怕是得翻个个儿;图欲把尧骨刺伤了,出不了什么大事!”想不出她这二儿子又在搞什么名堂?呵,被图欲刺伤了。。。。。。

“人皇王被陛下关了起来,他犯的可是弑君篡逆的大罪!”

“好了习宁,别慌。没把人砍了,说明他还没气糊涂。过些时日,这兄弟俩就一起回来了,哀家倒要问问,亲亲的手足,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事我知道!”萧温一身珠光宝气,带着两名宫女怒气冲冲地进了殿门,“姑母,这件事都怨尧骨——怨他为君不尊,见色起意!”

术律平看了看她这个难得发一次脾气的爱侄女,放下剪刀,在暖榻边坐了下来。思量之下忍不住发笑,“呵,今儿这是怎么了?尽出怪事!这要是图欲见色起意,倒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偏偏又是尧骨。。。。。。”

“姑母,您可真是错看了尧骨——他看着循规蹈矩,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多着呢!”道不尽的委屈,扬起帕子抹着眼泪,“龙眉宫里一群‘守活寡的’,他就认准东丹王的侍妾了!上次驾临东丹,在行营里霸占了一个;这次又带人跑到闾山,把东丹王心尖儿上的人儿掳回了营地。横刀夺爱,东丹王岂肯善罢甘休?只身入行营找他要人,争执之下两人便打了起来。盛怒之下,差点要了尧骨的命!”

“尧骨怎么知道图欲的女人住在闾山里?”术律太后虽说大风大浪经多了,但是一听说“大横帐”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也忍不住恼火。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她这两个逆子为了一件衣服,却宁可自断手足。

是色迷心窍,还是她教子无方?心里暗暗咒骂:丢人败兴——这两个不长进的东西!

耶律习宁搬来一把椅子,伺候萧温坐了下来,扶着对方的肩膀安慰道,“皇后娘娘稍安勿躁,这消息您是听什么人说的?东平郡离得十万八千里,谁知道这传言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心袒护尧骨,暗暗责怪这位压不住事儿的六宫之主。

萧温白了习宁一眼,明知道对方心里的那点猫腻,“呵,这宫里面都传遍了,唯太后和本宫还蒙在鼓里。习宁大姑姑莫非也不知道?”

“没听说啊?今儿一早才知道陛下受了伤,皇后是听谁说的?您这消息难不成比来往行营的八百里加急还快?”

萧温被问得一愣,尴尬地嘟囔道,“德妃、贤妃、淑妃三位妹妹,大清早一起跑来见本宫,一个个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说这事儿早就在宫里面传开了,想必,不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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