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只为看一眼;看一眼,就安心了。大木落释然出了口气,怀抱着一堆不当饭吃的经卷,转身走向斜街尽头烧毁的牌坊。

煦暖的阳光照着褴褛的衣裳,揉了揉花猫似的小脸,顺了顺两条凌乱的辫子。习惯性地朝记忆里的某个角落张望,明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担心,只是浅浅的,他大概因为行动不便,已在那场大火中丧生。。。。。。

沿着南市的大道一路向北,远远地望见了曾经固若金汤的王城。走进坍塌的老王宫,仅凭直觉寻找着曾经“居住”的地窖,虽然那里实在不怎么样,但好歹是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墙壁上的枯藤已在大火中化为了灰烬,怀着截然不同的心情走进了石门。那些阴森的壁画,巨大的轮盘还在那里,心却如此平静。

点燃了琉璃盏,倒在窄榻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享受着黑暗中的宁静与温暖。。。。。。

天知道下一站在哪里,先找点什么东西,填饱肚子才行。

耶律尧骨打算再次巡幸东丹,在朝堂上惹来了不少非议。两院臣僚都觉得一年之内连续两次出巡同一个地方,除非遇到重大的战事或者变乱、大灾之类的特殊原因。

无奈之下,只好命人代劳,派术律珲替他跑一趟东平郡。但愿能带回一些关于她的消息,他心有余,却只能在这该死的皇宫里枯等。

越发觉得这龙眉宫就像一座牢房一样困着他,他的脚一踏出宫门就是惊天动地的事情。酒、女人,是最好的疗伤药。沉迷在温柔乡里,借此麻醉自己。。。。。。

睡得昏昏沉沉,窗外忽然吵吵嚷嚷。揉了揉酸痛的前额,懒洋洋地坐起身。

一名内侍跌跌撞撞地进了殿门,惊慌失措地禀奏道,“陛下,出事了。皇后娘娘盛怒之下把贵妃娘娘给打了!”

轰然起身,摆手示意宫女替他更衣,急切地询问道,“所为何事?”

“不知何人在背后挑拨是非,说贵妃娘娘嘲笑皇子寿哥有根断指,说。。。。。。说小主子天生是个残疾。。。。。。”

“呃?贵妃可曾说过这话?”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寿哥的断指一直是他的心病。到了他这个年纪就得了这一根独苗,还有这么一点缺陷。常常怀疑自己造孽太大,平生杀戮太重,才会根脉不旺,子嗣单薄。忍不住攀比,心里竟越发的郁闷:人家东丹王,生了一个又一个,早就儿女成群了!

“奴才不知,陛下恕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两人现在何处?”挂上腰刀、香囊、佩玉,急匆匆奔向殿门。

“刚出了皇后的寝宫,朝太后那儿去了。。。。。。”

心中一惊,慌忙加快了脚步,事情若是闹到了太后面前,落儿恐怕要吃尽苦头。暗暗埋怨那小女人,心无城府,粗心大意,终于被人抓住了话柄。这话,她一定说过,但是不是嘲笑的口气只有她自己知道。

满院子都是萧家的人,到哪儿讲理去?她怎么就不明白,得封贵妃之后更要处处小心——夹着尾巴做人!

就算平息了此事,打这儿以后,她跟温儿也难得像从前一样相敬如宾了。闲聊什么不好,干嘛偏偏要去议论寿哥?

最可恶的是中间传话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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